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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有別的?」
「尚在探查中,」嚴綏的語氣很恭敬,手上卻在不安分地捏著江緒纖細的手指,慢悠悠的,曖昧而挑逗,「師尊,您這些年的猜測恐怕是真的。」
「嗯,知道了,」簡樓子顧不得再理他們,「此事需要同長老們商議一番。」
玉牌迅速冷卻下來,嚴綏的視線慢悠悠地越過落在桌上的光,跟江緒漂浮不定的視線輕輕一對,惹得江緒又是耳根一熱。
「怕什麼,」他似笑非笑,將玉牌放在桌上往江緒那一推,「從前被罰,哪次不是師兄幫你的?」
江緒從善如流,對他眨了眨眼:「師兄待我最好不過了。」
嚴綏垂眼盯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今時不同往日,」他反手握住江緒的手,眼神幽深,「緒緒說是嗎?」
江緒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倏地覺到了些不妙,一些奇怪的直覺叫囂著,要他立刻馬上遠離眼前的這人。
可他又被某種順著肢體交疊傳來的焦灼欲望釘在原地,莫名的口乾舌燥:「……師兄說的是。」
「所以緒緒該如何報答一下師兄?」
嚴綏低聲問著,卻也沒想得到什麼回答,手掌一寸寸順著肌膚摸進寬大的袖口中,最後吻上江緒乾燥溫熱的唇。
「不如這樣……嗯?」
但江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被迫往嚴綏那側倒去,夏日燥熱的光悶紅了眼,朦朧間,他只覺得有柔軟物什不容拒絕地挑開他的唇齒,以溫和卻不容抗拒的氣勢勾住他的,腦中轟的一聲,便什麼都想不起了。
但還是能勉強記著自己還有正事要做,他短暫地掙扎了下,感覺到嚴綏鬆開了自己。
「抱歉,」嚴綏的神色有些失落,苦澀地替他理好微皺的衣袖,「是師兄唐突了,緒緒不願的,我明白。」
江緒被他這副作態弄得心中微微一痛,三兩步走到嚴綏面前,有些難以啟齒自己的心思:「師兄,我……」
其實也不是不願意,只是大白天的,總歸不太好。
但他還未說出口,倏地被嚴綏一扯,整個人都被迫跌落在嚴綏的膝上,只來得及發出半音效卡在嗓子裡的微弱驚呼,就又被禁錮著吻住了。
「嗚……」
他這下是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了,嚴綏方才就是故意的,他故作君子,假意順著江緒的毛撫,其實從沒有打消過自己的念頭,唇齒間的糾纏愈發激烈,江緒甚至能聽見愈發曖昧的水聲在耳邊不住迴蕩。
還有搭在腰上的手,和大腿上不容忽視的熱度……
呼吸間都是鋪天蓋地的冷香,他根本無法抗拒心底的那點齷齪心思,軟手軟腳地任由嚴綏擺弄自己,昏沉得像是溺在溫水中。
美色如狼似虎……
江緒殘餘的一絲神志在心底後悔不已。
瓦解人的神志啊!
歲遲
溫水煮青蛙罷了(。)
第27章 魂兮歸來?
待得好不容易神志回籠時,江緒已是嘴唇紅腫,難耐到眼角發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任由著嚴綏替自己捋好鬆散下擺和被扯歪的系帶,在片刻後才感覺到貼著自己腿邊的觸感分毫未動。
「抱歉,」耳邊是嚴綏極壓抑的喘息和苦笑,「是師兄沒定力。」
江緒幾不可聞地嗯了聲,莫名憶起在許多年前,浮屠寺的住持與簡樓子論道十日十夜時,便是嚴綏一直陪伴在側的。
如此一想,他心底便升起了毫無分寸的竊喜與自得——又飛快被按捺回最深處,江緒輕輕動了動,還未來得及做什麼,嚴綏的手便再度落在了腰上。
「饒了師兄罷,」他聽見嚴綏無奈的克制喘息,「緒緒聽話,莫要亂動了。」
這話說的……江緒想,哪有人能招架得住?
他不敢再動,卻還是好心提議道:「不若師兄將我,嗯,放開?」
後面一句話顫巍巍的,光是想想都令他面上一熱:「放開就不……難受了。」
嚴綏沉沉吐了口氣,緩慢地鬆開了他,江緒侷促到眼神都不知往哪裡放,最後落在了被自己扯開的衣襟上,那處露出的小塊肌膚上蒙著潮紅,微突的那一點軟骨不住地顫動翻滾,視線不由自主地上移,他看見嚴綏緊閉的眼,微蹙起的眉,還有隱隱發出聲沙啞嘆息的薄紅唇。
於是江緒又是一陣口乾舌燥,明光落在身上似火灼燒,他抬起的手指猶豫而顫抖,輕輕落在自己的唇上,又飛快地挪開。
嚴綏的肌膚很容易發紅……
思緒晃晃悠悠地飄回招搖山,泛紅的肌膚是滾燙的,鎖骨處會有黏膩的汗停在凹陷處,美人活色生香當如是。
光天白日的,江緒被自己腦內的畫面惹得好一陣搖頭,嘴角卻高高翹著,根本克制不了陡生的竊喜與充實,好似直到清醒地目睹了眼前的畫面,嚴綏說過的那些話才終於落到了能夠紮根的證據上。
誰又能不歡喜?
他這頭正飄飄然想著,那頭嚴綏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睜眼便對上江緒濕漉迷濛的眼,又是下腹一緊。
只是時機不宜,他在心底嘆氣苦笑,上回雖算是乘人之危,但好歹情況緊急別無他法,可如此他才跟江緒說開不過半日,若真的做了那檔子事,跟騙人感情貪圖享樂的敗類有何差別?
千百年都忍過來了,哪裡還差這一回,稍解心頭一絲苦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