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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年刑部官員變動大,領頭的刑部尚書都已經換人了,到時候刑部由於是一番怎樣的情況還未可知。
酒過三巡之後,楊肅想起上次林昭拜託他幫忙查卷宗的事,於是問道:「那件事你查的如何了?有眉目了嗎?」
林昭不欲多說,點點頭道:「還可以,快結束了。」
陳勉喝了半罈子的劍南春,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迷呀?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啥?」
林昭看他喝的暈乎的,敲了敲他面前的盤子,數道:「一,二,三。」
三的話音剛落,陳勉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楊肅搖搖頭,「阿勉還是這麼貪杯,酒量不好還愛喝。」
「沒事,反正明天就休朝了,不用起大早去上朝,可以多睡會兒。」
最後陳勉是被自家的馬車送回去的,躺在馬車上呼呼大睡。
他睡的迷糊,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忘了跟兩個好兄弟說。但是自己喝太多,酒精麻痹了大腦,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想說的是什麼,乾脆不想了,接著呼呼大睡。
趕在年底的時候周幸回來了。
周幸這幾個月都在外面,忙著開酒館的分店,回來之後直接回了姜府。
姜子延見到他時他被風吹的嘴唇乾裂,雙眼卻炯炯有神,看起來精神頭不錯。
周幸一臉高興的說道:「郎君,如今在禹城,江城,薛城,都有咱們姜記商行的產業了!」
「這還要多虧了你不辭勞苦的都在外面奔波,今年年底我要給你封個大紅包,欸你可不要拒絕,這是我專門給你的年終獎!」
周幸道:「謝謝郎君!」
「跟我還客氣什麼。」
「對了郎君,前不久我在禹城的時候,聽見有一些從京城回來的商戶,把那剛修好的水泥路一頓誇獎,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我這次回來專門走的官道,走的又穩又快,本來一月的路程,結果走了半月就到了。郎君好厲害,這種辦法都能想到!」
姜子延被誇的臉紅,轉移話題似的說道:「周幸,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考慮成家了。可有相中哪家的姑娘?需不需要我幫你相看相看?」
沒想到周幸忽然臉紅了,「郎君說笑了,不過我這幾個月在外面確實遇見了一個還不錯的姑娘,想著再處處看,如果合適的話就成親,到時候可能需要郎君幫忙提親了。」
周幸的家人遠在凜州,而且對他一個比一個刻薄,後來周幸跟著林昭做生意之後,日子逐漸好起來了,家人又找上門,說以前虧待了他,又想跟他重修舊好。
殊不知這就是一群吸人的血蛭,礙於孝字當頭,周幸不得不應付他們。
可他們變本加厲,不給錢就敗壞他的名聲,姜子延離開凜州之後那幾年,周幸一直在凜州造紙廠管事,作為那裡的一把手,每個月的工錢比廠子裡的任何人都高。
這讓他的家裡人眼紅了,開始頻繁的問他要錢,周幸之所以下定決心要來京城跟著姜子延做事,一方面是因為他的野心,想要將生意做大做強,成為一個出色的商人。
另外一方面則是想擺脫這不要臉的一家子,如今他遠在京城,家裡那幫人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現在他總算是落了個清淨。
周幸覺得姜子延說的對,他確實老大不小的了,如今已經二十有六,確實該考慮成家了。
這些年跟在姜子延身邊,已經攢了一筆不少的錢,用來娶媳婦兒足夠了。
不過他每次看到林昭和姜子延感情那麼好,心裡也忍不住羨慕。所以他在外面晃蕩這幾個月,也是想找一個合心意的人來度過餘生。
這廂陳勉酒醒了之後腦袋還有點疼,喝了一碗醒酒湯才好一些。
回想起酒桌上發生的事,他總算想起了自己要說什麼事情卻忘記了最後沒說。
陳勉一向神經大條,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嘆氣道:「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此時臥房的門打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丫鬟,丫鬟端了盆水。
「阿勉,你醒了?快起來洗把臉吃飯吧。」女子聲音溫柔,長相也端莊大方,看這言行舉止,也是一個大家閨秀。
陳勉忽然臉紅了,結結巴巴道:「窈娘,你怎麼過來了?我、我還沒起床呢。」
徐窈每次看到他陳勉臉紅的樣子都覺得他好可愛,於是手裡握著帕子,捂到嘴邊笑了笑,朝一旁的洗臉水示意,「唔,水給你準備好了,快起來吧。咱們已是未婚夫妻,而且我爹爹也准許我過來看望你,你不必害羞。」
陳勉愣愣的點了點頭只覺得窈娘笑起來真好看。
昨日他本來就想跟兩個好兄弟說自己的婚事的,結果又因酒誤事,到時候只能再單獨跑一趟他們府上通知他要成親的事了。
徐窈的爹是禮部的官員,官職比陳勉高好幾級,是個很佛系的官。
他相中了陳勉這個性子,雖然大大咧咧,但卻有一顆赤誠之心,身在官場,也沒有被官場的不良風氣浸染,是個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選。
徐父一打聽,這才知道陳勉如今也還單著,沒有娶妻不說,房裡竟然連一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平時也就是跟人出去喝喝酒,從來不逛花樓,潔身自好。
徐父更滿意了。
捨不得讓自己的女兒出嫁之後受苦,所以他特地選了陳勉當自己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