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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呢!」任巧巧飛快地給了一個壞消息。
「一會兒我們這麼做——」任少澤想了想,隨即給出計劃,「要是楊先生還沒看到婚書,我就找個理由,把他從書房喊出來,你進去把婚書偷渡出來。」
「你這是要幫老祖宗隱瞞婚書的存在?」
「要不要隱瞞婚書,這事由老祖宗自己決定。我只是幫老祖宗創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任少澤解釋道,「老祖宗如果想要坦白,那最好就是在楊先生看到婚書前,親自開口告訴他。」
「有道理。由楊先生自己發現婚書,和老祖宗親自告訴楊先生,兩者性質不一樣。」前者叫落網,後者是自首。
「你竟然還懂這些。」任巧巧看了一眼任少澤,生出一種刮目相看的心情,隨後又皺起眉頭,「那……要是楊先生已經看到了呢?」
「那我們只好原路返回,該幹嘛幹嘛去。」
畢竟接下去應該就是情侶吵架環節了,他們就不方便摻和進去,因為站隊太難了!幫老祖宗吧,那只會惹惱楊紀清,讓局勢混亂、戰火升級;幫楊紀清吧,炮轟老祖宗,對長輩不敬,大逆不道。不如兩不相幫,讓他們自由發揮。
「……」任巧巧沉默,但似乎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主院,書房內。
楊紀清一邊翻看任朝瀾的遺物,一邊跟正在打磨古玉的任朝瀾閒聊。
自從得知他們楊家後人被斬字會滅族後,楊紀清即便是在閒暇時,也很難進入悠閒的狀態。心中總掛念著斬字會的事,情緒就會不自覺地繃緊,生出焦慮感和迫切感。
但是,自從在胗籠內感受到針對他的殺意後,他突然就不焦慮了。
斬字會的主人趙承輝想要取他性命,就像他想要拿對方祭他楊氏一族亡魂一樣。這種雙向奔赴的執著,讓他根本不需要再為焦慮找不到趙承輝,因此心情也難得放鬆了下來。
任朝瀾的遺物不多,而且都是小件的,正好裝滿一隻三尺見方的木箱。
木箱裡的遺物被整理得井然有序,左邊是玉石器皿,右邊是木雕劍羽,壓在底層的是信件字畫。
任朝瀾取古玉時,已經把左邊的玉石器皿部分全翻出來,剩下右邊的木雕劍羽,也很快被楊紀清挨件取出,依序擺放在桌子上。於是,木箱裡就剩下底層的信件字畫了。
「這些書信我能看嗎?」楊紀清抬頭詢問任朝瀾。
「我的東西,你沒什麼不能看的。」任朝瀾回道。
「讓我看看,有沒有京城裡的小姑娘寫給你的小詩。」楊紀清小心地取出箱底的一疊信件。
「我沒收過那種東西。」任朝瀾抬眸看向楊紀清,認真說道。
「被我找出來了怎麼說?」楊紀清半開玩笑道。
「任君處置可好?」
「這可是你說的。」
一共五封信,楊紀清很快就看完了。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了大半,但依舊能看到出都是跟族人討論正事的書信,果然沒有小姑娘寫的小詩。
「看來處置不了你了。」
楊紀清故作失望地將書信放在書桌上,撐著木箱的邊緣,看向任朝瀾,視線從眉峰滑落到鼻樑,最後落在對方充滿禁慾感的雙唇上。
那雙唇的柔軟,他品嘗過一次,他還記得,卻有好似記不清了。若是能重溫一遍,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要是偽造一封小姑娘寫的小詩誣陷你,你能讓我處置嗎?」楊紀清語氣散漫,語調卻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你要是願意直接寫給我,可以。」任朝瀾對上楊紀清的目光,眼底的笑意帶上了撩人的熱度。
「咳,我隨便說說的,我從不誣陷人。」楊紀清面頰微紅,忍不住轉開視線,掩飾性地伸手,拿出底層的書畫,卻見一張對摺的紅紙,自一本殘破的書中掉出。
「嗯?這是什麼?」楊紀清撿起那張比書頁略小的紅紙,小心展開,率先映入眼帘,是寫在右側的「婚書」兩字。
小姑娘情意綿綿的小詩是沒找到,卻找到了舉案齊眉的婚書。
就在楊紀清看著「婚書」兩字怔愣時,任少澤和任巧巧正好趕到書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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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婚書04 「……我不理解。」
書房門口與書桌呈斜對角,任少澤和任巧巧一腳踏進書房,扭頭就看到站在書桌後的楊紀清,手中正拿著一張展開的紅紙。
兩人站在門口,只能看到紅紙背面,看不到紅紙正面的內容,但這並不妨礙兩人確認楊紀清手中的紅紙,正是他們老祖宗任朝瀾的婚書。
任朝瀾那箱子遺物,是他們親自經手整理的,任朝瀾的那張婚書他們親眼見過,從那張紅紙的形狀、大小、褶皺,以及褪色的陳舊程度,毫無疑問就是任朝瀾的那張婚書。
而且,從楊紀清的姿勢上也能看出,他手中那張紅紙,是任朝瀾那箱遺物中翻出來的。而任朝瀾的那箱子遺物中,只有一張紙是紅色的,就是那一紙婚書!
任少澤:「……」
任巧巧:「……」
他們緊趕慢趕地跑了一身汗,結果還是來晚了,楊紀清已經看到他們老祖宗的婚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