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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焦慮的夜深了還在床榻間輾轉難眠,忽地聽聞點動靜,忙掀開幔帳,眼中閃過驚慌。
“楚淮?”蕭策披衣而起,只見楚淮端坐在金絲楠木圓桌旁,胳膊搭在桌上,指尖敲擊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蕭策如臨大敵,宮門已經落鑰,而楚淮竟能出入樂瑤宮於無人之境,他甚至絲毫沒有發覺,這得是多大的本事。
“你想做什麼?”蕭策起身,防備的看著他。
楚淮面色森冷,眼神幽深的掃過他,“一年前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蕭策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你願意與我結盟?”
這對蕭策來說絕對是個極好的消息,本就在發愁,而楚淮的本事,怕是遠比他想的要高的多,這不就是打著瞌睡送來了枕頭。
楚淮不置可否,蕭策忙道:“算數,只要你助我奪得儲君之位,我便允你異姓王。”
“誰稀罕你們大梁的王位。”楚淮輕嗤。
“那你想要何物?”
“蕭琉的命。”
作者有話說:
呼~這是最後一劫了,之後應該沒有了(抱頭逃)
掉落28個紅包
第17章 報仇
蕭策愣了下,沒想到楚淮會提這個要求,雖說蕭琉是他的皇妹,可亦是章家人,余家與章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毫不猶豫,“可以,我本沒打算留下章家人。”
奪嫡之路兇險萬分,什麼骨肉親情,都只能淪為墊腳石,來日若是蕭瀅會擋他的帝王之路,他也未必會手軟。
要不然怎麼說帝王的龍椅之下白骨累累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楚淮起身,“派人查查羌國大將阿木塔。”
蕭策呆了下,此次北境一戰,羌國正是阿木塔為主帥,楚淮為何要讓他去查阿木塔。
他想要對付的是章家,和羌國大將有何干係?
難道……蕭策猛然回神,可楚淮已經消失不見了。
*
“公主,九公主不會將此事捅到陛下跟前去吧?”蓮兒面帶憂色的為蕭琉卸掉釵環,誰能想到蕭容居然會被楚淮救了上來。
“她不敢,再說沒有旁的證據,父皇才不會信她,”蕭琉根本不擔心蕭容敢與她對著幹,再者也沒人會信蕭容,“可惜了這般好的機會。”
“也是,若她胡說,興許陛下還會罰她,公主不必覺得惋惜,躲得了一次,還能躲得了第二次嗎?咱們有的是機會。”蓮兒面上帶著笑寬慰蕭琉,兩人說著殺人之事,卻好像在說今日天氣不錯。
“嗯,得趁這些日子解決此事。”蕭琉清楚的很,因為章家得用,父皇才會寵愛他們,一定要趕在北境一戰結束之前解決了蕭容。
蕭琉滿腦子都是怎麼把蕭容解決了,睡到一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被憋醒了,抬手在頸間摸到了一個冷冰冰,滑溜溜的東西,蕭琉頭皮發麻,爆發出尖叫:“啊——”
玉坤宮依次亮起了燈,章皇后趕到蕭琉屋子時,蕭琉已經哭的要背過氣去了,一看見章皇后撲了過去,瑟瑟發抖,“母后,太嚇人了,母后嗚嗚嗚……”
章皇后摟著蕭琉,怒目而視:“到底是怎麼回事?”
蓮兒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公主房裡出現了一條烏梢蛇,奴婢們聽見公主叫聲慌忙趕來,已將蛇捉住了。”
“玉坤宮怎會有蛇,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今日打掃公主寢屋的人全部給本宮拖下去杖責三十。”
章皇后扶著蕭琉,“琉兒,你被蛇咬了嗎?”
蕭琉受驚過度,只知道哭,喊著母后,她在宮裡長大,從未見過蛇,還是纏住她脖頸的蛇,嚇得三魂七魄都要沒了。
蓮兒戰戰兢兢:“公主並未被咬,是受了驚嚇,奴婢已派人去請太醫了。”
大半夜的,玉坤宮請太醫之事又要鬧的沸沸揚揚了,近來玉坤宮的怪事可真是一件接一件。
*
蕭容這一覺睡的極不安穩,夢中光怪陸離,又想起了落水後那種窒息的感覺,一大早便被嚇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瞧見熟悉的寢屋,才拍著胸口回神,指尖摸到了玉墜,低頭瞧了眼,將它塞進了衣內。
平復呼吸後,慢悠悠的躺了下去,雙眼望著頭頂的幔帳出神,既然蕭琉想殺她,這次沒成功,一定會有下次,她在宮裡沒有依靠,楚淮的日子比她更難,總不能每次都靠楚淮來救她,她該怎麼辦呢?
她沒有母妃,這時父皇本該為她撐腰,可她卻不敢告訴父皇,因為她知道告訴父皇也沒用,北境與她,孰重孰輕,蕭容心知肚明。
父皇靠不住,旁人就更指望不上了,難道她註定得一死嗎?
眼看著還有一年多便及笄了,為何這日子卻越發難捱,從前蕭琉只是刁難她,如今卻想要她的命了。
心裡頭亂,蕭容的情緒低落,綠枝取回早膳,興致勃勃的來和蕭容說,“公主,端慧公主昨晚被嚇哭了。”
“為何?”
“好像是半夜端慧公主的床榻上出現了一條蛇,端慧公主受驚發了高熱,現下還昏沉著。”
“宮裡怎會有蛇?”即便是偏僻的南擷院,也沒有蛇,玉坤宮居然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