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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象!全都是假象!他跟在主君身邊,被老爺對主君無時無刻,體貼入微的溫柔所迷惑,以為他是一位慈善之人,卻不料,自己看到的是只針對主君才會出現的溫柔,太過接近,以致自己把特殊當成了平常。
墨梅悟了,心死了!頭上、手上、脊背上的痛,嘲笑著他的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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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麼,阿禾要睡到什麼時候才醒?”第二天中午,孟武從屋子裡出來,對還在沉睡的夏禾,有些擔心?
“沒關係,昨天阿禾太累了,讓他睡,沒事的。”李老么在洗小寶寶剛換下來的尿布。
“你要去幹什麼就去吧!”
“好,那阿麼照看著些,我去找德全叔。”
孟玉兒謀害夏禾這件事很惡劣,肯定要開祠堂,把族老們都請到一起解決。孟武不打算先告訴老里長,孟玉兒是他孫子,孟武不想與他多扯皮,也不打算看誰的情面,反正副里長一樣有召集族老的權利。
孟武之所以會在中午才辦這個事,是因為早上他又去找了一趟霍修文留得暗衛,不管是夏禾還是小寶寶都需要歐陽大夫再跑一趟。
“真的!”孟德全被嚇得直接站起,“玉哥兒怎麼會做這等糊塗事?”
“我不知道,但事實如此,人證還關在柴房裡。”孟武沒有一絲隱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孟德全!
“這件事很嚴重!太嚴重了!好,我讓阿奎去召集族老,我們開祠堂!然後再決定是族內處理還是送官。”孟德全背著手踱步。
“是,父親。”
“哎~你說玉哥兒怎麼會幹這等事?”劉紡一邊和另幾位大麼趕往老里長家,一邊愁眉苦臉地問。孟玉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做出這等事,他很痛心。
“紡哥兒來有什麼事?”天冷,老里長在屋裡烤著火,抽著煙,完全狀況外,“阿武家的禾哥兒沒事了吧?”
“里長,德全已經開了祠堂,阿奎也去請族老了,我來傳喚玉哥兒。”
“開祠堂?開什麼祠堂?是誰奏請的?為什麼不通知我?和我家玉兒又有什麼關係?”開祠堂先要奏請里長,再傳喚當事人和知情人,關係到自家乖孫,還越過了自己,老里長一下子不淡定了!
“里長,這事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的,你若想知道,就來旁聽,不過按規矩,這次開祠堂你不能主持。”老里長心裡升起不祥感,但族威不可犯,規矩不能破,祠堂已經開了,就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玉兒在他房裡。你們可以去叫他,我倒要看看今天這一出是怎麼回事!”老里長嚴厲地說。
自從把藥給了夏禾的仆侍,孟玉兒就一直十分關注夏禾家,昨天夏禾早產,接到這個消息的孟玉兒開始惶惶不可終日,他祈禱夏禾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或者什麼的引發早產,千萬不要扯出自己。他後悔了,真的!他不該把藥交給夏禾的仆侍,如果這次沒被發現,他發誓去把藥拿回來,再也不打這樣惡毒的念頭。
但是,世事一般越是不願越是發生,孟玉兒做的壞事最終還是暴露了。
劉紡帶著孟玉兒到的時候,祠堂里族老們都已各自落座。一排一排幾乎頂到屋頂的牌位下,一跪一站著兩個人。
墨梅與其說是跪在地上,不如說是癱在地上,“里長孫子,要我把藥放在,放在主君的吃食里,連續下到主君生產,如果,咳咳!我答應,他就給我十兩銀子,並且在他成為老爺的夫郎後,他會幫我銷掉奴籍,賤仆,賤仆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咳,不料在第一次下藥時被老祖發現了,慌亂中我推了主君一把,導致主君早產,我認罪!”
墨梅的聲音很小,但足夠在場的人都聽清了,大家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完全想不到孟玉兒會做出這等事。
墨梅每多說一句,孟玉兒的臉就多白一分,以致墨梅說完後,孟德全已經有七分把握,這事的確是孟玉兒做的。
“玉哥兒,是這樣嗎?”
“玉兒,這個賤仆污衊你對不對?你放心,說出來,爺爺不會讓你受冤枉!”老里長惶急地向自己孫子求證,他不相信,自己一向本文由緋鳶獨家整理更多精彩好文認準緋鳶善良的孫子會做出這等事。
孟玉兒幾度欲言又止,嘴巴開開合合,但就是說不出話,要說什麼?抵賴嗎?他已經聽到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一切都被攤在了陽光下,他才發現那個送出藥的自己是多麼惡毒不堪,自己什麼時候成這個樣子,孟玉兒很迷惑。
“是!”
“玉兒!”
“對不起爺爺,是玉兒做錯了事。”孟玉兒的淚從那張白得嚇人的臉上滑下。
“那種藥,李阿麼跟我說過了,一般藥鋪里沒有賣,玉哥兒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買到,這件事一定還有誰參與。”孟根深突然插話。
孟玉兒臉色劇變,他不能連累柳哥。
“玉哥兒,藥,是誰給你的。”
孟玉兒沒法搭這個話,孟老大夫都說了一般藥鋪買不到,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哥兒又去哪兒拿。謊圓不了,孟玉兒乾脆咬住嘴唇不說話。
“玉哥兒,不要犟,把藥給你的人就沒安好心!”孟玉兒還是抿著嘴不肯說。
族老們坐在祠堂千勸萬說,孟玉兒就是不肯說出是誰給他的藥,老里長在一旁護著,出格一些的事又不能做。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把孟玉兒戰時關入祠堂的耳房,至於墨梅,孟根生幫他把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同樣也關進了另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