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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魚不知道聽懂沒聽懂,慢吞吞的晃了晃纏在男人腰上的尾巴尖,有些模糊的視線在男人臉上掃過一秒,哼唧了一聲後直接翻了個身邁進了顧琛懷中。
熟悉的氣息讓他安全感十足,隨時都能準備入睡。
江晨在別墅中與男人待了大半個月有餘,平陽每日都會在男人外出辦事的時候前來陪伴順便教學,小人魚的學習能力超出他們所有人的意料,在國宴的前一天,小傢伙甚至已經可以和她們沒有任何障礙的進行交流,當然前提是能引得小傢伙願意開口。
這個消息一經傳到人魚中心幾乎引起了所有人魚研究員的振奮心情,很不能立刻就把小傢伙接來人魚中心供著,想要看一眼這隻傳說中小人魚的意向也越來越強烈。
語言水準完全能達到史書中有關於『神行者』的記錄,有了這個前提,叫研究人魚上百年的中心不可避免的想到當年神行者的力量,能近乎沒有任何限制的,可以安撫整個新人類強者的強大精神力安撫力量。
「要真是如此,這隻東方小魚會不會也能---」
未盡之言每個研究員都能明白。
平陽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小人魚的身份尚且還算是半個秘密,可在帝國上層中已經傳開了有一隻傳奇的小魚成功入主了代號為人形殺器的顧上將別墅中,傳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只不過隨著時間的延長,那隻小人魚還是沒有任何被丟出來或者重傷的記錄,以至於叫那群安然等著看結果的高層們慢慢傻了眼。
作為顧琛的『伴侶』,小傢伙早晚會有一日暴露在人群之前。
顧琛從來都不是個隱忍的性格,更別提強大的力量足夠他護住身邊的人。
當初小人魚若隱如現的控制『發情期』引發的初步『躁-動』的力量還只有當天親眼目睹的人清楚,聯邦軍軍紀森嚴,絕無可能泄露一絲半點消息。
可那群虎視眈眈的想必早都已經有了清楚的謀算,不過是礙於絲毫不顧及世俗情面的顧琛所以沒有打探過,而很顯然,這次國宴,小人魚絕對算是中心的一環。
越是強者,所受躁動期的影響也就越劇烈,要是小人魚被探測出真的可以安撫除了顧琛以外的其他人,那到時候當年的亂象可能會再次上演,畢竟誰也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能解決躁-動期的機會。
平陽有些憂愁起來,不過被保護的很好的小傢伙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擔心,每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在男人頭上亂竄,至於他的伴侶
與溺愛的大家長們沒有任何兩樣,唯一強一點的地方就是長得凶,暫且還能靠臉震懾住隨時可能會玩瘋了的小傢伙,不過事後哄魚的那個樣子,真是連平陽這個已經見慣了伴侶對人魚無限寵溺畫面的看了都忍不住臉紅。
當然,顧琛也不可能想到有人敢有膽子『動』他的魚。
惡名遠揚的顧琛上將對自己十分有自知之明。
這兩人絲毫不操心,反倒叫平陽扼腕了幾天也變得佛系起來,現實就是這麼個情況,只要顧琛一日叫人忌憚,哪怕是軍部下令也沒有人敢動小人魚。
幾百年的探索都沒能將人魚的基因序列探測出一點規則,她們早都該認命,勢必要承認有一種力量除了自然的饋贈而別無他法可以複製。
想明白的平陽送了口氣,身側的陳履和賈然正收拾著實驗台上的東西,一邊撿一邊道:「今天還不一定有什麼盛景,聽說那些高層一個個都瘋了,勢必要看看能把顧琛上將給迷住的人魚究竟是什麼模樣。」
賈然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小傢伙也不可能永遠被關在別墅中不見人,不過好在,對象是顧上將,完全可以護得住他。」
這話倒是有道理。
「收拾好了,這些抑制劑應該差不多夠用了。」
賈然拍了拍身上的大包袱,陳履和東西同樣也不少,背在背上的包看起來好像比賈然的還要大上不少。
出席國宴這種宴會,一般情況下各大有伴侶魚的高層們都是寵魚腦,這種場合少不了要把人魚伴侶們帶在身邊安心,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小人魚們稍稍有一些爭執都能鬧成高層臉紅脖子粗要幹仗的局面,而最可怕的,人魚有自己的交流系統,新人類卻沒辦法看破,所以這群魚聚在一起討論什麼,又在什麼時候可能會發生爭執她們完全沒有辦法預測,人魚雖然看起來脆弱,可實際上卻是性情極為豪爽的一個種族,不爽就掐,她們人魚中心每年在這個時候都要出席大量的安保人員,預防可能會出現的人魚之間的鬥毆事件。
平陽有些擔心:「小人魚是今年唯一的陌生魚了吧---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好。」
今年到現在人魚中心的蛋也沒有一個孵化,而之前被解救出來的小人魚尚且還被集中養在人魚中心沒有分配伴侶,所以國宴上已經很熟的人魚團體中今年只會出現江晨一隻陌生魚。
比起細心的平陽來,這次顧琛同樣不逞多讓,他禁不住發愁自家的崽,雖然他覺得小人魚乖巧可愛天下無敵,絕對不可能辦出『群毆』這種事情來,可他到底是得承認那個一玩就停不下來,且及其有自己主意甚至還脾氣有些小暴躁的,的確是他的這隻魚。
長得是天使臉蛋,可性格可算不上溫吞。
男人一邊給小人魚繫著扣子,一邊沉思。
江晨沒有好奇男人在思索什麼,相反,他今天從早期就處於亢奮中,雖然『國宴』這類專業的詞彙他聽不懂,可耐不住魚能結合視頻來搞懂,所以他從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自己今天會和男人一起出席有吃的有玩的,甚至還有同類魚的一個叫做宴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