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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輕言轉頭就走,「哐」地一聲關上了門。
蕭臨城:「......」
荀印白臉色複雜地看著蕭臨城,「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會換衣衫?」
他說著還是拿起衣衫,「行吧,我給你換,來,手抬起來......」
蕭臨城一把扯過衣衫,氣道:「不用,我自己換!」
荀印白不明所以,「怎麼還生氣了?又沒說不給你換?」小時候不都是我換的。
蕭臨城自顧自穿著衣衫,「沒生氣。」
這還沒生氣?荀印白嘆氣道,唉,崽子越大越難帶,還是小時候好騙......不是,好哄。
因弄破了客棧的房頂,沐輕言賠了不少銀子給掌柜的,又換了間房,把還喊著腰疼的蕭臨城扶了過去。
顧玲瓏抱著貓路過,見蕭臨城那模樣,嘴角一抽,心想,怎麼反而像表哥被沐公子糟蹋了?
房內,沐輕言取了藥酒,給趴在床上的蕭臨城揉了揉腰。
蕭臨城側著腦袋枕在臂間看他,眼底染笑,滿腦子都是---我家輕言真好看。
可他看著看著,就見沐輕言蓋上藥酒,說:「明早再看看情況如何,你今晚翻身注意些。」
他說著就起身要走,蕭臨城急忙一把拉住他,「你這就走了?」
沐輕言不解地點了點頭,「我房間在隔壁。」藥都擦完了,還要做什麼?
蕭臨城:「你不留下來照顧我?」
沐輕言:「你不是要睡了?」睡著了還要照顧什麼?
「我......」蕭臨城隨口胡扯道,「那我半夜要喝水怎麼辦?腰疼起不來。」
沐輕言想了想,道:「那我幫你把桌子移到床邊?」這樣你伸手就能倒水了,不用起來。
蕭臨城一噎,喪氣地把臉埋進臂間,說:「算了,你走吧,我疼著疼著就好了。」
沐輕言:「......」
沐輕言還是沒忍心,「那我去叫小二搬張榻過來?」
蕭臨城默默往裡邊挪了挪,「幹嘛那麼麻煩,又不是睡不下。」
沐輕言有些遲疑,「可是......」
蕭臨城側過身,伸手就把他拉了過來。
沐輕言猝不及防,險些壓在他身上。
「可是什麼?」蕭臨城與他側身相對,額頭幾乎要抵在一起,「輕言,你在怕什麼?」
沐輕言避開他的目光,「......沒有。」
「沒有麼?」蕭臨城道,「那你為何不敢看我?」
沐輕言頓了頓,扯過被子,囁嚅道:「不早了,我困了。」
「可我不困,」蕭臨城指間捻著他枕上的發,「睡不著,怎麼辦?」
沐輕言:「那我給你點安神香?」
蕭臨城搖了搖頭,「安神香也沒用。」
沐輕言有些納悶,「可你先前都是粘著枕頭就能睡的,睡得可快了。」怎麼突然睡不著了?
蕭臨城看著他,忽然問道:「我快麼?」
沐輕言呆呆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可快了,湯圓都沒你睡得快。
蕭臨城還是看著他,眼底映著沐輕言的模樣,「你要不再想想,我快麼?」
沐輕言:「......」你是不是腦袋也撞到了?怎麼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第42章 不是這樣說的
沐輕言不禁抬手摸了摸蕭臨城的腦袋,可摸來摸去,似乎也沒摸到哪兒腫了。
蕭臨城不解道:「怎麼了?」
沐輕言:「你方才有沒有撞著腦袋?」
蕭臨城:「......沒有。」
沐輕言咕噥道:「那你怎麼怪怪的?」
「哪兒怪了?」蕭臨城湊近道,「男人怎麼能說......快?」
沐輕言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頓時扯起被子就捂他臉上,「胡言亂語!」
蕭臨城在被子下止不住地笑,「我難道說錯了?」
沐輕言說不過他,只好道:「不許說了,睡覺!」
蕭臨城:「那被子可以先扯下來嗎?要悶死了。」
沐輕言翻過身去,背對著他道:「自己扯。」手又沒撞到。
蕭臨城拉下被子,見沐輕言後腦勺對著他,跟湯圓生氣了似的,只留給人圓乎乎的貓腦袋。
「好啦,不鬧你了,」蕭臨城一手摟上他的腰,輕聲道,「睡吧。」
沐輕言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又問道:「你真沒撞到腦袋?」
蕭臨城哭笑不得,「那要不你再摸摸?」
算了,沐輕言想,那麼能說,就算撞到了,應當也沒撞壞。
他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恍惚間,好像聽見蕭臨城小聲說,我不想解蠱了。
為什麼不解蠱了?沐輕言半睡半醒,一時分不清是夢是真,只是茫然地想,不解要怎麼辦?
客棧外,白亦霜提著劍,滿臉怒氣,不遠處站著荀印白和一臉疑惑的李慎。
李慎皺著眉頭,問荀印白道:「她也是來殺朕的?」可怎麼好像死死盯著三哥?
荀印白嘆氣道:「她是雪兒的妹妹。」
李慎一愣,「什麼?」
這亦是他多年來,不曾解開的心結。
當年先皇命他將離京在外的三哥帶回宮,他找到人時,三哥卻不願回去,說有了心上人,可心上人還不知他的身份。
「等我尋個機會跟她說,也不知她願不願意跟我回京去。」
可李慎只當他是鬼迷心竅,二話不說,將人打暈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