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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對自己十分痴迷一般。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忽地唇上一痛,嚴綏稍微退開了些,啞著聲含糊道:「莫要走神。」
接著又捏著他的下巴,重新吻了上來,江緒這回是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了,他心頭微顫,在昏熱中長久地跟嚴綏對視著。
欲望,江緒模模糊糊地想,那雙眼睛裡,有如凡人般濃烈的愛和欲。
是因為情劫……還是因為我?
他眼睫重重一顫,攀著嚴綏的手驟然鬆開,可緊接著就被身上人壓得更緊,十指緊扣間衣帶散落,紗幔在空中輕飄飄地晃蕩,他發出似嗚咽又似呻吟的破碎鼻音。
「門……」
嚴綏的眼神驟然深暗了許多,他沒有鬆開江緒,只是靈力運轉,吱呀一聲帶上了大敞的門扉。
原本只是想稍微解解饞,他想著,手掌摸上江緒的腰,用微微嘶啞的嗓笑了聲。
「緒緒原來是擔心被旁人瞧見,」他撈起江緒的腿,更進一步,「噓,莫怕。」
後面的話變成絮絮耳語,一點點送入江緒的耳中:「師兄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緒緒現在的模樣。」
他語罷,慢條斯理地張口,咬住那點通紅的耳垂,如願看見江緒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眼中迅速積蓄起霧氣。
「方才看見我,為何不高興?」
江緒聽見他如此問自己,字句咬得很緩慢,拋去微重的呼吸外與平日裡說話根本沒什麼差別,但江緒卻忍不住發出長長的一聲哭吟,在他激烈而深的動作中不住扭腰想逃,又被按著腰動彈不得。
「嗯?」嚴綏氣息不穩地笑了聲,潮紅一點點漫進鬆散的衣襟中,「是在想什麼?」
可江緒哪裡說得出話來,他只能徒勞地抱緊嚴綏,又試探地送上了自己的吻。
嚴綏卻側開頭,他的吻只能落在下巴上,莫名的委屈霎時吞沒理智,江緒顫顫地抱緊了他,語氣含糊黏膩:「想……要與師兄共白首。」
情*淹沒午後的明光,嚴綏低下頭,一點一點地貼上他的唇。
每一寸血肉都被徹底侵占,江緒睜著眼,第一次清醒地將自己全數奉上。
渺音說的不錯,嚴綏定然是他此生最大的劫難。
……
江緒分不清過了多久,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何處,他被嚴綏翻來覆去地折騰,只能隱約意識到窗外日頭漸斜,而他不過是看了一眼,便被嚴綏翻過去按在柔軟毯子上,再也沒有多餘的精神去注意旁的事了。
「師兄,」他在幾乎無法承受的糾纏中可憐兮兮地回頭,「我真的不行了。」
嚴綏看見他潮紅的臉,瞳孔中欲色更濃,低頭重重吻在他後頸上。
紗幔濾去小半的光,柔和溫暖地落在交疊纏綿的身影上,汗水在熱意中蒸騰成黏膩的一片,最後一刻時,江緒克制不住地仰頭,眼神渙散,細長脖頸被一隻漫著潮紅的手抓住,發出顫抖破碎的氣音。
良久,江緒終於能啞著嗓同嚴綏抱怨:「……熱。」
嚴綏卻仍舊抱著他,未平復的呼吸全部噴在濕漉漉的頸邊,江緒難耐地動了動,便聽見他用令人耳廓發麻的聲緩緩敘述:「顧沉同我做的交易的確是這枚丹藥,但也不止如此。」
江緒這才乖乖地縮在他懷中,只用一雙眼角微紅的眼明顯地催促著他,嚴綏饜足地用鼻尖蹭了蹭他濕漉漉的肌膚,懶聲道:「他很聰明,知道沈長風之所以苟活,是因為他將人救了回來。」
也就是說,沈長風能活到現在,只是因為顧沉罷了。
「有人扶著往前走還覺著累,」嚴綏略有些諷刺地輕笑,「也不知該說是心善不願拖累旁人,還是說他無能懦弱了。」
江緒點點頭,道:「所以,他知道只有自己死了,才會讓沈長風往後背著自己的命活下去?」
「正是如此,」嚴綏獎了他個一觸即分的吻,「我將他帶去常山,再治好沈長風的傷,他則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秘辛告知與我。」
江緒有些不信:「顧先生不過是得「m」「'f」「x」「y」%攉木各沃艹次了一點的造化,師兄你這般,可有欠下因果?」
自然是沒有的,嚴綏但笑不語,主動道:「還真有些值得一聽的事,緒緒想知道麼?」
江緒理所當然地嗯了聲,敷衍地抓住嚴綏的手指晃了晃:「師兄可願告訴我?」
嚴綏如今正是滿足的時候,反手扣住江緒的手指,溫緩道:「他同我說,昔日從各州逃亡至此的修者,是因著五百年前的一道天道意志。」
他說著,微微垂著眼,很平靜的樣子,這自然不是顧沉能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他與顧沉的交易。
「我要你送我師弟一場造化,」他當時是如此同顧沉說的,「你雖為凡人,但於道之一字上的領悟,強過大多數的修者。」
顧沉沒有立即答他,過了會才道:「沒錯,我雖無法入道,但在恩人的教導下是知道如何修心的。」
嚴綏始終用洞悉一切的平靜目光注視著他的情緒波瀾,溫聲道:「我師弟來雲州,是為了在紅塵中尋自己的道,你之舉措,是他的契機。」
「好,」顧沉毫不猶豫地應道,「我需要做什麼?」
「無需做什麼,」嚴綏自始至終都沒有過於明顯的情緒波動,「只需將你的道講給他聽。」
分散的神思被江緒的話語吸引回當下:「那天道意志是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