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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有戲,要是沒這個心思,也不會倆人杵著玩風箏舉辦天,這風箏放上去才有意思,半天不上天,在地上干舉著多傻多無趣。可對兩人來說,放風箏輸贏不重要,重要是還能站著半會說說話。
「他家裡條件不是很高。」
「我知道,他說了些,說不是富商,就是手藝人。」
黎周周便笑,「那侯佟還老實,第一次見你就說清楚了。」又把侯家情況交代了,「你要是嫁過去了,那就是小院子的正經夫郎,直接管家,上頭是有婆母公爹,可不住一起,一年到頭過年過節去看看。」
「說這麼多,你要是有意思了,我再約侯夫人聊聊,馬上要辦蹴鞠大賽,咱們一起去看比賽,把侯佟也叫上,別害羞,多問問侯佟想法。」
蘇佳渝點了點頭,又有些害怕,說:「表叔,萬一問了之後不合適了呢?他要是不樂意我,或是我看出他哪裡不好了。」
這是對侯佟有好感了,喜歡了才會忐忑害怕深入了解不合適。
「人都有缺點毛病,別想著改一個人,到時候他改不了你煩躁,他也不高興,你就瞧著他那缺點毛病你能不能習慣忍讓,婚後的日子好壞,是要耐心過出來的,互相體諒。」
「自然,要是那些動手、賭錢、酗酒的不成,蘇石毅之前都查過了,上次來的除了林五郎,其他都是秉性好的,侯佟不成了,咱們再挑再選,是要看重婚事但別嚇唬自己。」
蘇佳渝忐忑的心便放下來了,嗯了聲,說:「表哥,那我和侯佟再說說話。」
「好,渝哥兒要過自己日子了。」黎周周也有些感嘆,一眨眼,渝哥兒也要嫁人了,之前剛見面時,面黃肌瘦的小小一個頭。
時間真快。
蹴鞠大賽開始宣傳了。
草坪劃拉在城外不遠處,圈了地方,草坪也補種好了,圍觀一圈分了四塊觀景台,這東西好蓋,磚頭燒好壘起來,水泥抹平了,還砌了個頒獎台,頒獎台旁邊左右兩側蓋著房子。
以後要是年年比賽,那放一些雜物,還有換衣室。
五月初顧兆在家裡跟福寶說辦蹴鞠比賽,第二天黎周周就安排了下去,他也沒出貨,在家便抓了渝哥兒相親宴的事和蓋蹴鞠場這事。
這才不到半個月,工人隊長回話來說蓋好了,等黎老闆驗工,看看哪裡還缺著。黎周周說了聲這麼快。
「蓋兩間側屋,砌幾個坐檯能費啥事。」黎大是知道,當年他搬出來蓋屋子,只要不下雨,地不凍著好挖,那村里人手多了,一兩天就能起出屋子來。
更別提花了錢請人多。
黎周周就是感嘆了句,便說:「爹,去瞧瞧?」
「瞧瞧就瞧瞧,我拉著老夥計去溜達一圈。」黎大道。
黎周周知道,爹要是拉著家裡騾子,那肯定不會騎上去,估摸是要拉著騾子散散步溜溜達達的出城,不過地方不遠,走過去也成。
天氣好,就當散步了。
顧兆說:「那一起了,回頭在城門口貼告示宣傳宣傳,請大家免費看球賽。」主要露天比賽,想圍觀那就圍觀,顧大人就是使了個假大方。
又說:「廠里工人辛苦,你看看要不要帶薪放一天,讓大家鬆快鬆快。」
黎周周看出來了,相公喜歡看蹴鞠比賽,還是想大辦,辦的熱鬧,大傢伙雖不能齊刷刷上陣去踢,但圍觀熱鬧總可以的。
「成,我回頭跟廠里說,讓提早把活準備下,放一天也不礙事,還有救濟院那兒……」
一家人聊天收拾便出了府邸的大門。
天氣炎熱起來,黎周周早早把夏衣拿了出來,其實他不太怕惹,相公怕的緊,出門前,相公說咱倆穿一樣款式的,旁人一瞅就是情侶裝——
黎周周為了這個,也早早換上了夏衣。
顧大人是一身的粉,圓領七分大袖袍,長度大腿那兒,下頭穿了一件八分褲,底下就是布鞋,束著頭髮,別了一根白玉簪子。
簡簡單單,可顧大人臉好看,那就是清爽美男。
黎周周是鵝黃色的,同相公款式一樣,頭上也別著白玉簪子。
黎大牽著老夥計出門,一瞅見那倆,丟了句我先去前頭瞧瞧,便上了騾子身,噠噠噠的先跑兩步,把這倆甩到後頭了。
「周周,爹這是看咱倆秀恩愛,看不慣。」顧兆湊過去嘿嘿笑,沒個正經。
饒是黎周周說老夫老妻,可這般明晃晃的出門走在街道上,也略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心中是甜蜜的,相公想這般和他出去,那便一起。
「走了,一會累了再上車。」黎周周說。
顧大人黎老闆來了興致要步行不坐車,那也得安排了馬車得跟著。
夫夫二人出了自家府邸的街道,一走出去就熱鬧聲,叫賣的吆喝的,顧兆伸手遞給周周,黎周周便搭上,兩人牽著走,走的慢,一路走一路瞧。
百姓有見過顧大人黎老闆的,也有沒見過的,可沒見過瞧見從黎府巷子出來,又是如此美貌氣派,猜也能猜到,皆是拘束,有點膽小還要下跪行禮。
「我和黎老闆出門逛逛,不用見禮了,你們忙吧。」顧兆笑眯眯先說。
顧大人這臉,笑的時候,不動怒的時候,還真是人畜無害顯得平易近人,百姓們不害怕了,可也沒人上前搭話,唯獨有些商賈才敢寒暄問好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