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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憐月冷笑一聲,把玩著手上的短刀:「平日裡沒見你這麼關心我,現在就別再裝深情了。」
那刀尖漸漸靠近,謝卿杭條件反射站起身來往一旁躲過去,「公主,你要幹什麼!」
榮憐月大聲吩咐道:「來人,把他給我按住!」
門外闖進來四個彪形大漢,將謝卿杭雙手雙腳都按住,把人按回床榻上躺著,分開雙腿,結結實實的用麻繩捆緊了拴在床上。
榮憐月看著任人宰割的京城才子謝郎君,自嘲似的露出了一絲冷笑,吩咐道:「把他嘴巴塞起來,別讓他咬到舌頭死了。」
家丁默默執行公主的命令,往謝卿杭嘴裡塞了一塊布,將他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榮憐月背著手輕描淡寫道:「你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多少人把你當成遙不可及的好郎君,卻沒想到你也抵擋不住欲//望,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
聞言,謝卿杭瞪大了眼睛,劇烈的掙紮起來,口中發出了含糊的聲音。
榮憐月對他的掙扎毫不在乎,靜靜的看著家丁脫下了謝卿杭的褲子,看著他的身體暴露在這麼多人眼中,她心中才覺得痛快。
背叛她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場。
榮憐月坐在他身邊,刀尖撥弄著他的身體,耐心地丈量著,頗有閒情的討論道:「我兒時頑皮,曾帶著小宮女去偷看過內官淨身,去掉之後會有些疼,但以後你就知道無根的好處了。」
「唔……」謝卿杭嚇得臉色發白,汗毛倒豎,控制不住淚水從眼眶流出。
「哭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榮憐月笑著看他,眼睛彎彎的,格外好看,「你為了給你父親脫罪來接近我,又為了功名利祿娶了我,你想要的不就是振興你們謝家嗎,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這官做的多大呀,連我哥哥都要依仗著你不敢讓你倒了。」
說著她的表情漸漸失落下來,「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不想和離那就不和離,你心裡有人那就任你想去,但是你毀了我的名聲,浪費了我辛苦為你籌劃的這一切,我真的很心痛。」
她曾經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可是謝卿杭總是躲著她,坐在書房裡面對著一摞一摞的文書,寧願從天黑坐到天亮,也不願意與她同眠。
難道他以為她是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賤人?
她和榮淺可不一樣,榮淺那個軟柿子的脾氣活該被人欺負,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四公主,誰敢欺負她,她絕對會加倍還回去。
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照亮了榮憐月的臉,她一臉淡然,掏出一條絲帕蓋在謝卿杭臉上,在他耳邊輕呼一口氣。
「閉上眼睛,很快就結束了。」
手起刀落——
「啊!!!——」
書房中傳出一聲尖叫,從外頭路過的丫鬟被嚇了一大跳,短暫停了一下,想要去查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房門被人推開,四公主邁著輕盈的步子從里走出來,仿佛這輩子頭一回這麼舒暢。
丫鬟低頭向她行禮,視線從公主華麗的衣服上掠過,借著明亮的月光,猛然瞧見她袖子上沾著幾絲血跡,頓時嚇得不敢抬頭。
榮憐月隨口打發了她,「去忙你的,別看什麼不該看的。」
「是。」丫鬟趕忙離開。
屋裡走出一個家丁,低聲道:「血有點止不住,要不要去請個大夫?」
榮憐月淡淡道:「去請,不管是誰瞧見他,都讓他們閉好嘴。」
家丁得了吩咐正要下去辦事,被榮憐月叫住,補充道:「以後就讓他待在書房裡,哪裡都不許去,我哥哥沒有坐上皇位之前,不能讓他死了。」
「是,奴才知道了。」
榮憐月輕鬆的舒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一大煩心事。
等到哥哥坐上皇位之後,她就可以和謝卿杭和離,然後……親手了結了他。
書房中的燈火燒了一整夜,家丁進進出出,端的都是染成血紅的水,前來看診的大夫冒了一頭的冷汗,閉緊了嘴巴一句都不敢多問。
府里上上下下噤聲低頭,不聽不問,直到凌晨才消停下來。
華麗的四公主府中,藏著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
凌晨時分,蕭祈如同往常一樣早醒。
一睜眼便看到床帳,稍微清醒些便發覺身上壓著重物,半邊身子有些僵硬。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趴在身上的少女便輕嚶一聲,白皙細膩的臉頰貼著他赤//裸的胸膛,輕緩的呼吸吐在他胸口,惹得他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昨夜的擁吻猶在眼前,蕭祈止不住笑意,抱著人往上託了托。
淺淺……
怕說話吵到她睡覺,只敢在心裡輕輕呼喚她的名字。
蕭祈心裡一片甜蜜,奢求許久的溫柔被他抱在懷裡,成了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嬌娘子。從前想一想都覺得是對公主不敬,如今不僅得了她的心,還吻了她,摸了她。
蕭祈害羞的捂嘴偷笑,心裡卻想著再與她更進一步。
想著想著,視線落在她安睡的小臉上便移不開了。她像是一朵開在冬日裡的春花,天真單純,溫柔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摟在懷裡保護起來,給她自己的所有。
曾經他漂泊無依,而現在,有淺淺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蕭祈低頭在她鼻尖蹭蹭,見淺淺睡得香甜,私心作甚,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