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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將信收起,“綺娘,我去找洛兒了。”
陸綺出來時見楚瑞已經走遠,自言自語道:“不是說有事與我說,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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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將信派人送了出去,回到瑤光院,蕭容呆坐在榻上出神,屋內沒有一人隨侍 ,這一幕看的楚淮心中酸痛。
他走了過去,從身後擁住蕭容,“容兒,天色不早了,梳洗了早點歇息吧。”
蕭容回了神,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也去吧。”
“我今夜睡在這。”
“啊?”蕭容猛地回頭,驚詫的望著楚淮,“你、你不是說睡前院嘛?”
兩人還未成親,睡一個屋子,讓蕭容有點招架不住。
“我改主意了不行嗎?”楚淮挑了挑眉,唇角掛著笑,“我們遲早是要成親的,權當先適應一下。”
“可是我我還沒準備好啊。”說起這個事,蕭容哪裡還有心思想母妃。
楚淮捏了捏她的下巴,“和衣而臥,不做壞事,你要準備什麼?”
蕭容的小臉“噌”的一下紅了,阿淮口中的“壞事”指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難為情的垂眸,推了推楚淮,“鬆手。”
“不松,明日我便求父皇早日為我們舉辦大婚,便可以做容兒想做的壞事了。”楚淮低頭親了一下她的粉唇。
“我才沒有。”蕭容的脖子都漲紅了,大晚上說這個,太難為情了。
“哈哈,好,沒有,都是我胡思亂想,那你快去梳洗,我去偏房沐浴,一會見。”
楚淮橫插一腳,讓蕭容根本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腦海里滿是一會將要和阿淮同榻而眠,又羞又臊,一顆心跳的似懷中揣了只小兔兒。
沒一會梳洗完畢,從浴房出來時,楚淮已經坐在屋內寬大的拔步床上了,蕭容望著他竟不敢往前邁步。
楚淮招了招手,“杵在那做什麼,過來。”
蕭容抿著唇,小步的挪了過去,“你真要在這睡啊?”
“還能有假,”楚淮拉了她一把,蕭容跌落在他懷中,“怕什麼,我不會欺負你。”
蕭容粉嫩的指尖掐著他潔白的裡衣,心口跳的越來越快,嘴上卻倔強,“我沒怕。”
“哈哈,還說沒怕,也不知是誰的心跳聲這般急,來給我聽聽。”楚淮偏頭要將耳朵湊到蕭容心口。
嚇得蕭容連忙推開他,幾步爬上了床,“我困了,早點歇息吧。”
楚淮搖頭失笑,“好,那便睡吧,第一晚在這睡,也不知你能不能睡得著。”
“可以,我不認生。”蕭容躺了下去,拉過衾被蓋到臉上,半張臉都被衾被遮住了。
楚淮側躺著,伸手將她的衾被拉了下來,“你也不怕憋壞。”
“我冷。”蕭容雙手拽住衾被,不讓楚淮拉下來,第一次與男子同榻而眠,到底是害羞的。
“屋內生了地龍,你冷什麼?”楚京不比梁京,冬日也不算冷,極少生地龍,楚淮怕她冷,才吩咐人生了地龍。
蕭容咬了咬唇,說不過他,索性閉眼,“我困了。”
“睡吧。”楚淮放下幔帳,將微弱的燭火隔絕在外,床榻間暗了下來。
蕭容閉上眼,嗅覺好似靈敏了許多,她能嗅到阿淮身上的氣息,這是獨屬於他的,令人安心。
可是當這樣的氣息越來越近時,蕭容卻沒法安心了,她睜開眼,不經意間與楚淮四目相對,兩人靠的極近,分明夜色極暗,可蕭容似乎能瞧見阿淮深邃的眸子。
“你、你做什麼?”蕭容緊張到說話磕巴了。
“你不是說冷,我有個法子讓你不冷,你要不要試試看?”楚淮常年習武,適應了一會便能在夜裡看清近處的事物,所以此刻眸子鎖住蕭容的面龐,猶如夜間捕食的野狼。
蕭容下意識覺得必定不是個好法子,當即搖頭,“不要了,我不冷了。”
“不行,你要,我怎能忍心讓你凍著。”楚淮開始強買強賣了,雙手撐在蕭容的身側,給蕭容的壓迫感極重。
“阿淮,你說了不做壞事的。”蕭容的嗓音都在顫,孤男寡女的,在一個床榻上,就很危險,她有點想逃離了。
“不做壞事,容兒,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打賭你欠我的一個條件嗎?我想現在兌換。”
“你要幹嘛,阿淮你別亂來啊,要不然我會生氣的。”蕭容的聲音綿軟,說著威脅的話,可是卻毫無威懾力。
“我不亂來,就是想親你,可以嗎?”楚淮壓低了胸膛,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她玉頸上。
“只是親一下嘛?”蕭容這個還能接受,畢竟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親了,“那你親完就不可以鬧了,我想睡了。”
“好。”楚淮滿口答應著。
蕭容還沒反應過來,溫熱的唇便含住了她的粉唇,分明她看不真切,卻還是害羞的閉上了眼。
起初她以為像往常一般,蜻蜓點水,淺嘗輒止,可她似乎意會錯了,阿淮今日分明比往日“凶”許多,速度極快,攻城略池。
柔軟又堅硬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猶入無人之境,將她的丁香逼到無路可退,被迫交纏,急切的欲望迅速掠奪了她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