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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參加大比的都是各大宗門的佼佼者,撇開閱靈宗這種絕對以實力為尊的,更多宗門是宗主綜合考量,定下的人選。
總之實力在宗門應當能排的上號。
但每個修士的實力之間又存在差距,這某種程度上也反映了宗門的差距。
比試同時進行,剛開始不久,中心的幾個場地就陸續結束了比試。
晏回青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確認結束比試的人中沒有唐倦。
按道理來說,唐倦的實力碾壓參加大比的所有修士,就是對上各大宗門的強者,也不會落到下風。
這麼久還沒結束比試,只有一個可能:他在故意拖延時間。
盧令徽看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住了,又悄悄湊過來:「你剛才吹牛了吧,你們宗門的弟子還沒結束比試呢。」
他們問樞院的弟子剛剛都回來了。
晏回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真正的強者胸懷寬廣,不會爭一時之勝,令同道之士羞怯。」
「說得好!」
師逢春不知何時坐了過來,拍拍手:「晏道友所言甚是,在勝負之外尚能為他人留一份顏面,此等心性,他日必有一番作為。」
盧令徽知道師逢春是閱靈宗的宗主,見他用「道友」稱呼晏回青,整個人都懵了:「你不是閱靈宗的弟子嗎?」
師逢春哈哈大笑:「晏道友是我閱靈宗的貴客,日前打敗六合鬼山邪祟的人,正是他。」
晏回青一陣無語,對師逢春這種不分場合幫忙炫耀的行為敬謝不敏。
六合鬼山的傀儡屍是唐倦打死的,一路走來,倒讓他占了不少便宜。
六合鬼山的異動不是小事,傳聞不甚清楚,但大傢伙都知道,是修為高深的大能出手,斬殺了邪祟。
盧令徽肅然起敬,看著晏回青的目光中透出崇拜:「前輩威名,晚輩早有耳聞。」
晏回青心累不已,敷衍地點點頭。
盧令徽欲言又止。
師逢春樂呵呵地慫恿:「晏道友脾氣好,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
「是!」盧令徽一臉好奇,「前輩,面具是高手必備的東西嗎?是不是一摘下來就會見血封喉?」
晏回青:「……」
師逢春笑得打跌:「你問到點子上了,我也好奇晏道友摘下面具會發生什麼事。」
晏回青心道:會嚇死你。
第一場比試陸續結束,唐倦沒落在最後,挑了個不上不下的時間結束了戰鬥。
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師逢春坐在他的位置上,沒一點宗主架子,毫不在意的和問樞院的修士聊天,晏回青坐在兩人中間,極為不耐煩。
唐倦眼底閃過笑意,加快腳步:「我回來了。」
師逢春收住話頭:「回來了好,結果怎麼樣?」
「贏了。」唐倦靜靜地看著他,「宗主,你不回自己的位子嗎?」
師逢春不好意思再坐下去,起身:「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場比試,晏道友,就麻煩你照顧一下言唐了。」
在聽到那兩個字以後,唐倦平靜的表情出現了裂縫。
晏回青勾起唇角:「宗主放心,我定然會好好照顧言唐的。」
唐倦:「……」
唐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在旁邊坐下。
晏回青倒了杯茶,殷切地遞給他:「累壞了吧,來,喝點水。」
唐倦渾身不自在,接過茶水:「你正常點。」
「我哪裡不正常了?」晏回青義正辭嚴,「我這可是在遵循宗主的話,好好照顧我們言唐。」
盧令徽看得一愣一愣的,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殷勤的人是剛才對他愛答不理的晏回青。
唐倦捏緊了杯子,壓低聲音:「大庭廣眾之下,別鬧。」
晏回青環視四周,對著盧令徽一笑:「我們言唐害羞了,你能別看他了嗎?」
盧令徽:「?!」
唐倦忍無可忍:「晏回青!」
「我就開個玩笑。」晏回青接住他扔過來的杯子,嘖嘖,「我們言唐脾氣可真爆。」
唐倦:「……」
盧令徽弱弱道:「前輩,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弟子嗎?」
他似乎明白了,那句「他是我的」的真正意思。
唐倦皺了下眉頭:「他跟你說了什麼?」
晏回青似笑非笑:「這麼在意我說的話啊。」
「我怕你在背地裡詆毀我,敗壞我名聲。」唐倦扒拉開他,沖愣住的盧令徽道,「喂,回神。」
晏回青縱容地往後讓了讓,手虛虛地扶在他腰間:「你可以直接問我的。」
唐倦頭也不抬:「你閉嘴,我現在還沒原諒你呢。」
晏回青失笑:「好……」
早上起來,用靈力裹住的糖老虎化成了一團,唐倦氣得夠嗆,又遷怒了他,篤定是他買的糖人質量太差,所以才會化掉。
晏回青既覺得冤枉,又覺得好笑,想好的解釋在看到唐倦小心翼翼地拿著化掉的糖人時,又咽了回去。
不用解釋,小木頭心裡什麼都清楚,無理取鬧就是因為捨不得。
晏回青將他的行為定義為撒嬌。
系統不以為然:「如果是別人這麼做,宿主肯定會說他無理取鬧,故意找茬。」
晏回青理直氣壯:「唐倦又不是別人,我雙標我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