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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錦洲淡定自若,「我可沒有,大家都看著,我的手段可是光明正大。」
金澤豐有氣發不出,憋屈地難受,「你……」
燕錦洲懶得跟金澤豐廢話了,「說吧,決戰怎麼個決戰法?趕緊的,我們還要回去種靈植,沒時間跟你們這兒瞎耗!」
金澤豐目光染著怒火,冷冷地勾起唇角,「打!」
他話音一落,照陽宗的弟子全部飛過來圍著藥月閣的弟子,虎視眈眈,滿是怒氣。
燕錦洲斂著衣袖,拿起茶壺,慢慢地倒了一杯茶,「我數三聲,你們全部都要倒下,你信嗎?」
金澤豐微微心驚,但轉念一想,要是燕錦洲真有這樣的本事,早把他們放倒了,何必拖延時間,「有本事儘管使出來,別說這些沒用的。」
燕錦洲一拍桌面,茶杯里的水被彈了出來,他運轉水法,將這一口茶杯的水,混著一瓶劇毒靈丹,變成一層水霧,再將靈力化為一道風,將這一層水霧吹向照陽宗的人。
他伸出手,比出一根手指,「一!」比出兩根手指,「二!」比出三根手指,「三!」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照陽宗的弟子全部倒地。
藥月閣眾人,「……」哇!他們掌門是神嗎?簡直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
圍觀眾人,「……」什麼情況?什麼情況?真說倒就倒了?
金澤豐單膝跪地,勐地吐出一口黑血,「燕錦洲,你用毒?!」
燕錦洲故作歉意道,「我忘記告訴你了,本藥師藥毒兼修,其實我覺得靈毒還挺好玩兒的,看你們,不用打,就已經輸了。」
金澤豐氣得又吐了一口黑血,「燕錦洲,你會付出代價的!」
「代價?」燕錦洲輕笑道,「可惜,現在是你們付出代價,還有一點,金掌門,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主動招惹過你們照陽宗,如今這樣的局面,全是你們咎由自取!」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令燕錦洲窒息的威壓傳來,他連忙飛開,同時用靈力捲起藥月閣的弟子往遠處飛去。
戚珏飛來他們的前面,擋下威壓。
燕錦洲剛一飛走,他剛才坐的那個位置,「轟」得一聲巨響,所有的一切化為粉末。
這要是他們沒躲開,他們藥月閣肯定當場全軍覆沒了。
夠狠!
一位身穿棕黑色的老者駕馭著虹光飛落到眾人面前,他目光如鷹,如果盯著一位修士看一會兒,那修士只怕都會當場吐血重傷,威壓甚重,圍觀的眾修士都不敢隨意唿吸了。
金澤豐大喜過望,急切道,「老祖,快殺了燕錦洲,他對我們弟子用毒,手段陰狠,一定要殺了他。」
老者淡淡看了眼金澤豐,沒有外露任何情緒,只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那眼神里除了失望,沒別的了。
「誰是燕錦洲?」
燕錦洲輕鬆地理了理衣服,「我是,請問你有何貴幹?」
他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態度,溫溫和和的,好像什麼都無法擊垮他。
老者眼睛眯起,溢出寒光,「你對我們宗門的弟子用毒?」
燕錦洲將靈力全部運轉起來,抵禦威壓,「用了,你眼睛不好使,看不見麼?」他伸手指了指,「有些都死了。」
就你們宗門有金丹修士,我們宗門就沒有麼,不過就是沒有,也不用怕,他身上還有上百張玄級陣符,要用到這金丹修士身上,也能耗死他。
他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早摸清照陽宗的底細了。
「你找死!」老者火了,當即對燕錦洲展開攻擊。
戚珏飛出來迎敵,同樣是金丹修士,第一次術法碰撞,就爆發出一聲巨響。
圍觀的和藥月閣的人立刻退出了百米外,金丹修士的攻擊,堪比天雷對地面的轟擊,動靜巨大,威力巨大,一不小心就會被誤傷。
一次次的術法碰撞,靈器碰撞,符咒碰撞之後,照月山被夷為了更平的地,草坪上的草全部化為灰燼,變得光禿禿,毫無生機。
照陽宗那些還沒死的弟子個個眼睛明亮地望著金丹老者,只要金丹老者打敗了戚珏,他們照陽宗就可以踏平藥月閣,將藥月閣這個小宗門從這方勢力中抹去。
想像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那金丹老者被戚珏拍到了那群只能躺著的弟子堆里,鮮血狂吐。
燕錦洲飛過來,運轉木法,將金丹老者的生機一下捲走了。
然後金丹老者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具蒼老乾屍。
眾人,「……」
燕錦洲飛到半空,嚴厲又霸道地開口,「我以藥月閣掌門的名義宣布,限你們照陽宗三日之內上交宗門內所有財物,金澤豐自盡,宗門就地解散,如果不從,三日後,藥月閣上門滅宗。」
他需要立威!
否則周圍的宗門都以為他們藥月閣好欺負,這次,一定要殺雞儆猴!
怒氣消散,理智回籠,他忽然想起,燕錦洲有一個五六萬弟子的大宗門做靠山,他現在找宗門投靠,也沒人敢接。
金澤豐眼神掙扎,平靜,灰敗,絕望,照陽宗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其他還沒有斷氣的弟子聽到這話,眼前不由一黑。
萬萬沒想到,他們不過偷了藥月閣的靈植,就招來了滅宗之禍,真是悔不當初!
圍觀眾人,「……」燕錦洲太有魄力了,這才是一宗掌門的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