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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這樣吧,你解答我一個疑惑,這個就當是解決我疑惑的酬勞可好?”蕭容都習慣了,楚淮是頭倔驢,一點都不肯收下別人的好意。
楚淮別過腦袋看她,挑了挑眉,但沒開口。
蕭容直接問:“今日你為何能將冰層融化的那麼快?不僅僅是因為手爐吧?”
她覺得若只憑藉手爐的那點暖意,就是趴一整天也融化不了,而且那個洞口看起來比手爐大多了,她怎麼也沒想明白。
楚淮眸色幽深,睇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蕭容點了點頭,一臉好學的模樣,“想啊。”
“你把藥膏收回去,我便告訴你。”楚淮這是打定主意不收蕭容送的藥膏了。
蕭容聞言輕哼了聲,還非得和他對著幹,撅了撅唇,無所謂道:“那我不想知道了,藥膏你收下吧。”
楚淮:“……”
這就是她說的膽小?
作者有話說:
嘿嘿,加個更,周四要出門,更新可能會晚點哦,晚安麼麼噠!
本章掉落33個紅包。
注釋:①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出自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長恨歌》
第11章 朋友
“我在冰面上灑了鹽。”楚淮頓了片刻,到底是說了。
“鹽?”蕭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如此。”
鹽可以加快冰的融化,她曾在書上看見過,一時之間竟沒想到。
“你可真聰明。”蕭容不由得讚嘆。
楚淮瞥開視線,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只有鹽自然是不夠的,還有內力催動,他三歲師從永定王學武,如今已有十一個年頭。
自母妃去世,永定王不再是他的師父,但偶爾在無人處傳授他武學,將武學秘籍傾囊相授,這些年,跟著永定王雖沒學到十成,也有八成,永定王是他的恩師。
只是這些,他暫時還不想與她說。
夜深了,寒風起,蕭容有些冷,她起身把暖玉膏塞到楚淮懷中,“給你。”
生怕楚淮會將藥膏還回來,急忙退開幾步,“有些冷,我得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楚淮捏著罐子,本不想收下,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蕭容便轉身大步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有鬼追她。
楚淮低著頭,看著罐子上纏枝蓮的花紋,眉眼間有著鬆快之色,罷了,收下便收下,省的她三天兩頭念叨。
忽然,身後傳來蕭容試探的聲音,“楚淮,我們是朋友了嗎?”
蕭容回頭望著楚淮削瘦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她只有一個朋友,那就是何沛晗,她不知道楚淮是否願意與她做朋友。
若是願意,那她便有兩個朋友了。
楚淮聞言身子僵了下,眉峰微微攏起,單薄的指尖捏緊了罐子,朋友這個詞對於他來說過於陌生。
他從沒有朋友,也並不需要朋友。
這本該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可這時的楚淮竟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是拒絕,一定會瞧見一個滿臉失望的蕭容吧。
楚淮沉默許久,薄唇翕動,唇齒間的一個“嗯”字即將脫口而出。
可蕭容突然搶在他前頭說道:“我不想聽了,反正我拿你當朋友,你不答應也沒辦法,我走咯。”
沉默有時候代表著反駁,可蕭容並不想聽到楚淮的反駁,腳步慌亂的跑了,單方面交了楚淮這個朋友。
等楚淮回過頭來,只見一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風向著他的方向吹來,空氣中似乎還有淡淡的梅花香。
一個“嗯”字散於空氣中,蕭容自然是聽不見了。
楚淮手中握緊了罐子,今日的確是個特殊的日子,他忽地揚起了唇角,露出一絲極淡的笑。
他仰頭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北風呼嘯,刮的人臉疼,可他並沒打算起身,還得再等等。
*
蕭容這日太累了,整個人十分睏乏,加上內侍監送來了充足的炭火,屋子裡溫暖如春,她這一夜睡的極其舒適,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誰曉得一覺醒來宮裡居然又發生大事了。
“半夜玉坤宮請了太醫,說是太子殿下好端端的從石階上滾了下去摔傷了。”孔嬤嬤一邊說著一邊擺膳。
“嘖,”蕭容攏了攏衣裳,“最近太子是犯太歲嗎?他半夜不睡覺在外邊溜達什麼?”
太子身子強健,從前很少聽說請太醫,可這才一個月,就請了兩回,還回回鬧的這般大的動靜,怕是章皇后要嘔死了,章家現下本就是需要低調的時候。
孔嬤嬤壓低了聲音,“聽人說太子是得了離魂症才跑到院子裡,守夜的侍從睡熟了,不曾發覺,太子摔傷後疼的叫喚才被人發覺。”
“為此皇后娘娘將守夜的侍從杖責五十,人沒撐住,今個一早便扔去了亂葬崗。”
蕭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從未聽說太子有離魂症,傷的重嗎?”
“太醫說是右手骨裂,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要休養數月。”孔嬤嬤也覺得奇怪,這些日子太子的動靜的確是有些大了,還都是倒霉事,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那可真夠頭疼的。”蕭容扯了扯嘴角,心想這便是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