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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你忘了件事。」指了指自己的唇。
「還是收拾那個雄蟲正經事,」薩丁臉上一紅,甩了下手,沒甩開。
外面又一聲叫喊。
宋白徹底不急了,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的無賴樣。
薩丁一急,他還不太習慣這種床上之外的過分親昵,上次在病房裡已經是他鼓起最大勇氣做的了。於是只敷衍親了下。轉身要走。
宋白不滿意,一把將薩丁扯回來,狠狠地蓋了個紅艷艷的章。一看就是有雄主的那種。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倚在沙發上,放心地看著鐘錶計時。
五分鐘後。
薩丁拍拍手回來。
宋白:「解決了?」
薩丁點頭:「解決了。」
宋白張開懷抱:「到這來。」
薩丁飛撲過去。
一塊抱了沒有十秒鐘,終端的通訊突然響起,設置為第一優先級的「盛安」語音自動播放:
都上課半個小時了,宋白,你人哪兒去了?!
無比陰沉。
宋白同樣低氣壓: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畢業?!
……
時間像撒手的哈士奇,一個不留神,跑得沒了影。
轉眼到了周末,穿戴整齊的薩丁正在給宋白卸下禮服。
薩丁抱怨:「老頭怎麼回事,這周我去找過他多少次了,總是和我說沒找到解決方案。現在咱們要去肖家,又說找到了,不會誠心逗我吧。」
宋白把脫下的禮服掛好,「想什麼呢,醫師那是時間緊。」
薩丁不滿:「是他自己忘了星外頒獎的時間,搞到現在才慌張出發,能怪誰?」
宋白笑笑,薩丁和老者的關係好像忘年交,這些天去醫務室,他總能聽見兩人互懟。
薩丁從背後抱住宋白的腰,貼著他背:「我不要和雄主分開。」
宋白安撫:「就幾個小時,你去肖家,我去醫務室。這樣不是挺好的?」
「就是不想,」薩丁搖頭,突發奇想:「要不讓小助理去拿就好了!」天知道他多想乾脆和雄主綁在一起算了。
宋白轉過身,表情少見的嚴肅:「薩丁,我可不想拿你未來的壽命開玩笑。」
薩丁撇嘴,小助理又不會弄丟。
「乖,放開。」宋白拍拍薩丁的背。
薩丁不情不願地鬆開手,一個人跑到遠處椅子上坐下,抱著手臂生氣。
其實,這些天裡,雄主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撒嬌必抱,搞得薩丁自己退化得越來越像個小蟲崽。
可他終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蟲崽。
薩丁嘆口氣,現在是理不直氣也虛。
雖然薩丁還沒搞懂自己為什麼生氣,但不妨礙他懊惱地想要如何向雄主尷尬又不失禮貌地道歉。
抱著僵硬的手臂(維持生氣),死死盯著落地窗的倒影(不能被發現),意圖找一個合適時機向雄主澄清誤會。
雄主你怎麼還不轉過去,給我個認錯的機會好嗎?
對,轉,轉過去……哎哎!雄主你怎麼走過來了??
不、不要坐在我旁邊!我沒法道歉了!!
薩丁內心流淚,只是外表還維持著僵硬的冷漠。
宋白:「還生氣呢?」
薩丁內心:不、不敢。
宋白:「不是不想和你一起,這件事別人我都不放心,讓別人幫忙是方便,可萬一有什麼關鍵信息遺漏了,那我真後悔來不及。」
薩丁內心:我已經後悔了orz
宋白:「真說起來,要生氣的話,應該是我才對。騰輝那個傢伙,上次被你教訓過,現在天天在身後追著我。」
薩丁立刻站起來:「追?雄主那我再去收拾他一頓!」
擼起袖子就往外大步走。
被宋白一把扯回來,緊緊摟在懷裡,「想溜?沒門。」
薩丁訕訕:「你看出來了?」
宋白:「眼睛一直盯著玻璃,當我瞎了嗎?」
「行了,趕快去吧,要不然你弟弟得哭著說是我押著你不讓走。」
薩丁走到門口,遲疑:「那個騰輝……」
宋白:「沒事,我昨天就說清楚了,說你是軍雌,他好像是哭著跑了。」
薩丁差點栽了個跟頭,實在難以想像雄蟲怎麼會丟臉地哭。
不過臨到出門,還是跑回來,湊在宋白耳邊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等在外面許久的司機焦急,從窗子外面模糊的影子看到人明明是出來了,怎麼突然又折回去了?
等車上終於上了人,司機一看後視鏡,知道答案了。
一邊面癱一邊想:年輕啊,精力就是好。
……
宋白剛到醫務室,一盞孤零零的燈亮起來。
老者穿戴整齊的樣子,旁邊是行李包裹。
老者一邊把一本沉重的筆記遞給他,一邊道:「這就是我師兄的,一直放在倉庫里,中午才找到。」
宋白小心翼翼地翻開這本仿佛重於千斤的筆記,上面俱是看不大懂的公式、縮寫。
老者給他翻到一頁:「只看這部分,當年消除增強劑的方案其實有兩份,一種效果立竿見影,做成了去除劑。另一種見效慢,需要不間斷地長達三年的治療,但是對常年使用增強劑的身體來說,傷害能降到最小。」
「也就是說,在這三年裡,薩丁還需要不斷忍受痛苦?」宋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