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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恆在末世流浪了三年,去過大大小小的基地不下幾十次,畫個外形那是分分秒秒的事。
待畫完後,安玉恆起身走到門前反瑣了門,單手拿著那副畫著基地外表的畫,另一隻手深入畫紙,頓時漣漪四起。
安玉恆滿意的點頭「很好,若是這個技能也不帶了。」這圖紙能畫到他死!
這變異性空間系真的很雞肋,說實話,如果沒有末世其實他可以考慮考建築系的專業,畢竟這異能用來畫圖紙真的很方便......
二級異能進入異型空間時間為兩個小時,三級異能為三小時十五分鐘,四級異能為四小時四十分鐘,到五級異能便是六個小時。
增長有一定規律,但不具體。
但這兩個小時足夠安玉恆進入這世界,並把世界內的模樣一點一滴的複製到紙張上。
待他再次出現後,瞧著手上那跌厚厚的畫紙心情愉悅了幾分,總覺得今後的安全有著落了。
他不再需要東奔西跑,不用再害怕被追捕,只要這個基地在,只要守護自己的那男人還活著......
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以大局為重的安玉恆都不得不拿起手機撥下一個熟悉卻從來沒撥打過的號碼。
安玉恆的手機里從來沒有儲存過那男人的號碼,卻有著爸爸,媽媽,弟弟,子書哥哥這些人的號碼。
溫涵熠一直以為他的號碼會被記錄著,可某日發現安玉恆遺落的手機時,因好奇想要知道自己的暱稱是什麼而打開聯繫人,卻發現,從來沒有他的痕跡。
這是溫涵熠所不容許的,安玉恆再忤逆自己都不能無視自己,把他趕出自己的生命中!
所以,那夜,溫涵熠是把他綁在床上,用小刀一個一個數字,刻在他肌膚上,用冰冷的刀刃逼迫他記住自己的號碼,只屬於安玉恆的號碼。
想到這安玉恆打了個冷顫,這按鍵的手一抖,沒被抓住的手機頓時落地。
安玉恆抹了把臉,嘟嚕著彎腰撿起手機心想,這男人到底對自己做過多少混帳的事?數都數不清了。
再次拿起手機撥號,不過所幸這人還有分寸不會弄死自己,身上這些傷痕過幾天就會消失,而他在養傷這幾日內,溫涵熠不會出現。
與熟人洽談到一半的溫涵熠忽然聽見手機鈴聲,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口袋。
肖恩聽鈴聲響了有會兒,覺得不論對熟人還是打電話的都有些失禮便起身悄聲提醒道「維特,電話。」
「恩。」平靜的從上衣口袋掏出一部手機,看著顯示屏再三確認來電者的名字,拇指划過接聽時都多了三分顫抖,他的小玫瑰,這似乎是第一次打電話給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玉恆?」略帶幾分歉意的沖在場好友點頭示意外出接聽電話,卻不捨得讓安玉恆多等一秒。
「嗯。」再次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安玉恆恍若隔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思念這個男人的聲音,同樣懷著憎恨的思念。
「是不是,不開心?」溫涵熠小心翼翼的詢問,聲音輕柔,似唯恐大了便驚嚇到安玉恆一般「發生什麼事了?」
白日裡的溫涵熠溫柔專情,體貼入微,他痴迷的愛慕著自己所嬌慣的小玫瑰,願意縱容他一切不可理喻的事。可他的小玫瑰卻理都不願理他,真的好難受啊。
「沒,只是忽然想要座城堡了。」安玉恆漫不盡心道「圖紙怎麼給你?」
「交給官家就好,要新建的?賽特伯爵手上的城堡如何?」一聽安玉恆有想要的東西,溫涵熠就激動,立刻想方設法的滿足他。
「不要,我要自己建的,圖紙是我自己畫的!」安玉恆強硬的拒絕,那城堡的確價值連城,但太古老,並不堅固,四周植物叢生,末世來臨不用多久植物便會異變,而異變的動物最喜歡待在這種鬼地方。
若只是異變植物和動物倒也算了,只要找到能控制他們的異能者倒也好管理,可喪屍植物和動物怎麼處理?
古老的城堡難免會有老鼠和蟑螂,而這些東西在末世後,幾乎能分分秒秒把人撕成碎片都不打嗝的。
「好,玉恆想要我這就安排人去做,我立刻讓管家來找你取圖紙。」聽著安玉恆蠻橫的話語,溫涵熠絲毫沒覺得不快,反倒是心喜。
平日安玉恆理都不理自己,甚至看都不願多看眼,他知道,自己所鍾愛的白玫瑰怨恨自己,憎恨他。
可那又如何?
看著被切斷的電話,溫涵熠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再如何掙扎,這朵小玫瑰終究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回到房內,溫涵熠單手支撐著下顎,似乎專注的聽著對方的設想和方案,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第一次瞧見那朵小玫瑰時的情景。
他比安玉恆年長十歲,無趣的人生一天天的上演著,身邊的女人,男人都無法入自己的眼,骯髒的顏色,帶著目的的接近。
王家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也會銘記對方無意的牽線搭橋。
斯特雷奇進軍華夏已經有十多年,他父親在位時就決定拓展這片疆土,其後發展出乎預料的好。
帶他接手後,發展的更是有著本質的飛躍。
王家是華夏的貴族,若是要在華夏有良好的發展便不能輕易得罪王家,特別是剛剛被選上的時候。
那時接到請帖時便知道這是王家給自己安排的一場宴會,希望能讓他的家族在華夏進軍的越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