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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個道理。」懷荔公主點頭,「釀釀說得對。」
兩個人一邊吃著甜點一邊閒聊,懷荔公主離開時說明天或者後天會再過來,到時候會帶著編排那隻舞蹈的舞娘。
「最近你在家裡練就行,不過至少還得進宮去幾次,和舞伴們一起排練。若是將她們送出宮太明顯了。」懷荔公主說。
「好。」俞嫣一口答應下來。
懷荔公主走了之後,俞嫣去了練舞室。練舞室里已經布置得像模像樣了。地面鋪著厚軟的毛絨墊,各種架子和綢帶都已擺放好。
不過卻缺了很重要的一件東西。
竊藍問:「要回公主府去拿練舞衣嗎?」
俞嫣搖頭。她都兩年沒有跳舞了,十五歲之前的身量和現在可差了太多,曾經的舞衣肯定不合身。
退紅在一旁說:「沒事,我們去郡主現縫就是了。」
俞嫣允了。不過她可沒有等舞衣做好才開始練習。雖然編舞的舞娘還沒有來,她卻得先練習些簡單的動作。
俞嫣讓竊藍給她拿來一身面料的柔軟寢衣,並一些軟紗綢帶。
俞嫣坐在雪色的圓形絨毯上,用軟紗綢帶將寬鬆的褲腳纏繞綁束。然後她站起身,再拿一條細紗綢帶往腰身上纏繞。寢衣太過寬鬆,不太適合大幅度的舞蹈動作。
「竊藍,來幫我。」
俞嫣喊了一聲,沒等到竊藍的回應,便又喊了一聲:「竊藍。」
手中往腰後送的綢帶被人拿了去,幫她纏腰。綢帶繞著她的腰身,一層又一層地纏繞,最後系在她的腰側。
「這是幹什麼?」姜崢問。
俞嫣一怔,這才知道身後的人不是竊藍,而是姜崢。她微微側過身望向姜崢,他垂著眼,正在她腰側繫著綢帶。
「練舞。」俞嫣稍微停頓了一下,將懷荔公主找她幫忙的事情說給姜崢。
姜崢安靜地聽著,視線一直落在俞嫣的腰身。被綢帶纏綁之後,越發將她的細腰襯得纖細得不得了。
俞嫣解釋完懷荔公主的事情,也沒聽見姜崢的回應。她不由想起懷荔公主說的話,她說有些男子不喜歡妻子拋頭露面。她蹙了蹙眉,想問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問。
姜崢先開口。
他問:「我能幫你什麼忙嗎?」
俞嫣微微睜大眼睛有點意外地望了他一眼,又別開視線,說:「不用你幫什麼。」
「好。」姜崢點頭,「別太辛苦,你的風寒還沒有徹底好,要多注意休息。也別太大壓力,盡力就好。」
姜崢想了一下,說:「練舞是個體力活,這幾日的膳食要多加些葷肉蛋類,一會兒吩咐廚房調一下最近的食譜。」
俞嫣點頭,唇畔隱約勾出一點笑容來。
不管姜崢喜不喜歡,她答應了懷荔公主的事情都會去做。分明他的態度並沒有那麼重要,可是當他支持,原來她心裡也是會歡喜的。
姜崢視線下移,又望了一眼俞嫣的細腰,道:「不打擾你練舞,我去書房。」
俞嫣點頭,她目送姜崢出去,轉身回去開始練舞。
俞嫣走到架子旁,抬起一條腿搭在橫木上,試著壓了壓腿。沒壓多久,她便試探著握住自己的腳踝,將左腿筆直地抬起,與另外一條腿拉成一道直線。
她抬起眼睛望著抬高的腿,心道看來自己雖然兩年沒有跳舞,竟然也沒有特別生疏。
那邊姜崢去了書房看書沒多久,姜嶸灰頭土臉地跑過去找他。
「哥……她打我!」姜嶸哭訴。
姜崢抬眼,看向弟弟臉上的巴掌印,覺得有一點好笑。他搖搖頭,便將目光收回來,繼續看書。他一目十行地瀏覽著,一邊詢問:「又怎麼了?」
「都是那些破事兒!女人為什麼總喜歡翻舊帳?」姜嶸也不太願意細說。別的事情還好,兄弟倆聘禮相差太多這件事情,跑到兄長面前抱怨似乎不太合適。
姜嶸抱怨了半天,苦著臉詢問:「哥,我真的像她說的那麼一無是處?是個不稱職的夫君?」
「倒也不是。」姜崢道,「至少被打了臉也不會動手欺負女人。」
「那是自然,我又不可能打女人。」姜嶸重重嘆了口氣,「哥,或許我真的是個廢物,給不了她想要的。」
宋臻對姜家給俞嫣的聘禮不滿這事情,姜崢亦有耳聞。別人的女人,即使是弟妹,他也不願意做評價。他只是說:「如果我是你,就去給自己的妻子賺一份她想要的體面。」
姜嶸想了想,愁眉苦臉:「可是我做不到啊!」
姜家的家業是幾代積攢下來的。讓他賺出更大的榮耀,實在難為人。
「能不能做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這顆心。」姜崢頓了頓,「她們女人把這東西稱作上進心。」
姜嶸不是很難理解,他問:「哥,你這都跟來聽來的?」
姜崢從抽屜里翻出一本書遞給姜嶸,道:「回去熟讀,熟背之前不要再來找我。」
得了逐客令,姜嶸站起身。他看向手裡的書,在封皮看見工整端正的四個大字——《夫妻之道》。
傍晚時分,天邊晚霞染上一層粉色薄霧,將天地染得溫情搖曳。姜崢放下書冊,起身回去。經過俞嫣的練舞室,他腳步頓了頓,走了進去。
練舞室內搭著一個高高的架子,架子上垂著細軟綢帶。俞嫣將一條綢帶纏繞在右腳腳踝,手攥著另一條綢帶,讓身子升起又懸空。頭下足上,兩條腿拉成一條直線。手腳儘量舒展開,大開大合。www.919y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