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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模樣長得就很男人,難怪這般厲害了。」
「厲害啥厲害,誰家娶了這樣夫郎可真是倒大霉了。」
知情的心想,人家顧大人非但沒倒霉,還厲害著呢,你懂個屁。自然也有知情人覺得顧大人不成孬種一個,讓個夫郎爬到頭上耀武揚威的,沒個男人氣概。
……
世人的偏見怎會因為一時一件事就消弭,偏見的形成都成百上千年了。
不急。
顧兆抱著福寶站在人群中目送周周出城。福寶是眼淚汪汪的捨不得阿爹,可到底沒哭,抱著爹說:「爹,我要坐高高看阿爹。」
「成。」顧兆把福寶架在肩膀上了,「你抓緊了別掉了。」
福寶小手就抓著他爹的頭髮,十分穩。
顧兆:……頭皮有點緊了。
「爹,阿爹好厲害,好多人看阿爹,阿爹可威風啦。」福寶在上頭還不忘給他爹學。
顧兆:親兒子。
「那是自然,你阿爹多厲害啊,長得好看,腰細腿長還有胸肌,人又有本事學什麼東西都快。」顧兆在底下是疼著頭皮吹老婆。
周周的性格就如同水一般,看似溫和不起眼,但缺什麼都不能缺了水,包容性強,到了哪個環境都能適應過度然後活的很好。
「阿爹好棒,阿爹看到福福啦阿爹給福福招手呢。」
顧兆覺得不可能,這麼遠,一邊在底下喊:「招手就招手,你別在你爹腦袋上蹦迪了,我要被你薅禿了,冷靜克制黎照曦!」
福寶長這麼大都叫他福寶,乍聽到他爹喊黎照曦還愣了下,也不撲騰了,而是疑惑問:「爹,誰呀?」
「你,大名黎照曦,誰呀。」顧兆趁著福寶愣神一把給薅下來了,抱在懷裡,好傢夥沉甸甸的一長條,身高隨他和周周了,以後也是大個頭,「沉的喲。」
「福寶才不沉。」福寶反駁完了,又快快說:「爹,福寶還叫黎照曦呀?真好聽,福福名字可好聽了,我得跟阿爹說,咱們去找阿爹吧~」
這是變著法子想讓他帶著找周周。
顧兆識破了小屁孩的『詭計』,說:「你阿爹知道,這大名還是阿爹給你選的,別在我跟前耍小心思,你爹我看的一清二楚,詭計多端黎照曦!」
福寶不懂什麼叫詭計多端,但他知道爹肯定不是誇他。
「福福才不是呢。」
「黎照曦也不是!」
倆個名字的他都不是。福寶得意。
這一打岔,阿爹再次走的傷心就沒了,福寶雖是還想阿爹和捨不得阿爹,可也沒鬧,就是粘人多了,粘爺爺,粘他爹。
白日裡黎大多帶著看著,夜裡顧兆帶。
福寶這次沒生病,吃飯胃口也好。
黎周周帶商隊這次路上走的略慢了些,商隊多了,路上還遇到幾場雨耽擱了些,貨不敢淋濕,這一路到了唐州已經是十一月初了。
走了整整一個月,比之前多走了七天。
好在總算是平安到達了。
進城交貨稅,走了三刻到了宅子門前,結果門鎖了。
「老闆門鎖了。」
黎周周看見了,「去問問四周住戶。」
底下人去打聽,沒一會回來說:「老闆,我聽隔壁人家說,這宅子白日裡有人,一到傍晚人就回去吃飯了,至於夜裡留不留,還回不回來,人家說沒留意到。」
「砸鎖子。」黎周周說。
底下人得令破鎖,大門敞開,卸了門檻,方便車馬進入。四哥兒跑的快,進去了先檢查了一圈,跟老闆匯報,「前頭門房我看有被褥吃飯喝水的傢伙什,正屋一層的塵土,家具都髒兮兮的,一看都沒收拾,偷著懶呢。」
黎周周當初招倆人也沒苛待,甚至這裡活輕鬆,沒人管,還給留了飯錢,他想著做的如此寬厚,這倆人不想丟活計應該是好好干,可沒想到還真是——
「先卸貨,天色不早了,你帶倆人去附近食鋪叫了飯食送過來,多叫些葷食,酒少來一些。再去成衣店買些被褥過來,今個辛苦大家先湊合一晚,什麼話等明日再說。」
天氣冷了,南邊的人剛到中原肯定不習慣,喝點酒暖身子。都到了唐州城內,又是在大街上的大宅子,不怕有什麼宵小搶匪。
要四哥兒跑腿辦事,也是因為四哥兒跟在他身邊,現如今會說官話,跟唐州百姓打交道買東西是沒問題的。
四哥兒得了話拿了錢,趕緊去辦事,還牽了一輛馬車去,方便拉被褥。
他們這次過來前前後後人加起來三十人了,貨又多,不方便住宿留客棧,住宅子是安全很多。
黎周周面色沒變,將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四哥兒是包了兩個吃食鋪子最後的底兒了,多是麵食餅子包子,不要湯湯水水的,送過來泡的不好吃了,小吃食鋪子沒多餘葷腥,再葷那就是肉包子。
既然老闆說了多要葷的,四哥兒知道老闆不是小氣心疼這點伙食錢的,吃食鋪子離得近,四哥兒指了路,讓店裡給送過去。
這麼一大筆買賣,兩家吃食鋪子老闆可樂壞了,忙不迭的答應上。
四哥兒留一人看著,他帶人趕著馬車多跑了一段路,去了酒樓,「燒雞燒鴨還有什麼豬肉都要上,有多少要多少。」
掌柜的高興啊,說有有有,請四哥兒坐。
「我不坐了,附近有沒有賣被褥的,我要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