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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薩丁來送飯時,都沒看見那天的小助理。
而菲力又殷切地望向薩丁。
薩丁隱約猜到了他的想法:「是想我……?」
菲力嘆了口氣,「沒錯,想請您勸勸總裁。」
薩丁撫了下腕上發疼的地方,斂眉:「那是雄主的決定,我一個雌君,怎麼也不好干涉吧。」
菲力搖頭:「要是換成別的雄蟲,我一定提都不提。但小宋總對你的態度,我是看在眼裡的。」
一個雄蟲能把雌君帶在身邊,日日相見還從不煩厭,那麼不是雌君本身手段厲害,就是雄蟲對他有特殊的情愫。
而眼前的軍雌怎麼也看也不像是會玩兒手段的,而且……
菲力最後下出結論:「你對小宋總來說,一定很特別。說不定你一提,他就會改了主意。」
目光殷切得薩丁不忍拒絕。
一直到回家,薩丁滿腦子還在想著菲力的那句話。
他,很特別?
「我特別麼?」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清冷的聲音在空闊的客廳迴蕩。
一瓶冰水砸了過來,「你就身高特別,特別矮。」
冰水是向著薩丁的頭直直砸過去的,卻穩穩落進他手中。
薩丁:「需要我再和你練練?」
開罐裝啤酒的豐吉被冰得一個哆嗦,「剛打完抑制素,你還有力氣撂倒我?」
冰鎮的礦泉水毫無預兆地陷進了大理石面瓷磚里,只有半個瓶身露在外面,踩在薩丁的腳下。
「應付你還夠。」
豐吉下意識摸了下發涼的光頭,莫名感覺被踩的那個是自己。
想什麼喪氣話呢!他呸了一聲,指著腦袋:「看你幹的好事,我養了三年的秀髮全沒了,就沒一點愧疚?」
薩丁一挑眉,「只有成就感。」
啤酒罐被捏扁,發出一聲哀叫聲後,毫不留情地投進垃圾桶里,「行了,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薩丁:「我想請雌父出來,幫忙牽個線,有可能嗎?」
豐吉的眼睛眯縫起來,「請雌父,你瘋了?」
「而且,牽什麼線用的著雌父出面?」
薩丁把原因解釋給他聽,倒是讓豐吉笑得夠嗆。
「就為了一個電視台台長,你這是殺雞用牛刀。」
薩丁蹙眉,他討厭在豐吉那兒吃虧。
然而,薩丁從小舅舅那了解到,雄主這個項目發生的意外,本質上還是因為尤父的從中插手導致的。
京衛的路子沒有了,而且雄主還一心要傳播度。要麼是傳播廣而不盈利,要麼是盈利卻傳播有限。薩丁實在不忍心雄主要面臨這樣的兩難選擇,乾脆想借自己這邊的人脈解決。
可是他的朋友圈子裡都是軍雌,了解商業的尤申一時半會兒聯繫不上,據說是和尤父對著幹,被丟到星外的衛星城去下基層了。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自幼世家出身的雌父還有點蟲脈,於是便來向豐吉徵求意見。
「你雄主那個項目點子夠新,質量夠硬,放在京衛也算相得益彰。愛新試新的京衛不可能沒注意到,還用不著你幫忙牽線吧?」
薩丁只好把菲力和他說的複述一遍,只見豐吉表情肅穆。
「他讓你回來路上小心慢走,你們,你們不會是在辦公室里就……」
「胡說什麼,辦公室怎麼能——」薩丁的喉嚨被掐住了。
難怪菲力說他特別時表情意味深長,竟然誤會雄主和他白日宣X!
他真的只是在幫雄主劃考試重點,腿坐麻了而已!
第56章
見豐吉抱臂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薩丁反應回來,豐吉是故意的。
腳下的礦泉水瓶踢了出去,撞到豐吉腳邊。看起來輕飄飄地沒什麼力量, 卻給豐吉撞了個趔趄。
「我可是關心你!」豐吉絆了一下, 差點沒站穩, 抗議道。
「別扯, 說正事。」薩丁氣勢十足地命令。
豐吉左看右看,也沒能從薩丁身上發現絲毫的窘態。一邊搖頭一邊哀嘆歲月無情,帶走了當年青澀可愛、一逗就面紅耳赤的弟弟。
薩丁暗吸一口氣, 儘量無視掉提了X事後的羞恥感。只是在豐吉看不見的地方, 手無意識地反覆揉著袖口那塊布料,恐怕都揉出了一團褶皺。
「正事?」豐吉突然嗤笑一聲, 坐進沙發里, 「既然是尤家弄出來的,你怎麼不去找肖容解決。」
「豐吉,那是小舅舅。」薩丁皺眉。
「要沒他點頭, 尤家蟲能同意?」豐吉抱起雙臂靠在沙發背上, 「我就不懂了,你怎麼對那個無恥的傢伙喊得那麼親近,忘了誰害你被雌父罰了整整半個月?」
兩年前,薩丁和現在成為雄主的雄蟲談了戀愛, 卻被肖容看見並多嘴, 當時雌父一心想讓薩丁繼承家主, 始終要求薩丁嚴於律己, 不談婚愛。豐吉十歲時還被視作繼承者的時候, 就因為給同桌雄蟲送花,被雌父狠狠斥責過一頓。
對二十二歲的薩丁, 更是怒不可遏地把他扔進了軍部的懲戒室行刑半月,讓薩丁發誓再不與雄蟲相見。
只是,誰都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薩丁嘴閉得死緊,堅決不肯發誓,一直硬扛了下來,直到得知消息的在外視察的雄父匆忙趕回來,才結束了這場懲戒。
「他害你那麼慘,你就一點不覺得他過分?」
豐吉回想起薩丁躺在病床渾身是傷的悽慘模樣,就算他和薩丁一樣從小注射了增強體能的藥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