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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眯了眼睛:「這是……」
「補償你的雌侍,他們是我從京都精挑細選帶過來的,身段絕對夠軟,輕輕一推就倒下。」說到最後,景山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潛台詞說得分明,這兩個亞雌,不會再發生像薩丁那樣傷害他的事故。
那兩個亞雌剛剛看清了宋白的容貌,臉上微紅。
他們還沒見過這樣好看的雄蟲。
宋白感覺頭疼,這就是景山帶給他迷惑之處。明明疼愛薩丁,卻會眼睜睜見薩丁落於全國惡意輿論而不伸援手,對他姑爺的補償,用的也是可能使薩丁嫉妒的贈予雌侍的手段。
「軍部的蟲快到了,我先走了。」
收好與宋白、艾倫簽約的文件,景山與宋白握了握手,感受到手上傳來的不一樣的力道,景山眯了眼睛。
「姑爺倒是很注重身體鍛鍊啊。」雄蟲多從商從政,體質嬌生慣養,可是他卻從宋白身上感受到了常年習武的人下意識控制的力道,這種力道,他只在自家雌君身上感受過。
「不會吧,你什麼時候鍛鍊了?」艾倫一頭霧水地望向弟弟。
「最近剛剛開始,還沒練幾天。」宋白淡然收回了手,笑道。
不過前世在武館館長的爺爺下練過二十年。
景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宋白依舊頭疼地望著那兩個亞雌,問了幾句,得知他們的情況後,突然向艾倫問道:「哥,你那還缺秘書助理嗎?」
艾倫正因為撿了座金山樂呵著,皺眉,「我秘書助理都夠了,你直接帶回家,回網上註冊一下雌侍不就行了?」
宋白堅定搖頭,開什麼玩笑,家裡一個薩丁就搞不定了,再來兩個,他不得魂飛天外?
起身要走,艾倫塞給他一封信,是來自京都大學的。
「休學一整年時間過完了,學校通知你新學期記得回去上課。」
兩年前,雙親去探望宋白的途中因禍去世,原身一直無法走出來,便順理成章辦了一年休學。
宋白示意自己知道了。
臨走前,迎面正和軍部的擦肩而過,艾倫最後提醒他記得帶雌君參加一周後的商會,徹底關了門。
……
景山在花園裡慢騰騰地行走,薩丁從小路繞過來,問好:「雄父好。」
景山在前面走,薩丁跟在後面,「你這次的事實在太魯莽了,要不是你雄主寬和,必然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是,薩丁知道。」
薩丁小心翼翼道:「雌父,有說什麼嗎?」
「肖恩說,對你不抱希望了。」景山淡淡。
薩丁的臉瞬間白了,比起得知之前所有的消息都更加蒼白,連堅毅的步伐都有些搖搖欲墜。
雄父是薩丁幼年為數不多的溫暖,而雌父卻是他心中始終屹立的豐碑。
當年他為嫁給雄主,放言要放棄家主之位,雌父對他夠失望了。
原來,這種失望還能再進一步,徹底地不再抱有希望。
「小二,你雄主是個好的。」景山拍了拍薩丁的肩,「我希望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一直都是。」
「是,雄父。」薩丁握緊了拳頭。
他對認準的事情向來一往無前,義無反顧。
就像,當年堅持要上戰場,要嫁給雄主。
他選擇他的選擇。
從來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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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二子遠去的背影,管家道:「老爺,我去打聽了,姑爺身邊,最近圍了一個亞雌,就是齊家的小少爺。」
「跟我兒子爭,他也配?」景山笑了,「你去敲打敲打齊老弟,讓他管好自己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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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白從艾倫激動地語氣中得知了軍部會見的事。出人意料,軍部此行的目的竟然同景山出奇地一致,是為了保留薩丁這個稀少天才的職位,甚至軍方對宋氏的產業在相當多的地方開了綠色通道,激動得艾倫看見他抽菸都沒有管。
他笑著和薩丁說這些事情,薩丁一直淡淡的,直到說到參加商業晚會,清冷的神情中帶三分驚訝。
畢竟以前,雄主可沒帶他出席江城的公開場合。
宋白還等薩丁回話,一抬頭,不經意瞟過那一抹淺如櫻花般色澤的唇上。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那肯定適合接吻。
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他連忙搖了搖頭:「一會讓管家做準備。」
話語仿佛帶了幾分說不清的繾綣。
第15章 咬蟲
嫁出去的孩子如潑出去的水,儘管宋白一再挽留,薩丁的雄父還是離開了,連宋氏即將舉辦的宴會也不肯參加。
宴會正式開始前,穿戴整齊的宋白在門口沒有等到薩丁,找了一圈,最後在二樓飄窗台上看見穿著整齊的薩丁,正在拿酒杯自斟自飲。
薩丁出身於軍團,一向嚴於律己,甚少接觸菸酒這類成癮物。
唯獨一樣原因,只有他緊張時,才會用酒精來壯膽。
「我找了你半天。」宋白道,朝飄窗走去。
薩丁一驚,看到是宋白,迅速端正坐好,垂首道:「雄主。」
手悄悄地把酒瓶往身後藏。
雌君往往是雄蟲在外的門面,對雌君禮儀的要求就比雌侍更高,其中就包括良好的舉止,清晰敏捷的思維,穩定的情緒等。
雄蟲之所謂會將軍雌作為雌君的首選,自然依仗的就是他們穩定、強大的情緒處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