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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面子的薩丁啊,宋白好笑地揉他的頭髮,「這有什麼難,你不是收拾起雌蟲來很利落?」
「我管得住他們行動,又管不住他們的嘴,」薩丁抬起頭,十分懊惱進門前怎麼不摘掉圍巾。
「這好辦,你留他一個把柄不就得了?」看到薩丁眼裡的疑問,宋白俯身在薩丁耳邊輕聲說話。
餐桌上,宋白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離開,平因為有雄蟲在前,不敢太過放肆,吃飯時,舉止間處處透著世家裡特有的克制與謹慎。
薩丁沒什麼顧忌,就和日常聊天一樣,問平:
「上周我還看你說家裡生活無聊,怎麼突然又回部隊了?你雄主知道嗎?」
平謹慎地看了宋白一眼,發現他沒有任何異議,但依舊小心翼翼道:「早就回去了,雄主同意的,不過一直在部隊和家之間往返。」
薩丁很自在,「看你狀態不錯,看樣子很受寵啊!」
平的臉上不可抑制地浮現一絲紅暈,他略有羞怯地點了下頭。
薩丁還是頭一回見平這幅樣子,盯得時間有點長,宋白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受寵?那是好事,小助理,幫我把地窖里最好的那瓶酒拿出來。」
平受到驚嚇,連忙擺手:「不不不,這使不得!我在你家蹭飯已經夠不好意思了!」
求助地望向薩丁,誰知薩丁下去盛湯了,只聽宋白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雄主也是我師兄,你不在家那段日子,同學上風俗課都束手束腳的,沒少挨訓。再者說,找薩丁的時候你也幫過我,一直也沒能謝你,就當是我祝福你們倆的。」
平雖然感覺有點怪異,但宋白搬出盛安來,又說是「你們倆」,腦子裡歡喜的煙花砰砰爆炸,被蒙得迷迷糊糊地就坐下了。
桌上,兩雌一雄你一言我一語,交談得十分熱鬧。宋白充分發揮他前世酒桌上的話術,兼之薩丁對雌侍心理的了解,一個勸,一個捧,本就是沒了理智的平越來越飄。最後,一瓶上好的酒被平一個雌蟲生生解決了大半,等酒足飯飽,下了桌,平腳步都是飄了,栽栽歪歪地倒在沙發上,自己抓了個毯子蓋身上,沉沉地睡去。
薩丁最後一次發揮一點長官愛:「他不會一直就這樣,睡到明天吧?」
宋白道:「沒事,這酒度數不大,睡過一覺就清醒大半,不耽誤他晚上回家。」
薩丁心安理得地給平圍上粉紅卡通,咔嚓咔嚓照了一大堆相片。
第97章 98
平醒來時, 上方的燈光很是刺眼,他不得不眯著眼睛,打量四周。
薩丁倚在旁邊沙發上, 手裡了拿著出版社寄來的樣書正在看。
現在是十一月中旬, 供暖才剛開始, 氣給得不夠足, 他身下還蓋著薄毯,聽見平醒了,他頭也不抬:「睡醒了?」
平揉著太陽穴站起來, 「……我怎麼睡著了, 酒喝太多了,哎!長官, 宋先生不會責怪你吧?」
薩丁合上書, 瞪他,「胡說什麼!你睡了沒多大會兒,雄主就出去了。對了, 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平望向窗外, 才發現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他過來可不是為吃飯喝酒的,平懊悔地一拍腦袋,來到薩丁旁邊,低聲道:「是明的事。」
「他怎麼了?」薩丁挑眉。
暑假期間, 三四軍發生互毆, 他當時覺得不太像偶然, 就把明調到了京外, 京都軍長做跨州任務的必經之地去私密調查。
薩丁表情忽然露出幾分古怪:「四個月, 他一直沒回京?」
平有點無語,明做任務時他去星際剿匪了, 早上收到明的信息他也嚇一跳:「可不是麼,他連你停職的事都不知道,就一直悶著頭調查,快入冬了,感覺支撐不住,才問我的。」
「這個腦子,怎麼做到副官的?」薩丁同樣無語了一陣,回歸正題:「他有什麼發現?」
「明說,四個月里,三軍長帶的三次跨州演練都沒問題,指標好好的,都達到了。就是往返路上,每次都會消失一刻鐘,因為是休息時自由活動,蟲多眼雜,明就沒敢追下去。關於銀行流水,明也去查過了,三軍長和他親屬的帳戶下都沒有大量金額轉入,看起來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啊,」薩丁向後倚在沙發上,纖白的指尖在沙發扶手上敲打,他嘲諷一笑:「無視白天訓練必須有軍長鎮守的規定擅自外出,互毆開始時,全軍又只留下一個莽撞的愣頭青副官,鬼才信他青白。」
「那,你看,我們要不要把這事告訴上級?」平道。
薩丁一擺手,示意不必,「捕風捉影的事,咱們手裡還沒證據。再說,就算有了證據,也得等待時機才行。」
謀定而後動,薩丁一直以來的風格。
平點點頭,「那我就讓明先回來了。」
薩丁默許了他的話,突然道:「你今天出來,找什麼藉口來的?」
平知道長官是擔心留下痕跡,忙道:「放心吧,軍里都以為我是不堪雄蟲的困擾,才請假休息的。」
「雄蟲?」薩丁疑惑,皺眉:「你又和誰勾搭一起了?」
平生性好學,學習的對象向來不分性別,曾經陪隊友去相親,結果自己和隊友的相親對象談得無比歡快,連通訊號都互換了,那個小雄蟲還特地來四軍里打聽過他。後來,平的雄主知道了,之後連續一星期,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