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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被安插了不少人，」敖丞嘆了一聲，這兩天連個笑臉都扯不出來，「大部分都是通過各種世家的渠道安插進來的，這些比較好查，但還有一些是自己從基層里升上來，然後被他們盯上，威逼利誘，策反後為他們做事。這類人比較難查，我們手裡有一部分懷疑名單，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確定。」
敖焱點點頭：「那這次動手的人呢？」
「順藤摸瓜連著一片全都抓出來了，按照律法已經定罪。」敖丞發出來一份資料，「為首的是敖裕的人，這傢伙果然暗中圖謀，就和個鼴鼠一樣，也不知道當年他爸是不是找地底物種生下的他。」
祁星點開那份資料，看見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呂清？」
第84章
這是一張已經變得陌生的臉, 如果不是記憶力夠好，祁星幾乎要記不起來他是誰。
「什麼呂清？」敖丞疑惑地看過來，順手自己又翻了翻手上的資料：「你認識他？」
「算是吧，」祁星拉回去看資料里的名字, 上面寫著一個什麼安德魯的姓氏, 也不考慮考慮那張一看就很華族的臉換上這麼個名字會不會顯得違和，「他應該是換過了身份, 但臉沒有大換, 而且……」
他點擊資料里的一張照片, 拉到最大。
照片的背景是一個樂園, 那種說是兒童樂園, 不過裡面的設置都做得很不錯, 面向所有年齡層, 很多大人也很喜歡去的那種。
呂清穿著生活裝走在前面, 他身後跟著一個半大的少女, 板著臉兩個人的氣氛看起來很疏離, 但疏離里又帶著一點點親近。
「她的臉沒有換，我認得她。」
這張臉比起呂清可要熟悉多了, 正是當初賣了祁星一把的卡蘿。
祁星簡單提了一句當時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混到一起去的,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上面的背景資料有一半都是假的, 他們倆在垃圾星上生活了最少有七八年，這裡的履歷里卻被填上了各種其他的痕跡。」
按照資料里地來說, 呂清和卡蘿是親兄妹，父母曾經有過參軍經歷，在一次戰役中不幸身亡，後來他們倆就搬回了父母以前住的星球, 後來呂清考上了軍事學校，畢業後參軍入伍。卡蘿也一直都有在上學，但因為家裡長期只有她一個人，被同學嘲諷沒有父母親人，所以和哥哥的關係比較僵硬。
祁星看著照片裡卡蘿板著臉的樣子，回想起她當時在自己面前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就「……」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混到一起去的，但他們的演技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啊，看著和真的一樣。」
這話代指的是剩下的照片裡，呂清被拍到街上去給妹妹買蛋糕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沒怎麼接觸過這種東西，他站在蛋糕店裡面顯得很無措，最後拎著蛋糕出去的樣子，像極了手裡捧著什麼機密資料一樣。
祁星把這張照片拿出來給敖焱看，他當時也是見過他們倆的，本來以為能夠收穫同樣的感慨，沒想到對方看了一眼，突然摸了摸下巴：「吃栗子蛋糕嗎？」
祁星：「？」
祁星：「你為什麼突然轉到了這個話題？」
「因為前段時間他們新培育的一種植物結果了，果實可以食用，廚師說口感很像古地球美食里的栗子，最近正琢磨怎麼才能用這東西來做蛋糕呢。他見天跑去和植物園那邊要果實，一共就那麼幾個，除了留種的其他的都快被他給折騰光了，那邊都跑來找我了。」
敖焱點了點那張照片：「我讓他們自己協商，廚師就把做出來的蛋糕做出來給他們嘗了嘗，長得和這個圖上的還挺像。反正後來就沒了聲音，估計味道還不錯。趁現在那個果實還沒消耗完，我可以帶你去打劫一波。」
祁星覺得說正事呢，不應該突然提到什麼栗子蛋糕，但看了看照片裡看起來很誘人的蛋糕，他飛快地轉了風向，乖乖地點頭：「好，那我今天晚上少吃點。」
敖焱：「用不著，又沒多大，當下午茶就行。」
定了等下吃下午茶的事，一抬頭就看見敖丞正拿著光腦點了點去，滿臉都是習以為常的平淡。
敖焱：「收一下，把事先聊完。」
「那我這不是為了給大家一起聞一下狗糧的清香嘛，老是我一個人聞這個多沒意思，狗糧桶也是要輪流換的啊。」對於上司抓包他當場玩光腦的行為，敖丞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甚至還想冷笑，你們倆剛在我面前聊著聊著突然給我吃狗糧的時候也沒通知我啊。
甜甜蜜蜜的時候讓他注意不要打擾，沒事了又要他專注工作。
給多少工資啊，能讓他那麼拼。
他以前在學校學的可不是這個。
「我可和你先說好了，回頭讓他們換一個人過來陪你們，放我回邊境，我覺得還是砍蟲子更有趣一點。」
「……換他們來沒必要。」
「為什麼？你難不成還就想按死了就餵給我一個嗎？」
「因為他們都有伴侶了，就你一個到現在還是單身，連一個曖昧的對象都沒有。」
敖丞差點當場跳起來：「什麼時候的事？他們不是也都沒定下來嗎？怎麼突然就都有伴侶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敖焱先是看了一眼旁邊正打開光腦挑其他下午茶的祁星，然後才掀起眼皮看了敖丞一眼：「早就有了啊，一個是追的他副官，不過現在還在曖昧期，一個本來就有未婚妻，我記得他前兩年還被家裡叫回去和對方家裡吃飯，剩下的我記得好像再沒有也是有喜歡的人，正在努力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