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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正海聽出了伴侶聲音中的服軟,愉快得不得了,晃著亞雌求他幫忙想辦法。
「你呀!」亞雌嗔怪地看了騰正海一眼,一晃肩膀,道:「我肩酸。」
騰正海立馬給亞雌揉肩捶背,討好道:「寶貝快說吧。」
亞雌滿意於騰正海的順從,漫不經心道:「你去準備一份厚禮,給騰輝他舅舅送去。」
「伊桑?」騰正海的動作瞬間慢了下來,他蹙眉道:「雖然他現在在軍務處,可他到底是我原配的弟弟,這都十幾年沒聯繫了,還怎麼好上門啊?」
聽見「原配」二字,亞雌皺了下眉,很快恢復如常,輕飄飄道:「當年騰輝雌父干出私奔那等醜事,你沒追究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他家人對你感激還來不及呢。再說了,這次拍賣會的事故,軍方和騰家責任一半一半,誰也逃不開。他幫了你,也就是幫他自己。於情於理,都得站你這邊。」
騰正海眼睛發亮,他啪嘰啃了亞雌臉頰,道:「我什麼福氣,找了你這樣聰明的好雌君。」
亞雌斂眉而笑,仿佛是在羞澀。
騰正海越看越喜歡,被羞澀不已的亞雌推著趕緊去備禮物了。
騰正海走後,亞雌的表情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十幾年來,都說羨慕他從一個村夫的兒子成為騰家雄主的獨寵,就連繼子也同樣省心。
可是,誰又知道,在一個從心底討厭的雄蟲面前違心扮笑,是一件多麼噁心的事情。
要不是懷不了蛋,他也不用在繼子面前假裝慈父,只求騰正海走後,還能維持現在的優渥生活。
可是,身為亞雌,縱有一個聰明腦袋,他不還是得倚靠雄蟲過活?
亞雌嘲諷地笑了。
……
第二天下午,軍務處的新晉議員,多姆,心事重重地走進了軍部後方防衛森嚴的軍務大樓。
軍務處,自從三十年前,新任元帥對軍部事務徹底甩手後,原本輔助元帥作戰的軍務處轉正,以地方選舉出四位軍雌,和京都推舉出的一位軍雌共五位議員組成,共同處理軍部日常事務、重大決策。
原本的京都議員是世家的肖恩,可自從他請調西北,京都議員的位子便空了出來,而多姆正是補上來的新一任議員。
只是現在,這位年輕的議員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而苦惱,連一旁警衛對他打招呼都沒有聽見。
一聲吵鬧的聲音驚醒了多姆。
「你這個傢伙來幾次了?跟你講了這是禁區!禁區!」警衛不耐煩地把一個文弱的記者粗暴推倒在地。
「我是來找議員問話的!我已經來過兩次了,你們每一次都讓我回去等消息,可是根本沒有任何消息,我要現在就見你們議員!」文弱字句鏗鏘,聲音大得連百米外的多姆都聽得一清二楚。
記者從警衛下意識窺探多姆的緊張中看出端倪,借住警員的疏忽,他提起小型相機就飛奔到院子裡,話筒直直對著多姆,嘴裡像是連珠炮一般,咄咄逼人:「騰家拍賣場出現的軍用煙霧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軍務處內部腐敗,還是管理不善?請您直接告訴我。」
年輕的多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架勢,嚇得連連倒退,記者乘勝追擊,道:「你這是心虛了嗎?還請您誠實地告訴我……你們別抓我,走開!議員,請你回答完我!」
警衛將這個喧鬧的記者堅定地拖出了大樓,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昂貴的攝像機磕得粉碎,記者瞬間哀嚎起來。
「多姆,來著!」驚魂未定的多姆看到不遠處的蓋瑞議員向他招手,迅速跑過去,沒有一點軍雌的穩重形象。
「他,那記者,怎麼回事啊?」多姆抹著額上的汗喘息。
蓋瑞是多姆大學時代的學長,早在三年前就作為東南區的議員來到軍務處,多姆一直很是敬重他。
「就那麼回事唄,」蓋瑞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每個月軍務處大樓前面就有那麼幾個,個個瘦得像排骨,嗓門一個比一個大,警衛又不好真對耍筆桿子的記者怎麼樣,只能摔了他們相機,能安份上一陣子。」
他拍拍多姆的肩膀,一副過來人語氣,「等你以後就習慣了。」
「對了,多姆,我給你介紹那蟲……白中將,交完任務啦?您這是要回去嗎?」
只見剛才還一臉驕矜的蓋瑞突然笑容滿面,對著本該是他下屬的白山格外熱情。
白山對此習以為常,點了點頭,道:「一點小事,議員們才真辛苦。」
這話說得不假,拍賣會上發生爆炸,軍用級的明黃煙霧,軍部派出二十個軍雌護佑的流民雄蟲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任誰都不能不把軍部和這場爆炸扯上關係。議員們為了這事現在也是焦頭爛額。
「不敢不敢,白中將才更厲害,要不是你的下屬在場,及時指揮三軍那些廢物,恐怕拍賣場會發生更多的踩踏傷亡,還是白中將御下有方,哈哈。」蓋瑞很誇張地笑了下,笑眯了兩眼,說出自己的目的:「白中將,有空一起吃個飯啊?」
「那是薩丁自己的決定,與我有什麼干係?」白山似笑非笑地看了蓋瑞一眼,轉身離開了。
直到白山背影遠遠消失,多姆不解道:「……學長,雖然他是雄蟲,可你也不用那麼討好他吧?」
蓋瑞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他道:「你懂什麼,那可不是別蟲,是未來盛家的繼承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