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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輕言頓時又想起了方才顧文禹在外邊說的話,什麼補一補的。
他忽地就覺得腰間好像更酸痛了。
蕭臨城見他站在門邊不過來,以為他是氣得不想理自己,想起顧文禹說,要哄哄他。
「輕言,」蕭臨城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道,「你......你想在上邊嗎?」
沐輕言一愣。
蕭臨城繼續道:「你要是想在上邊......也行,我就是怕你太累了......你現在都很累了。」
沐輕言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我不想!」
蕭臨城似乎還有些失望,「哦。」
沐輕言不禁有些詫異,「你......你想在下邊?」你、你又不喜歡男的,怎會想在下邊?
蕭臨城眼睛一亮,「我都行。」
沐輕言:「......」
「哎哎,客官,你酒錢還沒給呢?」
樓下突然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像是在與人爭吵。
他們走到樓梯邊一看,只見荀印白拿著個酒葫蘆,跟小二拉拉扯扯。
「師父?!」
荀印白一轉頭,驚喜道:「城兒,小沐?!嗨呀,我可找著你們了!」
「師父,您怎麼來了?」蕭臨城和沐輕言下了樓,見他跟小二搶著酒葫蘆,問道,「怎麼了?」
「我銀子掉了,」荀印白道,「跟這位小哥說,找到了就來給錢,可他死活不肯。」
小二嘴角一抽---那你要是跑了,我找誰要錢去啊?
沐輕言從袖中摸出幾個銅板,替荀印白給了酒錢,兩人這才消停。
「師父,」沐輕言看了看他身後,「我爹呢?」他沒一塊來嗎?
荀印白抬頭望天,「他沒來......咳,我偷偷來的。」
蕭臨城震驚道:「您傷還沒好,就丟下沐前輩自己下山了?!」您不怕被他打死嗎?
「都是舊傷了,不礙事。再說了,還不是因為你,」荀印白數落道,「去什麼京城,在山上待著不好嗎?!」
蕭臨城:「沒去了,我跟輕言正要回去。」
「那就好,快些回去。」荀印白四處沒看到謝十七,奇怪道,「十七呢?他不是來找你們了?」
沐輕言道:「他幫忙護送一位姑娘去京城了。」
「師父,」蕭臨城不解道,「我為什麼不能去京城?」
荀印白沒回答,只說:「去那兒幹什麼,又遠又不好玩。」
蕭臨城:「您要是不說,我就要去。」
荀印白眼睛一瞪,「你敢?!我打斷你的腿!」
這時,樓上驟然一聲響動,他們回頭一看,見白亦霜站在樓梯邊,咬牙切齒地看著荀印白。
蕭臨城:「......顧夫人,我師父開玩笑的。」不是真的要打斷我的腿。
然而,卻聽白亦霜怒不可遏道:「負心漢!我殺了你!」
蕭臨城,沐輕言:「......」
第28章 師娘長什麼樣
蕭臨城和沐輕言齊刷刷地看向荀印白---負心漢?
荀印白錯愕地看著白亦霜,「你是......雪兒的妹妹?」
「你不配提她!」白亦霜一躍而下,抬掌打向荀印白,「我今日定要殺了你!」
「顧夫人!」蕭臨城和沐輕言急忙擋在荀印白跟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先冷靜一下。」
「誤會?」白亦霜冷笑道,「若不是他,我姐姐又怎會含恨而終?!」
姐姐?蕭臨城忽然想起了今早顧文禹提到的往事,難道那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就是師父?
顧文禹也聽見了樓下的動靜,匆匆趕了下來,「夫人,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他沒見過荀印白,關於那個負心男人的種種,都是平日裡聽白亦霜罵的。
「師父,」蕭臨城見他師父沒說話,不禁回過頭,「您......」
荀印白垂著眼,輕聲道:「當年是我負了她,是我的錯。」
「現在知道錯了?」白亦霜一聲冷哼,「晚了!」
她抬掌又要攻向荀印白,被蕭臨城一把擋住,「顧夫人......」
白亦霜:「讓開!」
「城兒,讓開。」荀印白緩了緩,抬起頭道,「我欠她太多,早該還她了,苟活至今,無非也是......」
他看了一眼蕭臨城,眼角有些模糊,「我沒臉去見她。」
「說得好聽,」白亦霜咬牙道,「你若有良心,當年為何要拋下她?!」
「她獨自懷著身孕回寨子,受盡恥笑,那時你又在哪兒?!」
「你可知她等了你多少年?!」
荀印白捏著酒葫蘆,五臟六腑仿若被撕開,痛得快喘不過氣來。他顫抖地張了張口,「我......」
話還沒說完,就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往後一倒。
「師父!」蕭臨城慌忙扶住他,「師父!」
沐輕言也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搭上荀印白的脈。
「輕言,」蕭臨城擔心道,「師父怎麼樣?」
沐輕言擰眉道:「應是悲痛過度,急火攻心。」
白亦霜卻不信,「哼,演給誰看呢?當年那般薄情寡義,這會兒倒是痴情了?」
「顧夫人,」蕭臨城道,「我師父絕非薄情之人,當年的事,興許另有隱情,可否等他醒來,再問清楚?」
顧文禹也勸道:「是啊夫人,這人都暈了,等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