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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可和謝瀾伊聽說那人是成湘時,驚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尤其是秦可,臉色發白,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表妹?你怎麼了?」謝瀾伊當她嚇到了,雖然她也的確震驚,但是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尤其是在皇宮這樣的地方。
「我沒事……」
皇后有心想將此事大事化小,可有人不想,貴妃忽然喊了一聲:「誒,那不是太子身邊的人嗎?!那衣裳!」
原來那男子是個侍衛,此刻正埋頭跪在皇后面前,連頭也不敢抬,他身上的紅色暗雲袍是太子身邊的侍衛專屬衣衫 ,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來。
皇后咬牙切齒:「這等不要臉之人怎會是太子的人,怕是從哪裡偷了衣裳。」
貴妃和皇后相鬥多年,自然不會放棄這樣能做文章的時候,忙道:「你抬起頭來,本宮瞧瞧。」
那男人根本不敢抬頭,皇后臉色難看:「貴妃,後宮之事如何處理本宮心裡自有打算,難不成你想鬧大了 ,將皇上的好心情也破壞了嗎!」
「皇后娘娘,這可不是小事啊,這麼多人都看著呢,難道你認為這件事還能瞞得過皇上嗎?」
皇后和貴妃互相針對,那邊有婆子發現了不對,成湘被發現後一躲不躲,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斷流淚,有婆子大喊:「成二姑娘好像是被人下了藥!」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成寧寧,這時候忽然衝到前頭來,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娘娘,求您徹查,若我家妹妹是被人陷害,一定要將此人揪出來!」
貴妃也上去查看,都是經歷過人事的老人了,下沒下藥一看便知,到這個時候,皇后也意識到了重要性,立刻去請了太醫,接著派人將此事去稟明皇上。
有人在宮宴上用藥,此事非同小可。
周圍的貴女們沒有一個人離開,都在不遠處竊竊私語。秦可想走,卻也知道不能。
很快,成夫人聽說後趕到,一同趕到的還有太醫。成夫人在看見這一幕後瞬間暈厥,成寧寧撲了過去:「娘!」
其餘貴婦也很快到了,「娘!」謝瀾伊看到大夫人跑了過去,大夫人臉色也難看的緊,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成湘此刻被包成的嚴嚴實實,太醫上前把脈。片刻後:「成姑娘的確是被人下了藥,老臣需要扎針驗毒,才能判斷。」
皇后點頭許他繼續,這時,一直在成夫人身邊的成寧寧忽然抬頭,眼神死死的盯著謝瀾伊身邊的秦可,喊了一聲:「是不是你!」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秦可身上。
秦可一動不動,也沒有什麼波瀾。
謝瀾伊:「成寧寧,你亂指誰呢!」
成寧寧:「就是你吧?!我剛才在上頭和皇后娘娘說話的時候,分明看見你和湘妹妹坐在一起,你們喝了酒吃了東西,然後湘妹妹就不見了,除了你,沒有人會給她下藥,秦可!」
大夫人皺眉:「成姑娘,我理解你此刻心情激動,但是凡事要講究證據,胡亂攀咬我謝家姑娘,是當我們謝家沒有人了嗎?」
太醫那邊第一針剛下去,成湘忽然就發出了嗚嗚的叫喊聲,似乎是對成寧寧那番話做出了回應,成寧寧大喊:「果然!」
「妹妹,是不是秦可給你下的毒,是的話你就喊兩聲。」
「嗚嗚!」
成夫人此刻也剛剛轉醒,聽到這話,立馬就要撲過來撕秦可的臉,被皇后身邊的人攔下了。
「你?是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皇后和貴妃的視線也停留在了秦可身上,帶著一絲懷疑 。
「我沒有。」秦可只是慢慢開口,替自己解釋。
「你胡說!你有證據嗎,我家小妹已經指認你了,還說不是你!」
成寧寧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嚴厲帶有威懾的聲音:「成姑娘!說話請自重!胡亂攀咬,污衊他人,按照大周例律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是謝曜。
皇帝也來了。
所有人先給皇上行禮:「皇上萬福金安。」
正宣帝語氣有些不耐:「到底在吵什麼?」
皇后簡單的把事情經過小聲說了一遍,正宣帝臉色也難看了一些,宮中出了這樣的事,說到底是丟人的。
方才謝曜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正宣帝問:「謝卿,說說你的看法。」
謝曜不卑不亢:「謝家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孰是孰非,一問便知。」
「問何人?」
謝曜看向了太醫,太醫此刻已經扎針完畢,起身:「回陛下和娘娘,毒已驗出來了,是香迷散。」
「香迷散?」
在場的很多人都面面相覷,顯然沒有聽說過,謝曜道:「香迷散是什麼藥,別人不知道,想必陛下和娘娘清楚。」
正宣帝嗯了一聲:「不錯,這是宮中秘藥。」
謝曜:「既然這藥是秘藥,想必放的位置也極其隱秘,我家表妹是頭一次進宮,絕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謝曜說完,不少看向秦可的人都紛紛點頭:「是啊,有道理,我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藥,秦姑娘如何能拿到。」
秦可微微朝謝曜的方向偏了偏頭,餘光看見大表哥的衣擺,眼睛有些濕潤了。
皇后:「可是很多人都親眼所見,只有秦姑娘和成姑娘有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