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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對面的薩丁笑容可掬又可怖,聲音同樣親切:「這位同學,我剛畫了你的擂台,咱們來比一場勝負賽如何?」
見四周新畫的擂台,懷餘一口氣沒上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瘋狂擺手:「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不幹了,我什麼也不幹了,」懷餘一抹額頭上的汗,從懷裡抽出工作證來擲到宋白懷裡:「你們夫夫非整死我!」
宋白仔細看了工作證,旁邊懷余倒豆子一般吐出所有,宋白這才將信將疑。
但一碼歸一碼,懷余竟然敢戲弄他,宋白是不會甘願的,逼著懷余反水倒戈,必須配合他去耍弄盛安,否則就把他欺負學弟的事在京大論壇里宣揚出去。
懷余沒想到宋白竟然這么小心眼,垂頭喪氣地只好答應了。
薩丁這邊聽得心一上一下的,晚上回了家,終於忍不住問雄主,怎麼就沒懷疑過他會和別的雄蟲有染。
被雄主用怪異眼神看了好一會兒,頭髮又挨揉了,道:「你我還不了解麼,別瞎想了。」
薩丁雖低著頭,卻也感受到語氣里的信任與溫柔。
旁人以為他被愛沖昏了頭腦,只有薩丁自己知道,他只是在選一個正確的選擇。
現在和平的蟲星不需要他,雄主又如此溫柔,他怎麼就不能自私一下?
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月,大二的軍訓開始接近尾聲,在例行的方陣排練過後,短暫的休息時間,不少雌蟲們都圍坐在一起觀看著什麼,口中不時發出驚呼與叫好的聲音。
「我的天,結局竟然是第四組贏了挑戰!」
「嗚嗚嗚小四最可愛,雌父支持你是正確的!」
「為什麼老大能輸!為什麼!」同時還有咆哮聲。
以上這些評論全來自於觀看京都衛視電視台播放的綜藝節目《雄父去哪兒了》,該綜藝以新穎的戶外模式,挑戰模式,以及高互動性,在短時間內迅速吸引了一大票的忠實觀眾。這其中就包括京大還處在軍訓中的學生們,就算是休息時間很短暫,他們也不願意錯過播放的綜藝上任何一個項目。
誰讓這綜藝太吸引人了,連教官里等級最高的少將都親自下來看。
軍理班的同學自動把中央最好的倆觀賞位讓出來,坐的正是宋白和薩丁夫夫二人。
結尾打上下期預告,只見宋白起身,笑眯眯向周圍道:「來來來,東西都交上來。」
軍理同學們一片哀嚎,臉上表情很是肉疼地掏出自己下賭的東西,哀嚎著:「宋白,你是不是電台里有人,怎麼回回都預測這麼准?」
宋白笑容不變:「願者服輸。」一邊毫不留情地從他們手中奪走飯卡,轉出一頓飯的點數。
在短短半個月,宋白很快和雌蟲同學們打成一片,徹底消除了他們相處的尷尬,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薩丁在旁邊冷冷壓著,沒人敢越界。尤其綜藝播出後,綜藝每次都是挑戰賽,猜誰贏到最後也就成了樂趣。
令軍理班同學可氣的是,宋白這雄蟲不止武力相當厲害,連預測都那麼准!
第一季已經播了三集,每次都預測對了,從軍理班雌蟲手裡贏走了三頓飯錢,和若干雌蟲看起來沒用,但宋白卻興致盎然的古怪物件!
財物都是小事,就是處處被雄蟲壓在頭上,不爽啊!
見對方一臉糾結,宋白一挑眉:「不服?讓教官和你練練?」
對面雌蟲瞬間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薩丁目不轉睛地看著綜藝,差點忍笑出內傷。
起初他也擔心雄主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後來發現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隨他們去了。
不過,薩丁深刻懷疑,雄主之所以這麼無賴,純粹是想掩飾坑盛安的事。
一打眼,看到雄主正從懷余手裡收著一副軍事用紅外眼鏡,懷余臉上絲毫不見肉疼表情,還喜氣洋洋的:「你看,我又輸給你了!」
薩丁不由想起平說的話。
平說盛安最近每天都很忙,然而懷余卻天天為了一些小事來打擾盛安,還總是盯著他雄主的東西一直看,非得要他雄主點頭借了懷余才罷休,說是為了促進同學們的感情,大家一起猜綜藝結果下注用。
然後懷余「運氣很不好」地一連輸了三把,今天正是第三次。
平自然是不知道宋白與盛安的那點糾葛,更不知道宋白是藉機要坑盛安,只是單純站在自己的角度評價懷余太不省心。與此同時還抱怨:「真不知道雄主幹什麼要忍受他要東要西的。」
薩丁實在沒好意思說出來,回了家問宋白時,宋白給出了一個堪稱奸詐的笑。
「我就讓懷余給盛安暗示,平這種雌蟲一定喜歡大方雄蟲,每次懷余再一不小心只當著平的面提起來,盛安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薩丁此時才後知後覺,平的雄主,那個盛家唯一的嫡孫,似乎對平的感情很不一般。
只是想到二人懸殊的地位差距,卻不知道一切是好是壞。
突然間,雄主帶驚喜聲音傳到薩丁耳邊:「你身後有跟著一條紅線,還有好多散落的紅光點。」
薩丁轉頭,只見雄主正戴著那副眼鏡,笑意昂然地看著他。
這種紅外眼鏡是觀測的一種特殊光線,雌蟲體能越強,透過眼鏡觀察到的紅色光點越多。
宋白戴著紅外眼鏡,看到身邊的每個人的紅外光線都只有拳頭大的小小一團,而薩丁的,則是熊熊火焰,幾乎沾滿了整個身體,連他身周都散落著不少的紅色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