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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屏息等待答案。
任朝瀾沒讓他們等太久,很快給出了推測結果,「還剩下一個陣眼,但可能的位置有兩個——二樓書房和一樓的陽光房。」
耿朝林沉思片刻後,抬眸問道,「除了任先生之外,還有誰懂破陣之法的?」
楊紀清開口,「我,略懂。」
耿朝林:「為了節約時間,我覺得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任先生一路,楊先生一路……」
楊紀清搖了搖頭,「我覺得最好不要兵分兩路。」
耿立傑銳利的目光,落在楊紀清和任朝瀾還牽在一起的手上,不滿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要黏糊在一起嗎?」
楊紀清無語地看向耿立傑,「你在想什麼呢?這別墅現在可不是原先正常的布局,沒人引路要找這兩個房間沒那麼容易,而現在能給我們帶路只有那隻熊而已。」
玩偶熊驕傲地點頭附和,「我也覺得最好別分開走,這別墅我剛才逛過一圈,現在的布局還挺容易迷路的。」
楊紀清:「兵分兩路,讓其中一隊像無頭蒼蠅一樣找房間,並不能節約時間。」
馮祿春趴在玩偶熊背上,被煙燻得咳嗽了兩聲,「那就別分兩路了,一起行動,趕緊的。」
楊紀清:「小熊,帶路。」
玩偶熊背著馮祿春往洗手間那道門擠過去,「我可不叫小熊。」
任朝瀾的小水人開道,玩偶熊帶路,一行人從傭人間洗手間那道門出來,進了不知道是二樓還是三樓的迴廊,隨後對玩偶熊說的「容易迷路」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別墅當前的布局十分魔幻,完全失去了屬於人類建築的合理性,就像胡亂搭建的積木,房間參差錯亂不說,還將原來三層的別墅堆成了六層。
「幸好要找的是比較有特點的書房和陽光房,要是布置差不多的洗手間或者客房,那就完蛋了。」崔臻書看著迴廊外,上下疊在一起的兩個洗手間,表情有些扭曲。
「要是洗手間我就分不清哪間是哪間了,我覺得就算是趙總自己,現在也分不清每個洗手間分別是在哪個位置的。」玩偶熊一邊往前跑,一邊跟著慶幸地點頭,「我先帶你們去離這比較近的陽光房。」
玩偶熊帶著一行人穿過一間客房,順著半截迴旋樓梯往上,再穿過廚房出來,走過七彎八拐的走廊,終於抵達了陽光房。
任朝瀾越過玩偶熊,走進陽光房。
陽光房不大,任朝瀾轉了一圈,很快便退了出來,「陣眼不在這裡,去書房。」
玩偶熊帶著一行人原路折返,然而剛在迴廊轉過兩個彎,就看到烈火啃噬著地毯,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侵襲而來。
玩偶熊一個急剎車,隨後飛快轉身往回跑,「這邊走不了了,我們往後面繞!」
玩偶熊先是帶著人上樓,在帶著下樓,跑得趴在他背上馮祿春快吐了,終於抵達了書房。
二樓的書房是屬於趙靳庭的大書房,面積比陽光房大了將近三倍,中間靠窗擺了一張實木書桌,兩面是頂天立地的書櫃,書櫃裡放滿了書籍。
「陣眼藏在哪裡?」崔臻書看著眼前放得滿滿當當的書架,「不會藏在哪本書里吧?」
耿家兄弟對他怒目而視。
耿立傑:「你不要烏鴉嘴!」要是藏在書里,那找起來就麻煩了。可能還沒找到,追過來的烈火就已經把他們燒成灰了。
楊紀清仰頭盯著高處一本《時間簡史》,微微眯起雙眼,隨即肯定道,「陣眼或許真的藏在書里。」
耿立傑一點也不想接受這個答案,閉眼否定,「不可能!」
楊紀清懶得管企圖自我欺騙的耿立傑,他伸手將高處那本《時間簡史》抽出來。
他能感受到這本書上散發著詛咒的氣息,不是詛咒紙人的那種感覺,而是像無數的詛咒通過後殘留的氣息。
如果說,這胗籠內的詛咒紙人有來源,那這個來源很可能就是這本書。而作為胗籠內殺機之一的來源,就很可能會是陣眼所在。
「我來。」任朝瀾從楊紀清手中抽走書。
楊紀清沒有反對,現在一旁看著任朝瀾翻開《時間簡史》。
書里夾著一面正方形的鏡子,鏡子中正好有一隻詛咒紙人探頭鑽出來,任朝瀾直接掐訣捏廢那隻詛咒紙人,然後拿起鏡子查看。
「怎麼樣?」楊紀清問道。
「是陣眼。」任朝瀾點頭道。
「這就找到了?」正認命地跟耿朝林過去倒騰書櫃的耿立傑,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任朝瀾沒有浪費時間,當即著手開始破解陣眼。
這個胗籠布置得粗糙,陣眼自然也不難破解,不出兩分鐘,任朝瀾便破解了藏在鏡子中的陣眼。
陣眼被破解的瞬間,方形的鏡子在他手中碎裂,幾乎同時,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警笛聲、人群的喧鬧聲,在外面驟然響起。
崔臻書走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隨即激動道,「外面有消防車和救護車,我們是不是從胗籠出來了?」
站在書房門口的趙靳庭,捂著口鼻,看了一眼濃煙瀰漫的走廊,隨即跟著喊道,「書房外面恢復正常了!」
崔臻書興奮地朝著楊紀清跑來,「我們真的出來了!」
楊紀清伸手把崔臻書往書房門口方向一推,「不想因為慶祝離開胗籠而死於火災的話,就趕緊走,再不走火就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