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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虬猶猶豫豫的問道:「為什麼非得是榮王啊?您還有別的什麼人推薦沒有啊?」
「你這傻孩子,榮王比你想像的平易近人。若是論武學造詣可能他不急江湖那些高手,可兵法這塊,整個大魏能及他的人寥寥無幾。若你年輕個幾十歲就會知道,榮王當年在戰場上有多厲害了。」
況且榮王府底蘊身後,從小學習兵法策略,教導一個傻小子寫兵法策論,說實話都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林昭如今在臨安做官,不在王府中,老王爺一個人難免寂寞,剛好讓這個愣頭青去給他添點樂子,省的日子過得太冷清。
於是張虬備了些禮物,在明淵先生的勸說下,登門拜訪了。
然而時候來的不巧,榮老王爺正和府里的人打麻將。陳管家知道這來人與姜子延情誼厚重,所以特地讓他到偏廳等候,他去稟報老王爺。
老王爺今天打麻將賺了許多,坐莊已經連胡三把了,規矩三莊自下,可這三把結束跟他一起玩的老友都不約而同罷工了,推說身體不舒服改日再約。
老王爺被掃了興,只得作罷。讓陳管家帶張虬過來,說見見他。
早先對林昭身邊的人老王爺全都調查過一遍,所以他是知道張虬這個人的。不過這次倒是正兒八經第一次見。
張虬不知道旁人見了老王爺是行什麼禮的,他乾脆行了個武人的禮。
老王爺說了句免禮,然後問道:「我知道你,在子延身邊的那個護衛是吧?」
說是護衛其實也不全是,哪有護衛像他這麼自由的。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你今天過來見本王,可是有什麼事?」
「王爺,在下想考今年的武舉,可是我腦子愚笨,沒讀過什麼書,這次考試新增了一門兵法策論。聽說王爺對兵法策略十分擅長,所以覥著臉來討教一二。」
這話還是明淵先生提點著教他說的。不然他一個大老粗,張口閉口都是老子老子的,恐怕剛見到王爺就被掃地出門了。
榮老王爺聽他說完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他有心逗他樂樂,說道:「剛才本王和幾個老友打麻將正在興頭上,不過是贏了他們幾把,結果他們卻都推說身體有疾全走了,讓本王很是不爽。不如你想個法子,哄的本王高興了,本王就教你。」
一旁默不作聲的陳管家心道,您那哪是贏了他們幾把,這幾日加起來都贏了他們幾百兩銀子了,他們不跑才怪呢。
張虬有些侷促,他一個大老粗,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討好老王爺。就算是打麻將,他也不太會。
他忽然想起來以前在凜州的時候姜子延教他們玩過的紙牌鬥地主。看老王爺如此喜愛棋牌類的活動,說不定這個能行。
於是他道:「王爺,在下想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還是以前在凜州的時候延弟、就是子延,他教的。是一種紙牌,您容我回住處去拿一下。」
老王爺本來沒指望他有什麼花樣能哄他開心,卻聽見他說是姜子延教他的樂子,頓時來了興趣,「那你快去快回。」
張虬走了之後,陳管家說道:「王爺既然有心幫他,為何要出這個難題給他?若是他剛才只是個藉口,等會不過來了可怎麼辦?」
榮老王爺看的明白,說道:「不會,看他是個說話算話且正直仗義的人,而且,若是他真的不過來了,那也別想本王教他了,這可是他的損失。」
張虬腿腳很快,沒多大會兒功夫就從住處取來了一副紙牌。
到了王府後仔細介紹鬥地主的玩法。
這種紙牌玩的時候需要三個人,於是一旁立著的陳管家就被拉上湊數了。
張虬的牌技本來就不太好,幾把結束,榮老王爺已經熟悉了規則,開始反殺。
又幾局下來把榮老王爺哄的十分高興。
於是榮老王爺道:「小子,你可算是找對人了,一會兒吃過飯後跟本王過來,本王教你戰場上的兵法策略。」
得了老王爺的準話張虬十分高興,武者崇拜強者,老王爺雖然多年不在戰場,但曾經的傳說還留在戰場上。他此番算是拜師學藝了。
成功拜到了老王爺當師父,張虬給姜子延寫了封信過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晚上林昭回來後,姜子延跟他說了張虬拜師到榮王府的事情。林昭道:「祖父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有個人陪著挺好的,省得整天沉迷於打麻將,天天坐在那不動彈,不利於身體健康。」
一說到榮老王爺酷愛打麻將這事,姜子延也有些憂心。他沒想到老王爺竟然如此喜歡打麻將,也不知當初給他送麻將是福是禍。
「你別想那麼多,不關你的事。他就是年紀大了耐不住寂寞,想找個東西打發時間。有陳管家看著呢,沒什麼大事。」
「嗯,說的也是。」姜子延上次還特地叮囑過陳管家多看著點王爺,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
姜子延道:「現在張大哥過去正好,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想來應該更有共同話題。」
彼時更有共同話題的兩人正在榮王府訓練,張虬沒想到自己只是來學習一下兵法策論,卻被對方連著訓槍法和武藝。
除此之外兵法策論也沒落下,每天榮老王爺都給他布置一大堆課業,須知他一介武夫,最討厭的就是讀書做學問了。
但榮老王爺顯然很看重他,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於是可勁的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