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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小姐給小將軍親手做香囊了!
由於楚昭戴著香囊面不改色的四處顯擺,導致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眾人覺得小將軍平日瞧著淡漠,還以為對未婚妻也那樣呢,沒想到小將軍還會暗暗的炫耀未婚妻給做的香囊。
一時間眾人覺得小將軍似乎平易近人了些。
而崔家,崔子朗被楚昭當面炫耀完之後,立即回府找自家妹妹了。
「怎麼親哥哥都沒有他就有了!」
他家小妹還沒嫁呢,就同他不好了!
崔樂寧瞪大了眼,眨眨漂亮的杏眸討好的笑了笑,「那是楚昭問我要我才做的,二哥哥要的話寧寧也給你做一個。」
她晃了晃崔子朗的袖子,眼巴巴的撒著嬌。
「哼,現在才想起我來,晚了!」
崔子朗氣哼哼的不吃這套。
她只好軟著聲繼續哄哥哥。
但崔子朗想著楚昭當時炫耀那得意的模樣,板著臉要她給自己做兩個。
比楚昭還多!
崔樂寧不是很喜歡做繡活,哄了這麼久答應了一個已是不易,見二哥哥蹬鼻子上臉,她哄累了,撒了手蹙眉不哄了。
「不給二哥哥做了,你有本事就讓孟姐姐給你做吧!」
姑娘也學著他氣哼哼的模樣,說完就提裙跑了。
崔子朗捂著胸口在後邊喊,「果然是定了親的姑娘了!唉,果然二哥哥不是你心裡最重要的人了——」
她聞言邊跑邊捂了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獨留崔子朗一臉痛心疾首的留在原地,對著空蕩蕩的院子想了想,哼著曲去嚯嚯孟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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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過去,湯圓長大了不少。
崔樂寧覺著日日去將軍府不好,便每隔兩日低調的過去一趟。
好在將軍府人少也簡單,都是信得過的人,便沒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來。
這日,崔樂寧瞧著太陽沒這麼毒辣了,這才拿著團扇遮著陽往將軍府去。
「崔小姐又來了啊,今早湯圓不小心跑到門口了,咱們給送回去的呢。」
門口侍衛熟稔的同她打著招呼。
崔樂寧聞言驚訝一笑,「湯圓長大了活潑不少,多謝田侍衛了。」
「不客氣不客氣。」
她輕車熟路到了湯圓的小屋,湯圓像是聞到味了一樣,噔噔噔真是想湯圓一樣滾到了她面前。
沖得太快還在她面前滾了一圈。
「小笨蛋,跑這麼快做什麼呀。」
崔樂寧看得好笑不已,小狗狗自己滾了一圈,隨後抖抖毛站起前肢扒拉著要她抱抱。
「哎呦,小湯圓真乖。」
姑娘抱著軟乎乎的小狗狗坐下,一臉的滿足與歲月靜好。
……
只是不多時,平靜突然被打破。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抱著湯圓的崔樂寧疑惑的看了過去。
平日她來找湯圓基本上沒人打擾,來人是誰?
入眼便是繃緊著臉的楚修楷。
平日見的楚修楷總是笑著提著酒,沒一點長輩的樣子。
今日這是?
「楚叔…叔父?」
崔樂寧站起來頷首,剛想將湯圓放到地上福身行禮便被他攔住了。
「跟我去見阿昭。」
楚修楷緊著臉,沉聲說完就走。
她不明所以,但平日楚修楷不是這般說完直接轉身就走的人,瞧見他神色冷峻,崔樂寧擰了眉追了上去。
將軍府雖伺候的下人少,但占地甚大,從正堂到楚昭院子的一路不算短,楚修楷腳步不緩,冷聲將情況告知她:「那臭小子受了重傷被我罵了兩句,你去陪陪他吧。」
「重傷?!」
一直乖巧跟著的崔樂寧瞬間紅了眼,腳步更快了,慌亂得語氣都有些顫:「他怎麼了!叫了大夫了嗎!」
怎麼突然就受傷了,這京城內竟有人能傷他?
姑娘著急得淚花糊了眼,一顆心亂跳個不停擔心得步子都亂了。
見嚇著了小姑娘,楚修楷一愣,隨後放低了聲稍顯安撫道:「死不了,不必太著急,太醫已經來過了。」
戰場上受點傷是常事,要不是這次險些傷到要害楚修楷不會罵他的,死不了便沒事了。
可崔樂寧哪裡聽過這種形容,死不了…豈不是傷得很重?
正巧已到了房門前,崔樂寧急急忙忙推開門進去了,留著慢一步的楚修楷在門口默默的扯了唇角。
完了,他是不是嚇著小姑娘了。
男人腳步一收折返走了回去。
算了算了,讓那臭小子哄吧,他老人家就不參合了。
而房間內,恰好下屬在給楚昭換藥,染紅了血的紗布與猙獰的傷口讓闖進來的崔樂寧倒吸一口涼氣。
「樂寧?你怎麼來了?」
姑娘紅了眼,站在床邊掉著眼淚,「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見著未婚妻的男人一高興將自己這幅模樣忘記了,見她哭了著急想起來哄人,結果扯到傷口這才低頭瞧見傷口血跡模糊的樣子。
「大人莫要動了…」楚昭的下屬跟在他身邊許多年,見崔樂寧進來後猶豫了一下,給她低頭行禮之後繼續給將軍換藥。
楚昭忍了忍傷口處的疼,半撐著身朝她揮了揮手,「樂寧先出去,等我換好藥再進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