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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霜抬眼一瞪,顧文禹連忙改口道:「我是說,得去看看廚房還有沒有雞鴨鵝,燉一隻給他們補一補。哎,掌柜的,有老母雞嗎?」
掌柜的撥著算盤道:「好像還有一隻。」
「那讓後廚燉了吧,」顧文禹道,「算我帳上。」
「好。」掌柜的轉身去吩咐後廚,顧文禹想了想,又追過去道:「燉兩隻吧,鴨也行。」
這年輕氣盛的,又中了蠱,一隻怕是不夠補。
樓上房內,沐輕言被蕭臨城壓在被褥上,溫熱的氣息交織纏綿。
「蕭臨......唔......」沐輕言仍舊汗涔涔的,卻周身泛起紅,在一聲聲喘息中越發滾燙。
蕭臨城掐著掌心下的腰,夢裡旖旎的風光仿若與此重合,黏膩又難耐。
「輕言,」他啞著聲問,「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沐輕言迷迷糊糊地想起上回,蕭臨城第二日就忘了,那這次會不會,到明日也忘了?
「你在想什麼?」蕭臨城撫過他發紅的眼尾,心頭愈發熱烈,翻湧不止。
「唔,你......」沐輕言渾身一顫,軟著手去推身上的人,「夠了,我不疼了,唔......」
蕭臨城卻似沒聽見一般,眼底愈紅,握著他的手壓在自己心口,俯身道:「可我疼,脹得發疼。」
沐輕言:「......」
第26章 是不是生氣了
沐輕言醒來時,天邊已微微泛白。
他枕著蕭臨城溫熱的胸膛,腰間酸疼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昨日蕭臨城跟瘋了似的,一次比一次凶,他都說不要了,不疼了,這人還......
沐輕言一陣臉熱,蕭臨城昨日不會是蠱蟲又發作了吧?不然怎會話都不聽他講,還咬得他唇都破了。
他緩緩仰起頭,看著熟睡的蕭臨城,不由地想,那他醒來,是不是也會同上次一般,什麼都不記得?
沐輕言撐著床邊,想悄悄起身,卻腰一疼,沒忍住哼了一聲。
然後,蕭臨城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他看著半撐起身的沐輕言,愣愣地眨了一下眼,臉忽地就漲紅了,「輕、輕言,我......」
沐輕言只想趕緊下床去穿衣衫,兩人這般模樣,太不像話了。
蕭臨城卻以為他是生氣了,想也沒想就一把摟住了他,語無倫次道:「輕言,我......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理我,我不是有意的,不對,我......」
沐輕言本就渾身酸軟,被他一摟,更掙不開了,與他胸膛貼著胸膛,溫熱相觸。
「你先放開,」沐輕言轉開眼道,「我要下去。」
蕭臨城滿腦子都是沐輕言一氣之下就跑了,理都不理他的模樣,嚇得他霎時抱得更緊了,勒得沐輕言一聲悶哼。
他這才慌忙鬆了手,懊惱道:「弄疼你了?都怪我,昨日你都哭了,我還......」
「別說了。」沐輕言面紅耳赤,磕磕巴巴道,「你、你都記得?」
「大概記得,」蕭臨城喉間動了動,「但後來的......有些記不清。」
後來記不清,應當是那蠱發作了,沐輕言想,可也沒像上回那樣,全都忘了。
這蠱這麼怪?
蕭臨城見沐輕言沒說話,心頭不禁有些忐忑,「輕言,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吧,我......」
「我沒生氣,」沐輕言垂下眼,低聲道,「你也是為了救我。」
「可我......」
蕭臨城看著他泛紅的脖頸,往下是紅痕交錯的胸膛,腰間亦是斑駁。
腦海中頓時又浮現昨夜的一幕幕,觸碰到的地方那麼燙,混著黏膩的汗......
沐輕言正想從蕭臨城懷裡起來,卻忽然臉色一僵,「你......」
蕭臨城急忙放開他下了床,慌慌張張撿起衣衫披上,「我、我出去一下。」
沐輕言:「......」那蠱還在發作嗎?
蕭臨城跑到外邊,從井裡打了桶水就往身上澆。
他也不知怎的,看著沐輕言那模樣,周身就越發燥熱,荒唐的念頭止也止不住,就像昨夜,聽著沐輕言說「不要」,他卻魔怔了一般,把人禁錮得更緊......
不許再想了!蕭臨城狠狠拍了拍臉,罵自己道,你心怎麼那麼髒?!昨日是為了救輕言,瞎想什麼呢?!不許想了!
他坐在井邊,吹了好一會兒晨風,吹得都打噴嚏了,才漸漸冷靜了些。
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蕭臨城回過頭,見沐輕言抱著他的衣衫走了過來。
「別著涼了,」沐輕言把衣衫遞給他,「換了吧。」
蕭臨城傻傻地看著他,脫口就道:「是不是......很疼啊?你走路都走不穩。」
沐輕言耳尖一紅,隨手就把衣衫扔他臉上,轉身走了。
「輕言,」蕭臨城急急忙忙披上衣衫,追上去道,「我抱你回去吧?」
沐輕言頭也不回,「不用。」
蕭臨城驟然想起之前在芩州城,沐輕言也是這般虛弱,身形不穩。
「輕言,」蕭臨城一把拉住他,逼近他道,「你昨日還未回答我,我忘了什麼?」
沐輕言一怔,「我......」
「那次在芩州城,」蕭臨城心頭「哐哐」地跳,「我不是掉什麼洗澡水裡了,是嗎?」
沐輕言沉默半晌,終是點了點頭,「那天,你中了蠱,不清醒。」
蕭臨城腦子「嗡嗡嗡」地響—他那時還說輕言跟被人糟蹋了似的,原來就是被他自己糟蹋了!難怪輕言什麼都不肯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