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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政王這是想反啊。
五皇子一臉著急跟天順帝說,還給天順帝算了一筆帳,這人數自然是越多越好,最後得出二皇子手握兵權的兵多少,嚇得天順帝打翻了酒杯。
還有一點,三個布政司幾乎整個西北都聽二皇子的話了。
這其實很可怕,二皇子想造反稱王的心還有勢力不遮掩了。
五皇子當時給出主意是讓天順帝拿京里趙家人開刀,斥責輔政王居心不良,招其回來,若是不回來,滅了趙家滿門,還有宮裡的端太妃——二皇子的娘。
這都是人質。
天順帝心動卻很快否定了,說了句:殺這些人不足惜,但老二那畜生便會有了名目帶兵殺回來。
因此作罷,另起心思。
天順帝庸弱無能,只想當他的皇帝逍遙自在,能快活一日就是一日,能大事化小就化小,若是以後二皇子提出不造反,不會殺到京里踢翻天順帝下台,只需要豐州西北那邊自立為王,怕是天順帝為了安寧也會咬咬牙同意了。
當然現在還不到這步,二皇子沒給當王的『台階』下,天順帝也想『大事化小事』,則有了公主和親和下策割城池。
要是按照五皇子說的,這邊殺了趙家滿門,動了端太妃,豐州的二皇子真的會率大軍殺回京里,到時候豐州那邊無兵守著,茴國豈不是直接趁機殺了進來,到時候大曆大亂,生靈塗炭。
……就天順帝庸弱也有這點好處。
起碼現在外敵虎視眈眈,內里亂不得。
顧兆雖然不知道這茬,但心裡有預知,總感覺公主和親不是真正安穩平和之策——更別提割城池,你一割,人家知道你底線這麼底,再逼近,到時候養的人家想還不如占了整個大曆皇朝。
而且豐州那邊二皇子肯定不同意。
安穩了,怎麼打仗怎麼養兵馬?
未來起碼一兩年可見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貨賣的如何?要是亂了起來,貨也不用一年三次。」顧兆問周周。
黎周周看了眼相公,顧兆:「怎麼了?生意不好嗎?」
「不是,比以前還要緊俏賣的好,今年有幾戶商賈,之前合作過,用低價進,高價賣出去,王堅剛跟我說了這個,具體的還沒聊,但這麼說,生意是更好了。」
顧兆:……
「是想往權貴當官的階級定位吧?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緊了不好過,椰皂椰糖不用不吃換便宜的,或是豆莢都能湊合,賣不了老百姓掙不了幾個錢,不如把東西包裝一下抬一抬,成了權貴用的東西。」
黎周周聽相公說,一想,怕是也是這個緣故。
「我回頭想想吧。」黎周周也想解決辦法,他不想這些東西賣貴价,那邊供當官老爺,掙的是多了,可開了這麼個頭,價錢提高了,可供貨量少了,那昭州這邊工廠就不需要那麼多,工人人手也得少。
這可不行的。
還是要走普通老百姓路子。
顧兆:「往安穩地方賣,一年半載的應當還不受影響。」
可是過了呢,要是戰事影響了中原安穩地方百姓呢。
這事夫夫倆都知道,如今只是拖,他們解決不了這般大事,只能事情來了再說再解決。
五月底昭州蹴鞠大賽如期舉行,熱熱鬧鬧的依舊鮮活。
黎府全家都去給黎照曦捧場,順便瞧熱鬧。容燁沒去,留下來照看十四,顧兆聽聞說:「也是,你做大哥的,好好照顧。」便拎著野餐籃子拉著周周手走了。
黎周周:「……」本來還想聊幾句的。
兩人上了車,顧大人率先說:「你不覺得歷表弟跟著他家容表哥關係不一般嗎?」
「哈?」黎周周頓時忘了剛要說什麼,相公這副神色,肯定不是面上表哥表弟的不一般,他驚訝瞪了下眼,「不會吧?你說他倆——」
「反正以我過來人經驗,表弟指定有這個心思,你別跟容四說。」
「不說不說。」黎周周連忙保證,而後好奇:「相公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瞧著歷表弟在小容跟前還挺聽話乖的,讓喝藥吃飯坐起來散步走動都干。」
「又不是真表親,再說是咱們救了他,怎麼不在你我跟前乖順聽話?在容四跟前裝乖,一口一個哥的叫,像個小孩。」
「但容四不在跟前時,你想想歷表弟怎麼跟你打招呼的。」
黎周周一想,腦子那一點就對上了,他看向相公,相公可真厲害。
「在喜歡想親近的人跟前才人畜無害幼稚無聊,對著旁人公事公辦是個還算聰明的成年人,這再裝那就是傻子,讓人笑話看低的。」
顧大人經驗豐富,他在周周跟前撒嬌賣萌可以,換在梁江陳翁跟前,這就噁心人了,想都不願想。
「倒是,我們家顧大人說起來頭頭是道,是經驗豐富。」黎周周笑的打趣相公。
顧大人才不害臊呢,沒皮沒臉的湊過去貼貼,還給表演了個弱智撒嬌。
蹴鞠大賽結束後,顧兆在昭州又留了幾天,先去了一趟鄚州,問了忠七——忠七一直在鄚州沒回去,是打聽戰事消息,還有這邊公文接管而後發派下去的。
「孟見雲怎麼樣?說實話,沒被欺負吧?」顧兆先問的這個。
忠七表情有些怪,那種忍著笑又嚴肅模樣,顧兆一看就知道孟見雲人沒大事,有些笑料聽,現在公事不忙——不然忠七也不敢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