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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有人要追捕安玉恆便因他特殊的空間系,他的空間並非自己本身,而是隨手畫在紙張上的空間,若他畫下格子或倉庫模樣,裡面便能儲存東西,安玉恆稍後可拿出,紙張與紙張能疊加存放,他身邊永遠只要放一件便夠了。約莫一張a4紙張等於五十平方,固然小,但勝在疊加數量。安玉恆的異能等級越高,疊加的量也越大。一級異能時,他大概三張紙的疊加,其後換成捲軸發現紙張數量不變,大小不限,這才讓這異能不再雞肋,只是拿出來卻比真正空間系的麻煩。必須從原始紙張上拿出,所以安玉恆必須給每張存放東西的紙張做上編號。
這讓嫌麻煩的安玉恆都快暴躁,畢竟他不是處女座的......
若只是這樣,他也不可能被人追捕,送入研究所。
畢竟異能橫空出世後,便有許多怪異的異能產生。
空間系的法則是,除了本人外,不能存放任何活物,無一例外;時間永恆,靜止狀態;本人死亡,物資消失。
而安玉恆的空間怪異便怪異在,就好似如今,他在捲軸上畫了小樓,便有一棟小樓出現在他面前,四周百花叢生,與外界死氣沉沉不同,如今生機勃勃,固然沒有鳥,卻花香四溢。
安玉恆隨手摘了一朵花放在胸口走向小樓,樓內明明沒畫到,但應有盡有,除了食物和水,或許他還沒有達到等級,如今還不能從裡面拿出攜帶捲軸內的東西。
全身疲倦的爬上床,跌倒在軟床上,深吸了口氣,鼻翼下似乎若有若無還存在著那男人的氣息......「真討厭」安玉恆嘟嚕了聲,卻下意識讓他安心。
那個男人,除了會困禁自己,會在床上鞭打自己,對自己有著扭曲的占有欲外,其他的,都挺好。最起碼他不會背叛自己,在被趕出庇護所後孤獨遊蕩的三年裡,安玉恆知道,忠誠比什麼都珍貴。
想著,安玉恆支撐著疲倦的身軀從床上爬起,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終究推開一間昏暗的臥房。
他知道,那個男人在這裡。不論自己今夜借宿於哪一張畫卷中,他永遠都在這裡。就如同他活著的時候一般,永遠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困禁著他。
打開臥室的燈,站在床頭俯視溫涵熠安寧的睡容,明明看上去這麼溫和的男人,為什麼能對他作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事?安玉恆不解,卻並未阻攔他悄悄走到他身旁的腳步「我還是恨你。」一如既往的這麼說,一如既往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捲縮在這沒有被溫暖過的被子中「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地步!京城現在發展的很好,安家好壞還占了一席之地。可因為你這混蛋我卻被人追捕,料不准就成了小白鼠!」
只可惜,寧靜的夜晚中,再也不會有那人縱容而無奈的安慰。
安玉恆在入睡前想若是可能,他還是希望能回到那人的庇護下......
第2章
第二天清晨,晨光破曉而出時。 安玉恆就算再不願意,卻也不得不從空間裡退出。
如今他異能五級,每過二十四個小時,只能在捲軸內待上六個小時,而每個捲軸只能讓他呆一次。
一陣微風掃過,安玉恆瞧著昨日放入口袋的花朵被風吹起,在空中轉了個圈便落到遠處,心中略有幾分無奈。
所以,他才一直被抓捕。
明明是畫出來的花朵,在捲軸內鮮活便也罷了,居然還能帶出。這花與現實中的花朵一般無二,這便代表著木系的生命體。
可木系也是需要現實中的植物或種子催生才擁有這股力量,而他只是畫上幾筆。但,也不是事事能成,一般都是些小物,無心之筆,如今局限於花花草草。過去也成嘗試過畫過鳥,昆蟲,異能消耗太大,而且只存在捲軸內無法帶出,或許還是自己太弱了吧?都末世六多年,他才四級異能,尋常人都五級了,聽說最高的已經升到八級異能,還真永無止境。
安玉恆收起捲軸時心想,他畫的也不好,過去只是為了修身養性學了幾年,真要與大師相提並論,他就好似唐伯虎點秋香里的祝枝山,畫的一手小雞啄米圖,雖然沒這麼猥瑣,但最多只能算瞧著工整。
忽然有了這個異能,還真莫名其妙。
想著安玉恆便走向先前飄落的花朵前,打算彎腰撿起時。忽然略有所感凌空向後躍起。
「哎呀,警惕性越來越強了,這朵小玫瑰。」來者依舊是昨夜想要追捕自己的人。
安玉恆看著從暗處一個個走出的異能者,他多數無法感受到對方的異能等級,但相信沒一個比他低的!這讓他舉措不知。
自己到底哪暴露的?之前幾次自己都能在擦肩而過間逃脫,可如今卻被團團圍住,似乎插翅難飛啊。
領隊的是一穿黑色襯衫的男子,身形修長,看似消瘦,實則具有很強的爆發力,是火系異能,面容冷峻看不出喜怒「各為其主,安公子請跟我們走。」
「走了,我豈不是比死更難熬?」安玉恆見六人將自己圍住的架勢便知道,今日怕是難以逃脫,表面瞧著固然平靜,可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似是解脫的苦澀。畢竟逃了這麼久,他也終究會累的。
「張博士說,安公子的異能或許能助我們擺脫現在的境界。憑空而顯的生命力是天賜之物,就算閣下去研究所也會受到應有的禮遇。」帶頭那人顯然知道安玉恆的心思,神色死靜卻有種讓人信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