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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口頭感謝?”楚淮挑了挑眉。
“那你想要什麼?”蕭容低頭把玩著指尖,心裡頭像是偷吃了花蜜一樣甜。
“我要你就給嗎?”楚淮拉近了與她的距離,這話無端帶著幾分曖昧。
蕭容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不過好在是夜裡,看不太出來,她咽了口口水,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含羞帶臊的說,“我去歇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楚淮的手中一空,柔荑早已沒了蹤影,只餘下鳳仙花香氣散在掌心。
楚淮抬手抵在鼻尖,鳳仙花與少女馨香交雜著湧入,沁人心脾。
他無聲失笑,容兒覺得像夢一樣,他又何嘗不覺得這是夢,只盼著,這場夢做到地老天荒。
*
這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而武德帝卻即將要在朝堂上宣布一件極為震撼之事,他要送蕭策去大楚為質子。
他對兩個兒子都疼愛,可如今必須做出選擇,他便不得不送走蕭策,畢竟蕭應是嫡子,是儲君。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殿門大開,湧入一眾將士,將武德帝駭的臉色煞白,還以為是大楚攻入梁宮了。
不過那些人著的是大梁將士的盔甲,武德帝穩住心神,“放肆,爾等何人,竟敢攜帶兵器上朝堂。”
蕭應慌了神,“來人,快來人護駕!”
可卻沒有護衛出現,百官面面相覷,不敢亂說話。
這時蕭策站了出來,“父皇莫慌,兒臣只不過是自保而已。”
“燕王,你想造反嗎?”武德帝難以置信的望著蕭策,萬萬沒有想到蕭策有這般大的膽子。
“父皇,如今大梁危在旦夕,兒臣也是為了大梁著想,父皇身子不爽,還是好生歇息,兒臣將暫管大梁,盡全力護衛大梁。”
開弓沒有回頭箭,蕭策別無選擇,並沒有露怯,反正他在徐家與何家的支持下,已經掌控了梁宮禁軍與整個京城的防衛軍。
“蕭策你放肆,父皇身強體健,孤是儲君,何時輪得到你來大放厥詞!”蕭應也沒想到,蕭策敢造反,他毫無準備。
蕭策揮了揮手,很快便有高大強壯的士兵押住了蕭應,蕭應不依,左踢右踹,“放肆,孤是太子,你們誰敢動孤!”
蕭應在朝堂上自然也是有人的,這時蕭應的太子妃母家王家,禮部王尚書站了出來,“燕王這是要謀權篡位嗎?此乃大不敬,該處以極刑。”
見有人開口,站在太子那邊的朝臣也躍躍欲試,畢竟若真讓燕王成了,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忽然,一支利箭破風而來,“咻”的一聲從身後沒入了王尚書的血肉,箭頭與鮮血,一齊從王尚書的心口涌了出來。
“額……”王尚書甚至沒來得及看是誰殺了他,就已經“砰”的一聲倒地了。
這可嚇壞了那些蠢蠢欲動的朝臣,燕王連禮部尚書都敢殺,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何凜將弓扔給了隨從,大踏步進來,卻只拜見蕭策,口稱:“見過太子殿下。”
“何凜!”蕭應怒目而視,“孤才是太子,何凜你竟敢造反,這是誅九族的死罪!”
“策兒,你意欲何為,你若有何不滿,盡可和朕說。”武德帝試圖安撫蕭策,他自認為對兩個兒子都了如指掌,也想過蕭策會不滿,卻沒有想到今日的局面。
蕭策:“父皇,你要送兒臣去大楚為質子,兒臣為了自保,也只能如此了,如今梁宮在我的掌控之中,父皇還是乖乖退回正乾宮為好。”
“你為何知道?”武德帝吩咐了不許對外泄露這個消息,他看向何凜,他讓何家接管了一部分禁軍,而何仁現下在戰場上,想知道這件事並不難。
何凜也沒否認,拱手道:“陛下,舍妹雖為養女,卻也不會與人為妾,陛下的好意,臣心領了。”
“呸!”蕭應聽了險些氣死,“她區區一個卑賤的養女,能給孤做太子嬪都是抬舉她了,你們何家竟還敢嫌棄。”
他當初就懷疑何家不願意,卻沒想到何家會聯合蕭策造反,狗膽包天!
何凜一個眼刀殺了過去,冷笑一聲,“你很快就不是太子了。”
何凜單膝跪地,“何家往後以燕王殿下馬首是瞻,請燕王殿下入主東宮!”
隨後余家人、徐家人,還有一些之前就站在蕭策這邊的朝臣,紛紛跪倒在地,“臣等願追隨燕王殿下!”
武德帝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一掌拍在龍案上,“反了,反了,你們都要造反嗎?咳咳……”
蕭策得意一笑,“父皇還請保重龍體,如今梁楚戰事膠著,再打下去對大梁的百姓毫無益處,本王替天下百姓答應大楚的休戰要求,割讓二十座城池給大楚,並且送二皇子蕭應前往大楚為質子,爾等覺得如何?”
方才說了願意追隨蕭策的朝臣自然贊同,而原本站在太子蕭應這邊的朝臣,尚在猶豫中,卻也不敢反駁。
一是王尚書的屍首在眼前還沒涼透,有前車之鑑,二是章家被滅門之後,本就有不少人在猶豫是否要倒向蕭策,只是見前些日子武德帝的一番動靜,猜測武德帝想要保太子,這才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