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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的雙方就起了衝突,對方直接上手砸場子。
還有他的酒館,以及奶茶店,無一倖免,全都在同一天被砸了場子。
奶茶店還好,損毀不是很大。可這酒館就不一樣了,酒罈子被砸爛了,裡面的美酒全都流到了地上,活生生的全都浪費了。
姜子延很是心疼,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他讓幾個鋪子裡的人都先將鋪子關了門,他要先查清楚這事到底是誰幹的,不然等到剛收拾好一開門,說不定又會遇見這種事情。
可他想了一圈都沒想出來,難道是之前在通文館得罪過的趙家?
可那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對方也沒再找過他茬,怎麼會突然間就來砸場子呢?
他坐在桌前嘆了口氣,林昭沐浴過後走進來,就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走近後在他額前親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姜子延將店鋪被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林昭。
「這些人我都查過了,都是些地痞子流氓,根本查不到誰是幕後主使。」
林昭聽後眯了眯眼,眼底划過一抹暗沉,然後寬慰道:「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明天鋪子照常開,其他不用理會。」
這件事除了清陽郡主,不做他想。
姜子延點點頭,林昭總能給他一種很安心的感覺,他說交給他處理,姜子延就放心的不再管了。
今天他處理鋪子裡的事也很累了,這才轉身去睡覺。
黑暗中林昭將他擁入懷裡,緩緩閉上眼睛。
別人只知道林昭是榮王府世子,因為臨安的功績被升任到工部侍郎一職,他性子清冷。與他熱絡的朝臣並不太多,回到京城這麼幾年,與他最親近的朝臣也還是楊肅和陳勉。
不過雖然其他的朝臣對他不是很親近,但對他的印象除了清冷,那就是有城府,有才華。畢竟臨安這盤死水不過兩年的時間就被他盤活了,可見能力出眾。
可嫌少有人知道,林昭本質上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只是他隱藏的夠好,旁人也沒觸及到他的底線,所以從未有人發現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子延將這件事告訴林昭之後沒幾天,之前來鬧事的那幫人一個個好似都走不動路似的來鋪子裡登門道歉。
沒辦法,他們昨天晚上遭受了非人的對待,身上有多處細小的傷口,但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出來,而且還全都傷在難以啟齒的地方。
可見朝他們下手的人手段兇狠又陰毒。但毫無疑問,對他們來說非常有效。
而且這登門道歉的陣勢十分大,大哥帶著小弟全來了,邊道歉邊給自己耳刮子。
不光如此,還當街說出了指一個男是風。使他們前來砸場子的人就是武安侯府的清陽郡主。
他們將清陽郡主交代的話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這下好了,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清陽郡主囂張跋扈嬌縱的惡名傳遍了整個京城。
長公主知道的時候,這番言論已經遏制不住了,甚至在朝中的皇帝也聽到了些許難捨難分風聲。
身邊的小德子消息最是靈通,知道皇帝對什麼感興趣,毫不猶豫地將此事說給了他聽。
清陽郡主不分青紅皂白砸了姜子延開的鋪子,更別提姜子延還是皇帝十分欣賞的年輕人,他之前提出的修建大運河的計劃就很得他心,現在正在搞得紅磚也給國家財政增加了一筆收入,自己這位表妹竟然如此不知分寸,當街就敢砸人家場子。
於是府里清陽郡主還在洋洋自得的時候,忽然收到了皇帝的口諭,將她斥責了一番。
清陽郡主還沒丟過這麼大的人,作為一個群主,就算她再囂張跋扈也不要緊,名聲這種東西,百姓們向來最愛議論,可她卻不是很在意。
可皇帝的斥責那就不一樣了,那會讓她被全天下的人笑話的。
長公主得知此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只不過還在她想著如何解決此事的時候,皇帝的口諭就下來了,打得她措手不及。
長公主沒辦法,只好前去找武譽。
武譽對於這個女兒算不上疼愛,只是別人該有的他都會給,大多時候睜隻眼閉隻眼,清陽郡主仗著這個越發的刁蠻任性,在她眼裡,這是父親寵愛她的表現。
可沒想到這次武譽並沒有幫她,而是讓她回屋反省。
清陽郡主很傷心,但他也知道,即便是請父親出馬,可能也無濟於事。
她回房之後長公主便和武譽吵了起來。
「總是這孩子是在你不情願的情況下得來的,可那到底是你的女兒,你真就如此冷血,不管不問嗎?」
武譽依舊冷冷的說道:「當初我便告訴過你,你若想要孩子,我成全你。其他再多的,便沒有了。」
毫無疑問,這次談話不歡而散。
姜子延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一度覺得事情好像脫韁的野馬,跑的他都不知道結果是怎麼發生的。
他問林昭,「這件事你是怎麼處理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林昭很高興,他喜歡看姜子延崇拜他的眼神,好像眼睛裡充滿了光,讓他很是受用。
「只是為什麼前來鬧事的背後主使是清陽郡主?我和她沒什麼過節吧?」
林昭本來揚起了一抹笑得臉上突然僵了僵,他握手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道:「那個,我說了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