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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生氣。」
於是林昭把先前清陽郡主攔他馬車的事情說了,末了又倆一句:「我當場就拒絕了,這件事陳河可以給我作證。」
「所以這其實是你招來的爛桃花,才讓我的鋪子遭了罪?」
林昭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可能也許大概……是吧。」
「林小昭,你還真是有魅力呢,都引得人家郡主當街求愛了。」這話聽著一股子酸味。
「你好好說話。」林昭說完又湊到他耳朵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林小昭有沒有魅力你不清楚嗎?」
姜子延聽得面紅耳赤,靠,他又被調戲了!
「今晚你自己睡。」
這純屬飛來橫禍,林昭無奈,再一次把清陽郡主劃入到黑名單里。
不過姜子延到底沒那麼狠心,扛不住林昭在一旁裝可憐賣乖,最後還是順利的上了床榻。
夜晚涼靜如水,只有絲絲沙沙的樹葉聲和屋內時不時傳出的吱呀聲、呼吸聲交織交錯,就連天上的月亮都蒙上了一層薄紗,羞的藏進了雲層里。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8章
半個月後, 王府的暗衛在崇州查到了一些關於武譽的事情。
這武譽從小生在崇州,雖然是家中嫡子,但因為母親早逝, 繼母對他不好,加上又有了自己的孩子,父親也連帶著對他起了厭棄之心, 所以性格十分孤僻。
後來他結識了一個朋友, 名叫衛祈。
衛祈是個孤兒, 身世雖然悽慘, 但性格卻陽光善良,從來不怨天尤人,埋怨世道不公。
兩人關係甚好, 只是在十多年前這個名叫衛祈的因故身死了。
這個時候正是武譽第一次參加科舉考試那一年, 他在崇州的才名遠揚,按理說考中進士應該沒什麼問題, 卻意外的落榜了。
林昭一目十行的看完屬下傳來的信件,一旁的姜子延也看完了。
姜子延道:「難道是因為這個叫做衛祈的人, 他才會發揮失常落榜的嗎?」
「很有可能。」
「這信上也沒寫衛祈是因何而死的。」
崇州這個地方屬於大魏的北邊, 崇州的西門關歷來也是守城要塞。
十多年前那裡也不太平,常有馬匪強盜橫行,還經常有戰亂。若是衛祈因此而死, 也算正常。
查了這麼久, 烈陽軍一案的真相大概已被拼湊出來,只是證據不足,現在還無法翻案。
他們只能從武安侯這裡下手, 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其他的線索。
姜子延總覺得武安侯這個昔日的故人和烈陽軍一案有關係, 可又沒有什麼證據能指向這二者之間有聯繫。
他打算改日再去護國寺見見元池, 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邊林昭也沒閒著,他派陳河夜探武安侯府,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上次馮軻從武安侯府偷出來的那封信件就很有用,陳河的功夫比馮軻更加精湛,畢竟是暗衛出身,要想偷偷的潛入別人府邸十分容易。
只是沒想到因為之前馮軻去過一次的原因,武安侯府後來就加強了戒備,尤其是他的書房,周圍安插了很多哨子盯著,陳河無從下手,打算返回向林昭稟報情況。
巧的是陳河在返回的時候路過長公主的房間,無意中聽見房間裡面在說話,他停了下來,打算聽聽她們在說什麼。
結果讓他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房間裡,長公主正在和嬤嬤說話。
最近她愁眉不展,也不太外出了,日日憂思。
她道:「嬤嬤,本宮現在好後悔,當年把他的心上人弄到了西門關,害他慘死。不然他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你不知道,我現在每次看見他,越看越害怕,他就像隱在黑暗中的一匹毒狼,好像隨時都能張開鋒利的爪子將我撕碎。」
嬤嬤也知道最近長公主有些驚懼過頭了,只能細聲安慰道:「公主,那都是您自個兒瞎想的。雖說當年咱們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可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咱們能控制的。誰也不知道當時會有盜匪出現,若是不將事情栽給烈陽軍,恐怕不好過的就是您了。」
「公主,這些年您因為這件事情時常夢魘,沒睡過一個好覺,這已是上天對您最大的懲罰了。」
「可是嬤嬤,武譽他現在一年比一年可怕,他前幾日從護國寺回來,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什麼緣由都沒問,就處死了幾個下人。他現在真是愈發陰情不定了。」
「侯爺的性情現在的確是陰晴不定,只要咱們不招惹他,想必您也不會來招惹您的。再怎麼說您也是一國公主,上頭還有皇上為您做主呢。」
「你說的對,本宮還有皇室撐腰,不用害怕他。」
……
林昭沒想到讓陳河去武安侯府書房偷查機密文件,卻陰差陽錯打聽到這麼一個消息。
長公主所說的那個心上人,應該就是武安侯的故人衛祈了。
按照陳河聽到的內容分析,這個衛祈是被長公主用了法子給弄到了西門關。當時的西門關匪盜橫行,衛祈長相又好,一個柔弱又善良的小公子到了那種地方,沒有任何倚仗,那就相當於羊入虎口。
大概是衛祈遭遇了什麼慘痛的事,被栽贓給了烈陽軍,武譽這才對烈陽軍下手,後面製造一系列的事情,包括誣陷烈陽軍通敵叛國,導致烈陽軍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