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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雲華愣愣地望著杜少榮,眼睛不爭氣地紅了,「少榮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杜少榮看著他,那雙眼睛冷冰冰的,「我很清楚,我不喜歡你,以後我們保持距離,雲華,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除了愛情。」

    姜雲華萬萬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如墜冰窖,他啞著嗓子道,「可是我除了要愛情,其他什麼都不想要。」

    杜少榮那雙暗沉沉的眼睛看著姜雲華,面上毫無波瀾,「可是我不喜歡你。」

    姜雲華不甘心地吼出來,「但你明明說過會跟我在一起,少榮哥,你當著我大哥說的,你怎麼可以忘!」

    杜少榮帶著幾分歉意道,「對不起。」

    姜雲華傷心欲絕,對杜少榮充滿了失望,那種失望用移山填海都填不平,「行,我知道了。」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杜少榮的房間。

    杜少榮掐了掐眉心,拿起手機給樓明宇打電話,讓樓明宇去看著姜雲華。

    樓明宇立馬去找到姜雲華,陪在他身邊。

    窗外,燕錦洲將兩人的對話從頭聽到了尾,暗暗嘆息了一聲,然後告誡自己,承諾不要隨便許。

    ……

    杜少榮凝起心神處理完工作上的事,然後疲憊地爬上床,很快他就睡了過去。

    伴夢半醒間,他看到天花板突然出現了一條裂縫。

    裂縫慢慢變長,有液體從裂縫裡滲出來,那液體呈現紅色,粘稠,一滴一滴的,從裂縫裡掉落了下來,正好掉落在他的床上。

    被子立即被染成了紅色,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杜少榮驚駭地瞪大眼睛,他想躲開,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裂縫裡流下的鮮血越來越多,不僅將被子打濕,還流到了地上,很快將整個地面都給覆蓋了,屋裡成了血河。

    刺鼻的血腥味將杜少榮差點兒熏暈過去,他使勁兒地掙扎想逃出去,好不容易移動了位置,卻發現天花板上的裂縫越來越多,像蜘蛛網般密集地裂開,而裂縫裡,血液好似小瀑布一般流入房間裡。

    那血液的水位越來越高,慢慢地將床都淹沒到了其中。

    杜少榮好不容易移動位置到房門邊,卻發現他打不開門,無論無何都打不開,門好像被焊死了一樣。

    他後背靠在門上,回頭看著滿屋的血液,天花板上那些血液依然如瀑布般流下來,濺到他的身上,他的臉上。

    杜少榮擦了擦濺到臉上的鮮血,卻發現他一雙手上全是血,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匕首出現在他手裡,匕首也被染成了紅色。

    就在這時,他發現浴室門被打開了一條縫,縫裡也開始湧出鮮血……

    他的雙眼慢慢出現了恐懼,他只是一個凡人,內心再強大,這樣的場景地不足以讓他保持鎮定了。

    「錦洲,錦洲……」

    在恐懼恍惚間,他忽然想起燕錦洲,於是大聲唿喊。

    回應他的不是燕錦洲的聲音,而且敲門聲。

    杜少榮勐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房間裡一片漆黑,充斥著淡淡的香味,根本沒有剛才那可怖的景象。

    他伸手捂住胸口,激烈跳動的心跳聲,昭示著他剛剛看到的場景是如此真實。

    敲門聲在繼續……

    杜少榮閉了閉眼,穿上一件衣服,下床開門。

    萬萬沒想到的是,門口竟然站著幾位警察,他們先出示了證件,然後面無表情問,「杜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杜少榮很疑惑,眯了眯眼,問,「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警察警惕地注視著杜少榮,用陳述的語氣說道,「有人說你殺了人。」

    杜少榮難得地愣了一下,「我剛才一直在睡覺!」

    警察皺眉,他指了指地面,「看到血跡了嗎?」那血跡從杜少榮的房間一直延伸到了走廊里。

    杜少榮低頭,看到鮮紅色的血跡,臉色不變,可心裡卻疑竇叢生,恍然間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我沒有殺人。」

    警察不急不緩道,「杜先生,這個講究證據,是不是你殺的人,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杜少榮衡量了一番,決定配合,「我去換一件衣服。」

    警察是不敢為難杜少榮的,「杜先生請。」

    杜少榮返回去換衣服,結果看到地面滿是血,尤其浴室最多,好像有人拿著血在地上刷了一層似的。

    他臉色微微變化,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剛才那個夢……

    他鬼使神差地走去推開了浴室的門,往裡看去,浴缸里有半缸血,地面也全是。

    他神情恍惚了一下,看到他自己一匕首捅在一個女子的腹部,然後那女子拖著痛苦的身體從浴缸中爬出來,隨後往外面緩慢爬去,以致於到處都是鮮血。

    他真的殺人了?

    杜少榮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就在他懷疑的時候,梳洗台上,一把帶血的匕首擱在那裡,尖端還懸掛著一滴血。

    待他走到房間門口時,樓明宇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杜少,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杜少榮回頭掃了眼房間,「配合警察調查再說。」

    樓明宇遲疑問,「那合同的事?」

    杜少榮急匆匆交代公司的事務,「看對方吧,方案我已經改到電腦里了,你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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