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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焱：「怎麼不正常？」
余信衡：「認知紊亂症。」
他補充了一句：「簡單地來說，他覺得自己是一個龍族。」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的那章欠大家一下。
不小心感冒了，但現在因為疫情買不到藥，各大藥店都不給賣感冒藥和止痛藥了，只有去醫院做過核酸檢測和抽血之後才能給配藥……
狀態不好讓我短短一下。
第41章
」蟲族的腦子其實很好懂, 低等蟲族沒什麼自我意識，哪怕你用上最先進的東西，拆開來一看裡面都是蟲族裡那一套上行下效，蟲皇永遠最重要的道理, 「余信衡的形容比敖焱委婉一點, 」高等蟲族看起來正常點，實際上打開一看裡面也差不多, 最多不過是比那些低等的大腦多了幾條褶皺, 看起來聰明點。「
敖丞想起敖焱那個蟲族大腦就是一顆拋光打磨後的圓核桃說法, 深深地懷疑這說法就是從余信衡這裡給帶出去的, 不然還有誰說話能那麼精準刻薄。
轉頭瞥見房間裡其他倆醫務人員也一臉贊同的樣子, 他咳嗽一聲, 扯開話題：「你不會把這個蟲族的腦袋給打開看過了吧？」好歹也是敖焱他們給帶回來的, 瞧著還有點其他用處, 總不能那麼直接的直接把人給當成實驗材料給處理掉。
余信衡瞥了他一眼, 轉頭去看治療艙上跳出來的數據了。
敖丞：「……」
他懷疑余信衡在鄙視他。
但他沒有證據。
敖焱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的醫療手段很發達, 想知道蟲族的腦子裡長什麼樣子，沒必要打開來看。」 而且余信衡也不是什麼莽撞的人, 就算真把蟲族的腦子給開了, 也不會弄死他。
敖丞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猜得出敖焱的言下之意。
他就是有點不甘心地嘀咕：「但這事聽起來很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敖焱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 那邊被說的就自己點了點頭。
「說得對，我本來是想這麼幹的。」
「但他還有別的用場, 萬一開了他的腦袋留下了什麼印子，到時候就容易打草驚蛇。」
余信衡嫻熟地在治療艙上按動了幾下，調整過進程後，朝著另一邊的兩人擺擺手, 他們默不作聲地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給他們關上門。
現在，房間裡就剩下了他們三人。
還有一個躺在治療艙里沒知覺的遠古人類。
「你想讓他當臥底？「
余信衡還沒開口，敖焱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他挑了把椅子坐下，收斂起在祁星面前故意流露出來的自我後，那種長期居於高處，不怒自威的氣勢便放了出來。他靠著椅背，態度懶散地單手撐著下巴：「用一隻以為自己是龍族的高等蟲族當臥底，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但你確定能控制得了他嗎？」
余信衡並不是敖丞星艦上的醫療部長，他是敖焱艦隊裡的醫師，醫術高明，手段眾多。只要他想，他可以毫不費力地切開一個人的腦子，然後在裡面植入他設定好的記憶，等他再次醒來後，就像是一個被調整過的機器人一樣，開機後自動就循著腦海中的設定啟動。
甚至還能順帶給你換上一副面孔。
這方面的經驗最開始就是他拿蟲族給練出來的，但哪怕在他這裡訓練地再好，等一送回蟲族大本營那邊，那隻蟲就會直接反叛。倒也不是說，腦子裡的設定被重新扭轉了回去，而是一靠近蟲皇，蟲族腦子裡的設定就會自動地誕生出最重要的一條——蟲皇的利益高於一切。
再然後，就不會有然後了。
余信衡練手的那些小玩意有多少算多少，就沒一個成功傳遞迴消息過。
這回他又打上了那個紅髮蟲族的主意。
那麼多回的失敗擺在面前，照理來說，他一時半會不會再動這方面的心思。敖丞看著他那張冷淡的臉，突然有了點不好的猜想，還沒等他想法勸上兩句呢，他就看見余信衡平靜地伸出手。
「我一個人沒有把握，但加上他可以試試。「他指著躺在治療艙里的祁星，完全不顧敖焱沉下來的臉色，直接揭開了他們一直想要避免的一點，「他是木系能力者，蟲族天生對他會有好感，而且他的木系能力是偏精神催化和控制方面的。不需要整體更改，只需要配合著給蟲族下一點暗示，就能收穫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需要。」
余信衡想過敖焱會發怒，畢竟他看起來就不想答應。但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的說法沒什麼錯，雖說需要勞動一下這位木系能力者出手，但大部分的工作都會由他來完成，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這是最合適的計劃。
完全符合帝國的利益。
余信衡覺得自己不會被拒絕。
但敖焱就是這麼輕飄飄又直接地否決了，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留。
「他以後想用他自己的能力去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但我不會讓他主動來接觸這些事情。」敖焱收回了托著下巴的手，金色的豎瞳盯著透明的治療艙，裡面的人類似乎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他抿著唇，眉間皺出了一點細細的痕跡。
「他不需要來接觸這些事。「
「那隻龍族暫時也別動了，看看腦子還能不能長好點，不能的話……下次就帶他去蟲族那邊挑個新的當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