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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流言,閣老您入贅上門黎家,有什麼腌臢把柄被黎家掌控著,所以才不敢納妾不敢有子嗣。」
「黎家獨大,您心中不忿,奈何贅婿地位,所以才縱容唯一獨哥兒,這是想養廢哥兒,此乃捧殺,說您歹、歹毒。」
顧兆沒吭聲,抬了抬下巴讓繼續。
「還有傳言,您夫人兇悍善妒,您遲早要休夫的。」
只是『結黨營私』『拉攏黨羽』這條不管用了——之前有過這個參法,只是可惜,歷無病非但沒責怪顧兆,此次親征還把權勢全交給顧兆了。
官面上的動不了,那就私人的參顧兆了。
即便是動不了顧兆皮毛,也能挑撥了顧兆對黎家的感情——畢竟外頭罵顧兆贅婿難聽,說顧閣老骨頭軟吃軟發,這正常男人早都沒面子掛不住了,更別提此時手握大權的顧兆了。
夫夫關係挑撥,二來還挑撥了父子親情。
顧兆要是礙於面子回去約束了黎照曦,不許以後打馬上街拋頭露面,那之前縱容嬌慣的黎照曦能受得了?要是依舊寵溺慣著黎照曦,那顧兆就是捧殺,非真的愛子。
此計雖小卻歹毒,畢竟輿論能殺人的。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外頭給你鑿,家宅也給你掏,雙管齊下,顧閣老能堅持坐多久?
話說完了,整個內閣靜悄悄的,有人看戲,有人氣得面紅耳赤想分辨什麼,也有人老神在在的等著顧閣老動怒。
誰知顧閣老輕描淡寫說:「也不算傳聞。」
「諸位不知,我這人醋性大,既是上門入贅黎家,那我就是我家相公的人了,做相公另一半的,哪能眼睜睜看著相公納妾,我自是不願,這妒夫屬實,是我了。」
「所以顧某得勢休夫,這可是說笑了,真要休也是我家相公休我。」
「至於我家黎照曦如何行事,諸位府里的嫡子如何行事,我家黎照曦就能如何,慣子如殺子嗎?你們也殺了自家孩子了?知道的這麼明白。」
那許老先是動怒而起,指著顧兆罵豎子豈敢。
然後就打起來了。
內閣亂成一片,拉架的、喊人的、罵人的,直到一句——
「不好了不好了,閣老被打的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面對頑固不講理聽不進去話的幾位倚老賣老的臭大臣,顧閣老選擇打完倒地先碰瓷
顧兆:……畢竟我嬌弱
第238章 盛世一統23
顧閣老是被抬回府上的。
當時打起來一團亂,肯定也沒想過會動手,一個個內閣官員拉架的、錯愕的、震驚的,還有叫喊罵人的,推搡間,原先衣冠楚楚手握重權的大臣們,這下子是頭冠也掉了,有的更甚裹著頭髮的布巾也鬆散開了,衣服扯得皺巴巴,披頭散髮。
「豎子豈敢!」
「誒喲!」哀痛的。
「沒規矩了,你竟敢動手!」
喊得喊,亂的亂,只聽說閣老暈了,一下子鬧事場面是瞬間安靜了,官員來不及整理衣衫,紛紛散開來,只看顧閣老倒在椅子上,帽子掉地上,額前幾縷頭髮垂下,已經暈了過去。
這、這可怎麼辦?
「快去傳太醫。」
等太醫到了,一把脈象蹙著眉,其他人見狀嚇到了。
「閣老可是有事?」
「可是不好了?」這話語氣聽著像是高興。
太醫沉吟不知如何作答,觀閣老脈象分明是氣穩健碩之相,再看其他幾位大人做派,怎麼有兩位臉上嘴角隱約有傷的,這個可不得了,今日看不出,明日起來定是要吃不下飯了。
「略微……」
暈過去的顧閣老幽幽醒了,左右秘書一見,當即是心急如焚上前。顧兆扶著椅子把手,歪歪撐著身體,氣若遊絲的說:「我胸口好痛,還氣悶,剛被傷到了。」
太醫見此立即改口:「略微有些重,這是內傷,閣老之前操勞憂慮太多,現如今內外兩傷激起來了,定要臥床休息,好好養養心神。」
秘書可急了,這臥床休息養心神,還能當差嗎?
幾位老臣子一聽,有的捂著嘴角還想藉機把顧閣老權勢卸下來,只是剛起了個音,就聽顧兆說:「……這般嚴重啊?那我聽醫囑的,好好休息兩日。」
竟是自己卸了活?
顧閣老氣絲說完,是捂著胸口喊悶,出不來氣,左右秘書立即說送大人回府,顧兆便點頭,虛弱的不成,一副走兩步就要沒了,太監眼亮,找了軟轎要抬顧兆出去。
「不合規矩,我顧子清哪敢呀。」
太監這是想賣好結果沒賣成,正垂頭耷腦的,就聽顧大人說:「我實在是走不了,勞煩幾位公公,有什麼門板沒,卸了抬我,諸位大人見證,顧某坐的不是轎子,不算越了規矩。」
最後哪能真用門板抬,管事總管拍小太監腦門,說蠢鈍如豬的一個個,讓把轎子拆了拆,成了四不像的——反正不像是轎子,沒寶頂,沒左右廂側,就剩一個底部了。
顧大人是坐在這處,頭髮散的,衣服亂的,左右秘書親自送出宮門。
這下子,內閣幾位大人倚老賣老欺顧閣老資歷小,對顧閣老拳打腳踢大大出手,打的顧閣老快不成的消息傳遍了大曆的官員衙門中。
左右秘書親自送顧閣老回府。
下人來報說大人回來了,還受了重傷,黎周周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