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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延特地從工匠鋪子裡挑了一種比較適合做麻將的木塊定製,要求說好了之後他給的定金也比較多,只希望能趕緊做出來。
等他走了之後工匠師傅拿著圖紙還在感到奇怪,這畫的是個什麼東西,還要做成一個一個小塊塊,有什麼用?
不過客人給的價格高,他肯定是要用心好好做的,爭取讓客人滿意。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次的圖紙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利益。以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訂單找上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149章 (捉蟲)
最近京城有一個新的傳言, 說是曾經那位文壇大儒岑勛回來了。之前的那一篇《後赤陽賦》就是出自他之手。
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誰傳出來的,但是說的有鼻子有眼,引起不少讀書人的好奇。
儲懷玉自然是知道他回來了的, 如今這般操縱輿論的手段簡直復刻的他當年那般行事,深刻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榮王府將來是不愛辦宴會的, 這次竟然出奇的辦起了文壇盛會, 廣邀天下讀書人參加。
畢竟榮王府是舉辦方, 雖然榮老王爺是個武夫, 可人家找回來的孫兒可是大魏有史以來的三元及第,舉辦文壇盛事也說得過去。
林昭不愛辦這些東西,但這次榮王府突然舉辦宴會也是有目的的。
京城中大部分讀書人都來了, 除此之外, 還有一些官員也來捧場。榮王府向來低調,有些人想要巴結都沒有門路, 如今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五月中旬,榮王府的文壇宴會如期舉行。
前來參加文壇論辯的還有幾位國子監的博士以及學子。除此之外, 還廣邀了幾位有名的大儒撐場面。
就在介紹完他們之後, 榮老王爺忽然起身,朝最後一個大儒席位上坐著的人看去,他介紹道:「這位就是曾經名滿天下的明淵先生岑勛, 也是我們家昭兒的老師。」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沒想到這幾日京中的傳言竟然是真的,岑勛竟然真的回來了。
坐在下首不遠處的儲懷玉放在衣袖中的手握出了青筋,他本來是不想來的, □□王府特意給他發了帖子, 而且到場的全都是讀書人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若是不來,倒是顯得心虛。
可沒想到一來就看見了他曾經的那位恩師。他心裡總有種預感,今日怕是有大事要發生。
榮老王爺介紹完之後,在座的有一些人對岑言當年被誣陷的事情深信不疑,以至於老王爺話音才剛落對方就忍不住站出來控告他。
「王爺,今日是我們文壇盛事,您邀請一個曾經嫉妒弟子才能,抄襲弟子文章的人來,恐怕不太好吧?」
「是啊王爺,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並不代表就毫無痕跡的被人們在記憶中抹去,一介大儒已經有了不可擦拭掉的污點,他就不配再出現在文壇辯論上。」
儲懷玉聽到有人站在他這邊指責岑言,他袖下緊握著的雙手放鬆了些許。
不過有人反駁肯定也有人持懷疑態度。
有年輕的學子站出來道:「那也不一定,萬一當年明淵先生是被污衊的呢?當年的事情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歷,但聽傳言來看,你們都說明淵先生才能不足以教導弟子,其當時的弟弟儲懷玉全靠自己天資聰穎,這才連續斬獲三元。」
「但剛才聽王爺也說了,如今的榮王府世子也是他的弟子,而且三元及第的年齡比儲公子還要年輕,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明淵先生有滿腹才學堪為人師呢?」
「那萬一是榮世子也是萬里挑一的天才呢?人家完全有可能憑自己的能力考上狀元。」
坐在主位旁邊的林昭起身道:「兄台所言差異,昭長於鄉野之間,能有今日此成就,全仰仗老師悉心栽培,並非是依靠自己的天賦。」
這話實打實的在維護岑言,若要論成就,林昭還要比當時的儲懷玉更勝一籌,她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分量的。
「即便如此,那當年他意圖剽竊儲懷玉的文章這事總不能抵賴吧?」
「是啊,能做出剽竊弟子的文章這種事,他就不配為人師。」
……
聽著越來越多鄙夷和反駁與質疑岑言的言論,儲懷玉覺得自己今日可能是多慮了,人們的固有印象很難改變,最起碼現在都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只是忽然有一個另類的聲音響起,他道:「既如此,小生也想提出一個疑問,聽說最近很少讀書人追捧的《後赤陽賦》是明淵先生所寫,請問是也不是?」
這個問題一出,大家紛紛安靜下來,他們也很想知道答案。
一直坐在位子上沒有開口說話的岑言此時回答了這個問題,他道:「是老夫寫的。」
「這篇文章行文思路和章法上和之前那一篇赤陽賦極為相似,是你故意模仿用來洗白的嗎?」
這句話問的言辭相當犀利,還帶有滿滿的惡意。
不過岑言若是想要擺脫曾經的污名,這些都是他要面對的。
「老夫離京多年,雖然如今已經垂垂暮矣,但也知道行文思路和章法是模仿不來的。這篇後赤陽賦是這幾年遊歷所得所感,均是親身經歷。至於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老天自有公道。」
岑言往日裡說話從來沒有如此強硬過,儲懷玉在一旁十分心虛,他心裡一直惦記著之前林昭所說的證據的事情,心裡一直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