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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燕錦洲如約而至,將一個藥葫蘆交給鍾言灝,然後輕輕抱住人,「言灝,辛苦你了。」
鍾言灝搖搖頭,「沒事,等我回去,一切就能好起來了。」
燕錦洲把人放開,對鍾言灝笑了笑,「好。」
則靈施法,帶著鍾言灝回到正常的時間軌道。
……
燕家。
燕錦楠,霍信,趙廣清正坐在院子裡正在談論鍾言灝什麼時候回來,剛說一會兒,一陣靈力波動就震盪了起來,鍾言灝回來了。
三人連忙站起來,看著鍾言灝。
「我拿回解毒靈藥了。」鍾言灝把藥葫蘆取出來給大家看了看,然後飛去源頭瀑布,倒了一半解毒靈藥到水裡,另一半飛去宗門中心,像降雨一樣灑在了空中,很快化為霧氣的解毒靈藥就瀰漫至了整個宗門。
很快就有弟子一臉迷茫地醒了過來。
鍾言灝靈力傳音,聲音隨即灌入所有弟子的耳朵里,「醒過來的弟子立馬取井水飲之,然後照顧別的弟子解毒。」
大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中毒了,於是立馬行動起來,很快,宗門裡的弟子就全部恢復了過來。
燕錦洲慢慢睜開眼睛,緩了緩後,從床上坐起來。
鍾言灝一把抱住人,「終於醒了。」
燕錦洲輕輕拍了拍鍾言灝的後背,「虧得你想到來過去找我,否則我這還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
鍾言灝從善如流道,「跟你在一起久了,腦子難免變聰明了些。」
燕錦洲心疼地抱緊了人,「辛苦你了。」
鍾言灝搖搖頭,「你恢復了就好。」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就去檢查宗門裡的情況,見所有人都恢復過來,才放下了心。
……
鍾言灝帶著燕錦洲來到源頭瀑布,「錦洲,對方就是把藍葉迷控靈草種在這裡。」
燕錦洲蹲下身,從泥里撈了一些藍葉迷控靈草的根起來,「藍葉迷控靈草含有對方的血液,可以根據血液規則找到這個人。」
燕昭對那個人恨得牙痒痒,居然想操控他們宗門,簡直膽大包天,「洲哥,這事交給我。」
燕錦洲對他點點頭,「好。」
燕昭將藍葉迷控靈草的根須放到手心,對其掐了一個訣,隨即就看到藍葉迷控靈草的根須閃過一道白光,化為一條一尺長的紅線,紅線歪歪扭扭,其中有什麼東西好似在流動。
「去!」燕昭對紅線又掐了一個訣,那紅線就朝一個方向飛走了。
燕昭指著紅線道,「洲哥,那紅線鑽入誰的眉心,誰就是種藍葉迷控靈草的人。」
燕錦洲眉頭一斂,道,「跟上。」
跟著紅線,大家來到了宗門裡長老居住的洞府,互相對視一眼,看來此人就是三長老了。
燕錦洲一揮袖,震開了三長老的洞府禁制,任何疾步走了進去,正好看到那紅線鑽入三長老的眉心,「一切都是你乾的?」
三長老是個五官很端正的青年,高高瘦瘦,並不像那種大奸大惡之徒。
他聽了燕錦洲的話,不由心虛了一下,但隨即又理直氣壯了,「掌門,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大明白。」
「藍葉迷控靈草是你種的,對嗎?」燕錦洲索性明說了,但心裡卻在犯嘀咕,加入宗門的弟子無一不發下道誓,永不背棄宗門,他做出這等惡事,怎麼天道沒有懲罰他?難道道誓沒用?
三長老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掌門,我不知道藍葉迷控靈草是什麼,你可別為了找人背黑鍋,隨便冤枉人。」
「我從來不會冤枉人。」燕錦洲目光黑沉沉的,「剛才從藍葉迷控靈草中取出來的血液規則鑽入了你的身體,你有什麼解釋?」
三長老神色凝了一下,但依然死扛著,強詞奪理道,「掌門,難道修真界的規則從來沒出過錯?」
「你不是三長老!」燕昭擰起眉頭,忽然說道。
三長老唿吸一滯,但隨即又放鬆下來,微微笑道,「我不是三長老,那誰是三長老?」
燕錦洲施展瞳術,對方沒有服用換顏丹,沒有用幻術,長相就是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鍾言灝給燕錦洲傳音,「錦洲,對方好像十分毋定我們找不出把柄,不如暫時以退為進,然後我們再暗中觀察他。」
「好。」燕錦洲答應下來,隨後他對三長老說道,「三長老,抱歉,可能規則確實有錯,我們再去找找別的。」
燕昭扭頭看著燕錦洲,眼神滿是不解,「洲哥,就是他,沒錯。」
燕錦洲一掌拍到燕昭的肩膀上,「無憑無據,而且宗門的弟子都發過道誓的,燕昭,這都是一個誤會。」
燕昭聽得雲裡霧裡的,還是沒反應過來。
……
湖邊。
「現在懂了嗎?」燕錦洲拉著燕昭去了湖邊,給他解釋了一下。
「懂了懂了,洲哥,這事交給我去辦吧。」燕昭雙眼填滿生氣,敢動他精心培養的人,該死!
燕錦洲看出燕昭對這三長老恨得牙痒痒,就同意了,「那你小心。」
「嗯。」燕昭來到三長老的洞府外,化為一棵小小的不死神樹,掩映在一叢灌木中,不多時,一隻小紅鳥飛過來落到不死神樹上。
燕昭,「……」
他現在小,一個鳥就把他的樹枝壓彎了,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