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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岳心茹只能順應民心,她點了點頭,吩咐大弟子去把人全部喊了過來。
一共三十個弟子,過來後排成一排,對岳心茹恭敬行禮,「掌門。」
岳心茹對燕錦洲道:「如果你不能證明什麼,一會兒,你外公受罰,你也必須一起。」
「可以。」燕錦洲毫不猶豫答應,然後取出一瓶靈藥遞給就近一名弟子,「這是使人陷入沉睡的靈藥,喝下後會立即陷入沉睡,否則一會兒救你,你會痛得受不了。」
這弟子腦子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十分硬氣,「藥師,我不用沉睡,你想做什麼,儘管來。」
燕錦洲沒再說什麼,轉而取出一個葫蘆,裡面裝著那三隻像豆芽菜的靈獸,都還在沉睡。
他用靈藥把其中一隻喚醒了,然後對弟子道:「把手臂露出來。」
弟子照做。
燕錦洲把「豆芽菜」放到那弟子手臂上,隨後在弟子的手臂上用靈力劃開一道小口子。
眾人聚精會神,都看著這一幕,心裡紛紛猜測燕錦洲打算幹什麼。
只見那豆芽菜打了一會兒拳,隨後挪動根須到傷口面前,嘴巴湊近傷口去聞,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勐地把頭扎進了傷口裡,留下半截身體在外面。
「啊!」那弟子立刻痛得大喊一聲,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泌出的汗水打濕。
衛豐不知道燕錦洲在幹什麼,但他知道燕錦洲不管做什麼,都是對他不利,於是又開始作妖,「掌門,快阻止燕錦洲,他在殘害宗門弟子。」
「殘害?」霍信冷言嘲諷,「衛豐,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衛豐強詞奪理地反問道:「不是殘害,那你說是什麼?」
霍信表情肅冷道:「是什麼,一會兒自見分曉,你別著急。」事已至此,衛豐害他就不好說了,但是害他的後輩,他不能忍!
衛豐恨恨地瞪了眼霍信,「哼!霍信,有你後悔的時候!」
不見棺材不落淚!
霍信懶得理這個利慾薰心的人了,到底怎麼樣,相信大家的眼睛都能看得到。
就在這時,大家看到豆芽菜從傷口裡拉出一根像血管一樣的紅絲,一邊拉,一邊給咬著吃掉了。
眾人,「……」
「啊啊啊!」那弟子手抬著手臂,痛得跪到了地上,喊叫比第一聲更慘烈,聽得大家好像身體都痛了起來。
衛豐內心開始恐慌,嘴上不遺餘力地攻擊燕錦洲,「燕錦洲,你這什麼鬼東西,把弟子的血管都拉出來吃了!」
燕錦洲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衛豐,「這可不是血管,這是寄生靈植火天靈蔴,你和四峰峰座不是最清楚嗎?」
生過怪病的那些弟子紛紛把目光移向衛豐,目光猜疑,他們不是衛峰座拿寶物救回來的嗎?怎麼難道是他下的?
衛豐心態快崩了,「你、你含血噴人!」
燕錦洲沒再理睬他,重新把那瓶能讓人沉睡的靈藥遞給那弟子,「要不要?」
那臉上的冷汗跟淋了瓢潑大雨似的,全是水,看著挺可憐的。
那弟子把靈藥接了過來,「謝謝燕師兄!」隨即仰頭一口服下,沉睡了過去,悽慘的喊叫這才停止了。
豆芽菜還在往外拉火天靈蔴,弟子身體裡天火靈蔴已經遍布全身,它估計要吃一會兒。
燕錦洲看向剩下的弟子,「我這裡還有兩隻豆芽菜,你們要治嗎?」
有兩位弟子立馬向燕錦洲行禮,「請燕師兄救我們。」
燕錦洲點點頭,「要喝靈藥嗎?」
倆弟子立馬拋棄骨氣這樣東西,毫不猶豫道:「要。」
燕錦洲笑了笑,立即對兩位弟子施救。
衛豐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由產生了大勢已去的無力感,但他仍舊沒有放棄,「燕錦洲,就算你為這么弟子徹底治好了身體,又能說明什麼?」
燕錦洲不緊不慢道:「說明我的判斷從來不會出錯,你也別掙扎了,有本就把儲物空間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否則一峰峰座就是你殺的。」
衛豐看著燕錦洲,心裡忽然有些發涼,他的感覺沒有錯,燕錦洲才是最難對付的,「你會隨便把自己的儲物空間拿給別人看嗎?」
燕錦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緩緩道:「當然不會,因為我又不需要自證清白。」
衛豐顯然被燕錦洲逼到了絕境,他再也受不了了,「你去死吧!」
抬掌就對燕錦洲攻擊過來,而燕錦洲早已經選好角度,腳步一動,就躲到了岳心茹的身後。
不過他身上也已經貼了三張玄級防禦符,就是衛豐打著他也不怕,只是這可把他心疼壞了,這一張玄級防禦符可值幾十萬的靈石。
岳心茹輕鬆化解了衛豐的攻擊,「衛豐,你已經瘋了。」
她祭出一條縛靈繩,把衛豐捆了,然後在他身體裡打入禁制,封印了他的修為。
衛豐死不認帳地叫囂道:「掌門,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同門,沒有,都是燕錦洲和霍信陷害我!」
岳心茹盯著衛豐看了一會兒,然後把他的儲物空間攝取到手裡,用碾壓的修為抹去上面的靈印,取出了一盆藍幽噬靈花。
報恩也要看時間和事情,她護了衛豐五六十年,已經還清了。
這下不需要再說什麼,一切都明白了。
衛豐面如死灰,不再叫囂,只是盯著燕錦洲的眼神,其中的恨意和殺意交織在一起,猶如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