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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驚呼一聲,掐著扯著他的臂膀,怒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而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錦繡等人卻站在馬廄外,輕聲請示:「公主,新的衣物已經拿來了。」
原來錦繡聽著裡面的動作,知道這衣物不保,又想著公主身子其實向來羸弱,如今正是轉涼的時候,唯恐她太過忘情傷了身子,便早早命人取了遮寒之物。
她在外細耳傾聽,聽著裡面至少已經兩次,想著也該停息了,是以大膽發聲,誰知道她這麼一來,倒是驚擾了裡面的人。
葉潛聽了這話,動作停了下來,他目光下移,盯著公主纖細雙肩片刻,終於還是用著一萬分的毅力,克制住自己。
他垂下深黯的雙眸,沉聲道:「拿來吧。」
在外面那群人眼裡,他也許不過是一個下賤的男
仆罷了,自然是沒有資格去使喚公主的貼身侍女。不過此時他怕她真得在這裡受寒。
第29章
錦繡聽著葉潛聲音粗噶,自然知道這粗糙的馬廄里將是何等香艷場面,不過卻是毫不在意,帶領眾位侍女浩浩蕩蕩而入。
眾侍女皆低垂著頭,沒有人敢看仰躺在草窩裡一身靡靡氣息的公主,更沒有人敢看挺拔而立的少年葉潛。她們默默地走入,先是將一塊來自波斯的上好毛毯鋪在地上,然後將兩套摺疊整齊的衣物和小物放置在毛毯上。
安置好一起,眾侍女行了跪禮,這才膝行退出。
葉潛先拿來披風將公主的身上蓋上,又見衣物上有雪白的絲帕,便逕自取過來,替公主拭去潮紅的臉頰滲出的薄汗。他的手修長、粗糙、有力,他平日握慣的是劍和馬鞭,不過他握著帕子幫她擦拭汗珠時,動作卻極其輕柔,輕到如同蝶翼掃過她的臉頰,如同春風撫著她的長髮。
朝陽覺得有一絲癢,又有點舒服。她被很多人這樣服侍過,有女人有男人,也有不男不女的,他們也都很溫柔,可是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的手,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稀世的珍寶,仿佛他再重上一分便要傷了自己般。
她喉嚨間不由自主地發出舒服的「嗯」聲,隨著這聲呻口今,她嬌懶無力地睜開媚人的雙眸,仰視著眼前這個少年。
他很好看,眉峰有力,雙眸如火,高高挺起的鼻子象徵著無往不至的能力,緊抿的薄唇是不是意味著冷情和涼薄?朝陽公主眯起眸子,再往下打量,散發著火熱激情的遒勁胸膛,年輕稚嫩,卻堅硬寬闊。
他是如此的年輕,充滿力道,仿佛奔跑在林中的野馬,每一道肌肉和鼓起都充斥著活力和張力。
這樣的一個青春少年,原本是需要一個如自己一般柔媚無骨的女人來消耗他過多的體力的吧。
事情,也原本不過如此罷了。
她的目光中濃濃的打量意味,葉潛很快感覺到了,他幫她擦拭著的手停頓了下。
她的目光一直不曾移開,就那麼看著葉潛,這讓葉潛堅毅剛硬的臉上再次紅了下,他偏過頭去,硬聲道:「你看什麼?」
朝陽公主忽然抿唇笑了下,調皮地眨了眨狹長嫵媚的雙眸:「葉潛,你耳根子都紅了呢。」
葉潛猛地轉頭看向她,氣喘吁吁卻沒好氣地道:「你這裡都紅了呢。」
他看了眼她的酥處,那裡猶如胭脂染就,薄紅從初發的紅珠一直蔓延至擁雪成峰根處。
朝陽公主看他這個孩子氣樣子,唇邊笑意更濃:「都怪你,是你弄的。」
葉潛俯身,將嬌軟的她抱在懷裡,一隻手卻覆住她,咬牙道:「是又如何?我還要弄呢,我要弄得你全身都紅。」說著這話時,他手中動作越發大了。
朝陽公主被他那樣折騰一番,早是累極了的,嬌無力的身子被他那樣揉著,便嬌聲求饒,纖細白嫩的雙手軟軟地攀著他的臂膀顫聲央求:「不要了,不要……」
葉潛見她雙肩微顫,眸中越發轉暗,不過到底心疼她,便又起身,取了帕子,掀開披風,為她清理沾在衣服上的雜草等。
那裡下有竇小含泉,脈脈清流,緩緩而出,上有花翻露蒂,嫣紅小珠,嬌艷如榴,此時因經他一番意氣風發的掃蕩,早已凌亂不成樣子,風吹過的芭蕉,雨打過的櫻桃,露水潤了的牡丹,東倒西歪,鮮亮嬌媚,婉轉淒涼。
葉潛單膝跪在她面前,修長有力的大手穩定而溫柔地幫她耐心擦拭,那個樣子,仿佛在擦拭自己珍愛的寶劍。
片刻之後,葉潛起身,隨手拿起旁邊的袍子披在身上,又抱起柔軟的身子,用披風將公主裹得嚴實。
朝陽公主靠在他懷中,軟得如同一灘泥,任憑他的動作。
葉潛抱著公主,轉身大踏步走出馬廄。
他濃眉闊鼻,身軀挺健,青髮披肩,長袍張揚,懷中抱著的女人,如同一個嬰兒般安穩柔順地貼服在他的胸膛。
馬廄外,眾侍女,眾侍衛,無人敢直視。
今天的事情,讓他們所有的人都明白,那個叫葉潛的十六歲少年,將是未來一段時間內朝陽公主最為寵愛的男人。
肅寧城的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傳入了少年天子趙彘的耳中,他坐在帷幔後,手中握著長姐朝陽公主寄來的家書細細品味。一旁的長雲奉上新沏的茶水,柔聲細語道:「皇上,公主近來身體可好。」
天子趙彘臉色高深難測,將那家書放在一旁,淡淡地道:「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