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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復命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惹的長公主更加生氣, 自己小命不保。
但也有那膽子大的, 想要討長公主歡心, 說道:「殿下, 不是大傢伙不盡心,這段時間我們著實將臨安翻了個遍,可的確沒見到什麼姑娘跟榮世子走的近的。不過經過我們打聽, 這個榮世子跟一個男人走的很近, 這個男人還住在他府上,或許這個就是他的心上人呢?」
這些人雖然在臨安也跟當地的百姓打聽了一番, 但卻沒有碰到像孫員外這幾個富戶老爺,而其他人對他們兩個的關係也一知半解, 並不是很清楚。
長公主聽了之後只覺得這人在狡辯, 「你的意思是說,堂堂榮王府世子是個斷袖?豈有此理,把這個胡說八道的拉下去!」
這人一聽, 著急了, 沒想到不但沒能討到長公主歡心,現在還要受重罰,他趕緊求饒道:「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啊!」
長公主被吵得腦仁疼, 坐在椅子上, 一手摁著額頭揉了揉,另一隻手揮了揮,讓所有人都下去了。
等底下的人全部退下後,她想起剛才那人說的話,細細想了想這件事情的可信度,又有些懷疑。
難不成林昭喜歡的不是女人,真的是男人?
那要是男人的話,自個女兒再怎麼努力也是不行的,這性別都不對,更遑論其他了。
想到這兒,她又把剛才的那個人叫了回來,問道:「你剛才說那個跟榮王世子舉止親密的男子是誰,可有打聽出他的身份?」
「知道知道,此人名叫姜子延,是寧安侯府二房姜遠的獨子。」
他剛把人名說出來,長公主就知道姜子延是誰了。畢竟當初他在同文館以詩文對子名冠京城,雖然之後行事低調,說是要經商,但一提起這個名字,稍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
長公主看了這人一眼,道:「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可透露出去,你們幾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聽見了嗎?」
「是是是,小人知道,這就滾下去。」
過了一會兒,長公主想了想,把清陽郡主叫了過來。
「清陽,你對京城寧安侯府那個姜子延了解的多嗎?」
清陽郡主皺了皺眉,問道:「娘說的是那個姜瑜嗎?」
「對,就是他。」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我不是有好幾個小姐妹嘛,其中有一個就對這個侯府的小公子十分欣賞,有很多事情我都是從她那聽來的。」
「這個姜瑜之前在京城臭名昭著,出了名的紈絝。可是自從他出了事情,消失了幾年之後,再回來時整個人和以前大相逕庭。」
「單看他在同文館的表現就知道了,這幾年也不知道他都吃了什麼藥,學識竟然變得如此高,惹得我那小姐妹傾心不已。」
「不過有一點我要感謝他,以前林昭這個世子流落在外的時候,日子過得十分悽苦,聽說多虧了有姜瑜在,努力經商賺錢養活他們一家,他這才能參加科舉,考上狀元。」
長公主聽到這兒,終於聽到了重點。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一起共患難過?而且還是相互扶持的關係?」
清陽郡主並沒有覺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天真的說道:「對啊,怎麼了嗎娘?」
「沒、沒什麼。」長公主越來越覺得剛才那人說的是對的,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
她忽然聯想到之前榮老王爺突然說林昭有心上人的事,還說自己見過,但問他他又說不出來名字,好多人都不信他見過。
如今細細想來,他應當是真的見過。
「娘突然想起還有事要找你爹,你先去玩吧。」
清陽郡主覺得自個兒娘怪怪的,把她叫過來,沒說幾句話就趕她走,她撅了撅嘴,嘟囔道:「娘,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爹偷偷在外面有什麼人了惹您生氣了?」
雖然說當女兒的不該這麼說自家爹,但清陽郡主一向刁蠻任性慣了,說話也隨性,根本不會顧慮那麼多。
本來也只是一句平常的話而已,但此時卻引起了長公主強烈的怒意,一向沒對女兒紅過臉的她,此時疾言厲色道:「你胡說什麼!」
清陽郡主嚇了一跳,自己也沒說什麼呀為什么娘發那麼大的火?
「娘……你怎麼了?」清陽郡主小心翼翼的問道。
反應過來女兒被自己嚇到了,長公主趕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失態了,於是細聲安慰道:「沒事,是娘偏激了,你爹他怎麼會有別的女人呢,你這丫頭純屬胡說,以後千萬不要口無遮攔了,不然就是在傷娘的心,知道嗎?」
清陽郡主乖乖道:「對不起,娘,我錯了。」
「乖,出去玩吧,娘還有事去找你爹商量。」
清陽郡主走後,長公主叫來了嬤嬤,說道:「你讓我們的人去仔細查一下這個叫姜子延的年輕人,尤其是他和榮王府世子的來往。」
嬤嬤是她從宮裡帶出來的,這麼些年一直跟著她,最是知道她的心思。
嬤嬤應了下來,然後安慰道:「殿下且寬心,咱們群主模樣漂亮,性子純真,假以時日這榮王府世子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長公主嘆了口氣,「嬤嬤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他如果真的喜歡男的,我一定要讓清陽早日斷了這份念頭,絕對不能步了我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