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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把秋裝直接套在夏裝外面,對著穿衣鏡,確定完全看不出痕跡才滿意,反正他箱子裡還裝了好幾套,有備無患。
臥室門一推開,只見行李箱攤開在地,宋白把一摞薄薄的夏衣堆進他懷裡,道:「這些放回衣櫃,去把秋冬的裝進來。」
薩丁捧著衣服欲哭無淚。
這些可都是他精挑細選的!
雄主已經這麼說了,薩丁自然不可能再說什麼,還好他身上還有一套。
等把東西收拾好,宋白拎了下箱子,表情很是驚疑,道:「這分量,你到底裝了多少?」
「我記得沒多東西啊,」薩丁同樣奇怪,很自然地走過去掂了掂重量,寬鬆的秋衣領口隨著薩丁拎起來的動作自然下滑,露出底下藏著的夏裝領子。
宋白沒有絲毫詫異,他指著臥室,面無表情道:「把你身上那套也給我換掉。」
「……雄主你太詐了!!」薩丁悲憤。
行李箱是雄主放倒的,雄主怎麼可能不清楚重不重?
……
飛機上,舒適的溫度讓薩丁不滿意地扯著薄而保暖的秋裝。
明明可以很靚,為什麼偏要穿這種衣服。
右邊是窗,窗下面是潔白如平地的雲層,再下面是數不清的樓房平地。
左邊是雄主,腿上放著便攜終端,鍵盤敲得啪嗒啪嗒響,終端屏幕上是他看不懂的一系列專業名詞。
薩丁抬手看了看時間,自從上了飛機,雄主一看三十三分又十二秒沒看他一眼了。
全神貫注、專心致志地辦公務,就是不理他。
雄主不理他,也沒理別蟲,說明雄主是個工作能力超強,而不是留戀美色。
薩丁的心像是被小鹿用毛茸茸地鹿角一下一下地撞,煩躁卻又痒痒的。
雄主不理他,說明他這一身很挫的秋裝又沒有吸引住雄主的注意力。
不過,薩丁也有點躍躍欲試,他一向喜歡挑戰,不是因為失敗後的挫敗,而是挑戰本身帶來的刺激。
既然討好雄主不行,那麻煩呢?
「雄主,我餓了。」
「前面有終端,你可以點餐。」
第一局:失敗
「雄主,我想出去一下。」
「好,」宋白給他讓座。
沒一會兒,薩丁又出去,宋白又讓座。
如此反覆三遍,周圍的乘客都驚動了,連空乘都驚疑不定地望過來,生怕雄蟲會當場暴走。
可是宋白絲毫不見煩躁,眼睛依然盯在屏幕上,打字速度一點沒有改變。
第二局:失敗
「雄主,那邊的蟲崽哭得好吵。」
「你坐著,我去說一下。」宋白起身去到對面,在對面慌張的道歉聲中哄了蟲崽幾句,蟲崽受到雄蟲的安撫,很快安靜下來。
手忙腳亂的雌父連連道謝,他這時才有時間抬頭看一眼幫助的好心蟲。
一抬頭,就被那張淡漠的俊顏奪走呼吸。
那是,電視上的宋先生!!
他捂住嘴,目送著那個與電視上幽默風趣截然相反的宋白回到座位上,這時,他才看見,周圍一圈的雌性都在向他噓聲。
原來大家早就發現了,都忙著偷看呢。
懷裡的蟲崽睡得像個天使,雌父也像所有雌性一樣,理直氣壯地偷看。
只見宋白坐回去,被他擋在里側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其實蟲崽哭著也挺好聽的。」
這個聲音,他說怎麼這麼熟悉!
不就是自從他一上飛機,就對宋白呼來喝去的那個聲音?!
這麼好的雄主還不知道珍惜,真是貪得無厭。雌父連忙捂緊了懷裡的崽,生怕過分聽雌蟲話的宋白真來弄哭他的崽。
「適可而止了。」宋白淡淡道。
「哭一下真的也不錯。」薩丁把臉埋進毯子裡。
這次終於有效果了!毯子下比了個耶的手勢,渾然不知自己正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宋白快氣笑了,他是脾氣好,但不代表會縱容無理取鬧。他把便攜終端裝好,俯身在薩丁耳邊道:
「再胡鬧,我就把你領到雄蟲休息室去。」
雄蟲休息室,飛機上為雄蟲解決生理問題,可以帶伴侶前去的特設房間。
薩丁剛才藉口出去,就看見一個亞雌,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走路。
看見他時,還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這可不是在家!!
薩丁在雄主面前放得開,不代表他在公共場合也是一樣。
而且還當著這麼多蟲的面,空乘一定走過來,笑盈盈地當著大家的面,說:「先生您要去休息室?好的,這邊走。」
然後,他就像只鴨子,在眾人擠眉弄眼的暗示下,走上烤架。
看,他要去受寵了。
呦,不就是雄主選中侍寢,用得著嘚瑟麼。
光是腦補,薩丁就羞憤欲死。
把床上那點事拿出來當別人面去說,他丟不起這個臉。
看一眼旁邊道貌岸然、平靜至極的雄主,薩丁敢怒不敢言。
只好無視身上的酥軟發熱,把臉埋進毯子裡,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只是,臉上的紅暈,從臉頰到耳根,再到後頸,全出賣了他。
第三局,不戰而敗!
身為作者,還能不了自家主角的弱點?
宋白揉著因長時間打字而發酸的肩膀淡然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