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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卿凝氣六層的修為,我們不是對手。」燕錦洲有點兒發愁,「可就這樣放過薛卿,我這心裡不舒坦。」
鍾言顥不能更贊同,「我也是。」
燕錦洲想了想,然後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對付不了薛卿,但是給他添一些堵是沒問題的。」
鍾言顥抬起眸子看燕錦洲,「錦洲,你想怎麼給他添堵?」
燕錦洲微微壞笑道,「下個毒什麼的,怎麼樣?」
鍾言顥眼睛眨了一下,「好主意。」
燕錦洲跑去偏僻的地方煉了一種毒出來,然後飛去薛卿頭頂之上的房頂,斂去氣息,從瓦縫裡把毒撒了下去。
薛卿毫無知覺,把毒霧吸入了體內。
之後,燕錦洲和鍾言顥就回去了。
鍾言顥忍不住好奇,問道,「錦洲,你給薛卿下的什麼毒?」
「下的是一種非常好玩兒的毒。」燕錦洲想著薛卿中毒的後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敢覬覦他的道侶,整死你!
「好玩兒?」鍾言顥不明白,毒還能好玩兒?
……
薛卿把桌上的酒喝了之後,忽然小腹一股慾火騰起,把他心裡原本的小火苗燒成了大火,來不及多想什麼,摟住安巧君就回了房間。
到了房間之後,他急不可耐地把安巧君推到了床上,壓了上去,然後他發現他怎麼也硬不起來,那玩意兒軟趴趴的,要死不死的,把他急得火大。
怎麼回事?
怎麼不舉了?
他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慾火全部轉化為了怒火,「滾出去!」
安巧君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薛卿,隨後急忙離開房間,忍不住想,都這麼火辣了還不上,難道是不舉?
薛卿立刻盤腿坐到床上,企圖用靈力去感知身體為什麼突然不正常了。
但他一直到天亮,都沒能發現問題,並且這個問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直困擾著他!
……
燕錦洲勾起壞壞的笑意,把毒性告訴了鍾言顥,「怎麼樣,絕吧?」
「絕!」鍾言顥看了眼燕錦洲的腦袋,他是怎麼想出這樣的點子的?
燕錦洲逗鍾言顥,「言顥,你是不是特別崇拜我?」
鍾言顥回答得很認真,「自從你把我接回上陽村後,我就一直都很崇拜你。」
燕錦洲意料之外,「真的?」
「騙你做什麼?」鍾言顥伸手扣住燕錦洲的手,用低沉好聽的嗓音道,「現在我對你的的崇拜與日俱增。」
燕錦洲尾巴翹了起來,「以後我還要更加努力,讓你更崇拜我。」
「給你美的!」
月色之下,兩人手牽手甜蜜地走著。
燕錦洲忽然想起一件事,「言顥,鍾言舟都死了快兩個月了,鍾家怎麼還沒有動靜?」
鍾言顥道,「鍾家應該沒想到鍾言舟已經死了。」
應該是這樣,否則燕夫人怎麼沒有動靜,燕錦洲道,「如果燕夫人發現鍾言舟死了,我覺得就算不關我們的事,她也會怪在我們頭上,得想個辦法以防萬一。」
鍾言顥眉宇輕擰,「燕夫人的修為只有凝氣五層,但是為她辦事的高修為修士有很多。」
燕錦洲腳步一頓,然後問道,「燕夫人有什麼把柄沒有?」
「把柄?」鍾言顥仔細想了想,道,「她的四女兒不是我爹的種。」
燕錦洲第一反應就是,有大瓜!
「怎麼說?」燕錦洲感興趣地問道,他還是擺脫不了好奇心。
「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燕夫人其他三個孩子都長得有幾分像我爹,但是那個四女兒長得誰也不像,並且燕夫人懷孕的時間有點兒問題。」
燕錦洲聽得一陣驚奇,「繼續。」
鍾言顥唿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她懷孕的時候,我爹不在家。」
燕錦洲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懷的孕?」
鍾言顥據實以告,「我在鍾府有兩個心腹。」
聽後,燕錦洲若有所思,「那你的心腹還在鍾府嗎?」
鍾言顥點頭,「在。」
「你確定他們不會騙你?」
「我在死人堆里把他們救回來,他們自己做了我的奴修,絕不會背叛我。」
燕錦洲敏感地把注意力集中到「死人堆」這個黑暗的詞上,「什麼叫死人堆?你曾經去過哪裡?」
鍾言顥平靜地說道,「我在十五六歲的時候跟著家族裡的同輩出去歷練,裡面有人想害我,把我秘密帶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處懸崖,當時周圍應該有比較大的勢力爭鬥過,懸崖底下全是屍體,我被打成重傷之後,也被扔到了懸崖下,那人以為我必死無疑,就沒再管我了。」
燕錦洲追問,「誰想殺你?」
鍾言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誰,那個人是投靠鍾府的修士,我傷好之後回家,他已經不見了。」
燕錦洲不由猜測道,「被人滅口了?」
鍾言顥不確定,「那人的修為挺高的,不容易滅口,應該是走了,不過我也說不定,鍾府里多得是手段陰狠的人,被陰了也說不定。」
燕錦洲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對了言顥,你體內毒靈植的事,你想到是誰幹的了嗎?」
「想不到。」鍾言顥也是鬱悶,「你告訴我說毒靈植髮芽的時間在一個月,那肯定就是我在鍾府的時候被暗算了,但是燕夫人已經決定把我嫁給薛卿,沒必要再動其他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