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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他轉身走到窗前,打電話要求銀行進行大額轉帳。
薩丁聽著雄主聲音中鮮少見的喜悅,默默上前,從背後環住了宋白的腰,臉緊緊貼在他背上。
不辜負雄主待他的好,他一定要做個讓雄主滿意的雌君。
宋白感覺到薩丁的動作,嘴角微揚,握住他的手。
……
兩天後,騰氏拍賣場。
騰氏拍賣場位於京都近郊處,在二十年前,騰家老爺首次將拍賣會與電視轉播結合在一起,由於期間主持人活潑的語言,激烈地競爭,使得騰氏拍賣會,直接將拍賣全程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方式,曾經名噪一時。
只是隨著綜藝地引進,騰氏拍賣場會的收視也逐漸走低,近年來,重點更是由競拍轉為了對新綜藝形式的探索展示。
拍賣場位於半山腰上,一輛輛商務車隨著盤山公路次第駛來停下,最惹眼的當屬其中的黑色商務車,在場賓客無一不從那枚車牌上讀出了主人身份。
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英俊的雄蟲先走下來,緊隨其後的是容顏清冷的前最年輕的少將。
薩丁出了車,看向遠處在跑道起飛的飛機,皺著眉,暗道:「該死。」
宋白繞過來,恰好聽見他的話,笑問:「在說什麼?」
薩丁搖搖頭,欲蓋彌彰,忙笑:「沒什麼,這空氣好新鮮……雄主,你看那邊!要不要去和他打下招呼?」
「他怎麼也在這?」一看是懷余,宋白興致降了三分,皺緊的眉隨即舒展,道:「來都來了,去打個招呼。」
牽起薩丁的手往那邊走。
薩丁暗暗鬆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騰家的拍賣場地不遠處就是飛機場。要知道,雄主雙親就是為了趕往這個飛機場才遭的車禍,在雙親去世後,為避免觸景生情,六月來京都時,他還特意叮囑秘書要刻意避開這個機場。
沒想到,千算萬算,栽到一場拍賣會上了。
結束時,雄主千萬不要再看到機場了!薩丁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然而,宋白的腳步突然頓住了,目光直直看向前方。
前面,一個高大威嚴的軍雌正在給懷余整理衣領,他似乎正在叮囑懷余什麼,懷余搖搖頭,軍雌無奈一笑,揉亂懷余的頭髮,親昵如同父子。只是,軍雌未扣緊的袖口滑落,露出腕上一枚黑色環帶。
宋白一眼就認出,這枚黑色環帶,與薩丁腕上的懲戒環別無二致。
薩丁順著宋白的目光看去,看到軍雌的面容,輕咦一聲。
宋白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懷余就發現了他們,向他們招招手,跑了過來。
「你們居然也來了!我到這沒找到一個認識的,可算是救了我!」
自從進入成年期,懷余褪去了少年期胖乎乎的模樣,露出了十分清秀的五官,可謂是脫胎換骨,就連聒噪起來,也順眼許多。
三人一起走,路上邊走說邊談,薩丁狀似不經意地問起送懷余來的是什麼人。
「你說他,嘿嘿,那是我雌父的戰友,」懷余撓撓頭,露出一個有點羞澀的笑,道:「從我記事起,就寄養在別人家,那個時候他就常常看我,這些年對我也是照顧有加,他是特別特別特別好的叔叔。」
似乎是為了強調,懷餘一連說了三個特別。
薩丁卻皺緊了眉。
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現任北方中將,名列世家之二,性情高傲的齊家主君,還會好心照顧戰友遺孤?
薩丁還欲再問,卻聽宋白道,「到了。」
進了內廳,由侍者依照邀請貼的電子編碼,分別將各位客人引導提前分配好的包廂中。
路上,懷余逗侍者,能不能把他們三個安排到同一間包廂。
年輕的侍者被主動的雄蟲逗得臉紅,但還是搖了搖頭,道:「現在都講究隱私,包廂都是按號碼提前分配好的,一個房間不會出現兩人以上。」
「那他們怎麼可以?」懷餘一指前方,二十來個軍雌訓練有素地把中間的個頭高挑的雄蟲緊密圍護在中央,看起來都是往一個包廂里去的。
侍者遲疑道:「他們是軍方,提前和主辦方打過招呼。」
「那你也去和主辦方說,我們就三個要一個包廂?」懷余不依不饒。
「可是,那、那不合規矩啊!」侍者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手足無措。
宋白拉著薩丁橫跨一步,和懷余隔出老遠距離,和侍者道:「別聽他的,我們根本不認識他。」
「不認識?學弟!你摸摸你的良心!」懷余像個幽怨的雌侍。
噗嗤一聲,薩丁沒忍住,別開臉小聲笑。
然而,出於軍雌的本能,他隱隱感覺有點不對,抬起頭,只見前方被軍雌們簇擁的雄蟲灼灼地向他盯來。
薩丁躲到宋白身後,有所察覺的宋白向前看去,正對上雄蟲的艷麗容顏,細長的眼睛,宛如勾人的狐媚。
宋白毫不客氣地直視回去,艷麗雄蟲見看不到薩丁,十分嫌棄地轉回頭去,隨著軍雌們的簇擁,繼續向前去了。
內廳是長方形的走道,兩側有許多扇門,其中一扇門突然打開,緊接著溜出來一個人影,賊似的聲音悄然響起,「先生,前面那群軍雌走了吧……宋先生?長官?」
「走了,」薩丁道,見平高大的身軀佝僂得像個蝦米,皺眉:「你怎麼這幅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