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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是誰幹的,我路過的時候看到大火沖天,其實我們之間的事本來與他無關,是你把他牽扯進來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連朗清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國師譏嘲不已,「你不是很會算嗎?你不如算算古道鎮這次會不會徹底滅宗!」
連朗清憤恨又後悔,拳頭攥得死緊,五指都泛白了。
國師這時卻忽然話鋒一轉,「如果你告訴我怎麼進入皇陵,我倒是可以放他們一馬。」
連朗清勐地抬頭,即使眼睛看不見,也依然準確地望向了國師的方向,咬牙切齒道:「休想!」
國師也不著急,慢悠悠道:「我奉勸你好好想想,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是保燕錦洲他們,還是保月國吧?」
說完這話後,國師一拂袖,飛了出去。
連朗清無力地跌坐回去,怎麼會這樣?!
……
某民宅。
一陣哭喊聲忽然傳開……
燕錦洲和鍾言顥立刻往遠處躲去,那聲音正好來自他們躲的這座房子。
隨後就看到一個修士從屋裡抓出來一個少女,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豆蔻年華,掙不脫修士的魔抓,只能大哭。
那修士被哭得不耐煩了,一掌把少女拍暈,隨後提著飛走了。
不久之後,在半空中,另一位修士飛來與之前的修士會合,他手裡提著一個少男,也是十五六歲,暈著。
倆修士互相點了點頭,一起往國師府飛去。
燕錦洲和鍾言顥一動不動地躲在黑暗裡,看著剛才那一幕。
不想問,也知道那兩人的命運了。
就在這時,小鬼飛了回來,「藥師,你們在看什麼呢?」
燕錦洲回過頭去,一看完好無損的小鬼,唿吸都不由輕鬆了幾分,「小鬼?」
剛才看到國師也飛進去了,他和言顥可是為他狠狠捏了把汗,冷汗都差點兒流出來了。
小鬼看懂燕錦洲的潛在意思了,連忙道:「我看到國師了,不過國師看不到我。」
「沒事就好。」燕錦洲關心道:「那你見到神算子了嗎?」
小鬼點點頭,「我不僅見到了,還把他帶出來了,你們要不親自問?」
燕錦洲乍然聽到這話,還以為小鬼把神算子帶出府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他帶出來的應該是神算子的魂,「他人呢?」
連朗清的魂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魂是完好無損的狀態,看起來就是一個風光霽月的青衣書生,跟神算子什麼的,壓根兒不沾邊兒,「錦洲,言顥。」
燕錦洲和鍾言顥同時愣住了,他們在婚宴上見過神算子,但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沒有說過話。
連朗清微微笑了笑,「還記得我嗎?」
燕錦洲預感故事會很長,於是提議道:「跟我去客棧說吧。」
連朗清輕點了一下頭,「好,帶路。」
小鬼看著幾人故人相逢的樣子,不禁愣了愣,這麼遠,還是親戚啊?
……
客棧。
房間內,兩人一鬼一魂落座。
燕錦洲起了話頭,直截了當地問道:「神算子,我想知道你跟我家的關係。」
或許這是以後替原主尋找滅宗仇人的重大線索。
神算子抿了一下唇,「這樣吧,我從一開始跟你們說起……」
「好。」
月都在百年前,出現了三位比較出名的修士。
一個是巫安媚,月都第一家族那一輩的嫡長女。
一個是月宗正,也就是國師的哥哥,月恭湛太爺爺的爹。
一個是連朗清,也就是出生時天降異象,帶著本命靈器銅錢的神算子。
三人年歲相當,也是極好的朋友,平日裡一同修煉,並約定到了遊歷的年紀,一同出去遊歷。
如果沒有國師,三人或許會是永遠的好友,但現實卻是,有他。
國師是月宗正同父異母的弟弟,比月宗正小一歲,非常羨慕三人的友情,時常躲在暗處偷看三人修煉。
當然,這是小時候。
等長大些後,他的渴望慢慢變了味,並且他喜歡上了神算子。
然而神算子喜歡的人卻是月宗正,這讓國師異常嫉妒,正好又逢爭奪皇位,於是好幾次在暗中謀劃殺掉月宗正,但月宗正修為高,又有侍衛守護,因此國師一直未能得手。
可月宗正喜歡的卻不是神算子,而是巫安媚。
非常亂的關係。
到了約定的年紀,三人約好一起出去遊歷,國師偷偷跟隨。
在遊歷的過程中,巫安媚喜歡上了古道宗的少宗主燕中平,算起來,燕中平是燕錦洲的太爺爺,後來兩人結為道侶。
月宗正黯然神傷,在巫安媚婚宴的當晚,喝得爛醉如泥。
國師偷偷對他下藥,想毒死他,結果他卻誤把催情靈藥當成了毒靈藥給月宗正吃了。
月宗正藥性發作時,正好神算子來找他,本來神算子就喜歡月宗正,於是兩人理所應當地滾了床單。
月宗正自知跟巫安媚沒了可能,就跟神算子結為了道侶,後來兩人一起打敗國師,登上了月國的國主和國後位置。
兩人將新國主培養長大後,就一起遊歷修煉去了。
遊歷有風險,兩人在一處秘境裡遇險,月宗正為了救神算子,死了,從此神算子便回了月都,至此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月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