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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昭的指示下,一行人站在小黑的背上,往北飛去。
……
一條大河邊。
一個白衣青年修士要往水裡飛去,在旁邊洗衣服的凡人姑娘連忙好心道,「別下水,這河要吃人!」
那修士停在半空,問,「什麼意思?」
凡人姑娘站起來,急忙道,「不管是人,還是靈獸,一旦下河,就沒有上來的,你要小心。」
修士一聽,不由謹慎起來,他在一個坊市里聽說這條懷冥河,河底有寶物,他這才前來尋寶,「河裡有什麼?」
凡人姑娘擺擺手,臉色嚴肅,「沒人知道有什麼,反正這河下不得。」
修士往河裡探入神識,但河水有天然的隱匿作用,神識被阻擋在了河面上,就很無奈!
就在這時,一隻靈鳥飛來河面,打算把河面的那條魚抓來吃,結果河裡勐地竄出一張土色的網,把靈鳥一下網入了河裡。
修士一陣後怕,這要下河,就跟姑娘說的一樣了,有去無回。
只是這也令他好奇了,河裡到底有什麼?
他問姑娘,「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凡人姑娘見修士不再入河找死,就又繼續洗衣服了,「有十年了,這期間這河裡吞噬了許多生靈,就是我們村里人也死了好些。」
她話音一落,一隻巨大的黑色鷹隼從天際飛來,仿佛籠罩住了天空,這一片天空都黑了幾分,它的後面還跟了一隻同樣巨大的,有種災難降臨的感覺,讓底下看到的人都驚呆了。
不過很快這種威脅就解除了,兩隻巨大飛鳥往地面飛來,越來越小,在接近地面的時候,已經與一隻正常的鷹差不多大了,並且從天上飛下四個修士,個個絕色,只是不同氣質。
燕錦洲一身藍色法袍,散發著溫潤如玉的氣質,像一塊散發著淺淺光芒的美玉,讓人看著就極為舒服。
鍾言顥黑色法袍,清俊無雙,冷峻仿佛刻到了骨子裡,一副生人勿進的疏冷氣質。
燕昭身穿淡綠色法袍,英俊又陽光,身體冷冷的,但好似散發著暖熱的氣息,看著他,猶如看到旭日東升。
郁彥君紅衣魅惑,臉龐俊美,一舉一動都帶著妖魅的氣息,勾魂攝魄。
那修士和凡人姑娘看到四人,整個人都呆掉了。
不是沒見過美人,但一次性見到四個這樣的絕色修士,猶如一下看到一幅絕美的畫卷,令人唿吸都不由加快了。
郁彥君整理了一下法袍,回頭問,「好看嗎?」
兩人仿佛被攝了心魄般,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郁彥君勾了勾唇,更加絕美,然後打了一個響指,「回神了!」
凡人姑娘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行禮,「見過四位仙士。」
青年修士見凡人姑娘對待四人跟他完全不同,不由有些犯堵,暗道,真是,居然還以貌取人。
泥濘草長在河底,燕錦洲四人一路,只要碰到江河,就會下來查探,這條懷冥河是幾人查看的地三條大河。
前面兩條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燕錦洲問凡人姑娘,「你知道泥濘草嗎?」
凡人姑娘搖搖頭,但隨即又道,「村裡的村長可能知道,你們可以跟我回去問問村長。」
燕錦洲點點頭,「有勞。」
他現在行事非常小心,一定要經過多方詢問,確定情況之後,再下手。
他們在查探第一條河的時候,被一條巨魚差點兒吞下肚子,水裡存在太多未知,並且影響術法施展,必定得比在陸上加倍小心。
青年修士見狀,連忙上前,行禮,「在下黎洪泉,見過前輩。」
燕錦洲看向他,目光依然溫和,「你有什麼事嗎?」
黎洪泉帶著幾分懇求道,「前輩,我也想下河,不知道一會兒能否跟你們一起下?」
燕錦洲打量著修士,三十歲左右,五官端正,目光清正,不是歪邪之輩,「你既然單獨行動,便代表有自保能力,為何想與我們結伴?」
黎洪泉看了眼凡人姑娘,然後將剛才凡人姑娘說的話告訴了燕錦洲。
凡人姑娘不等燕錦洲詢問,就一五一十說了,不過說的跟她之前說的差不多。
四人現在有了同一個想法……這條河有古怪。
燕錦洲思索片刻,「帶我們去見你們村長,他應該知道更多事情。」他看向黎洪泉,「你的事一會兒再說。」
黎洪泉見燕錦洲沒有直接拒絕,已經很慶幸了,畢竟他的修為在四人面前一點兒不夠看,「是,前輩。」
凡人姑娘把衣服裝入盆里,也不洗了,走來幾人的面前,「幾位請跟我來。」
……
茗村。
這是一個以種靈茶為生的村子,然而走進去,村里不見靈茶香,卻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燕錦洲問凡人姑娘,「你們村里,發生什麼事了?」
凡人姑娘熱情道,「不瞞仙士,村里發生了一場火災,把靈茶樹都給燒光了,後來再種靈茶,就再也種不好了。」
燕昭不解問,「怎麼會發生火災?」
凡人姑娘搖搖頭,「不知道,那天非常奇怪,明明下著雨,結果那些雨一下變成了火,把村民的靈茶樹都燒光了,村里人沒了賴以生存的靈茶,就逐漸消沉了下去。」
幾人沒再問,並且戒備了起來,這村里也古里古怪的,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