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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蟲神保佑我們,旗開得勝!”
赫德爾越來越大的聲音,帶動起周圍的氛圍,不論是現場參加的蟲,還是隔著星網看直播的蟲,都感受到異常的振奮。
蟲皇隱晦而又有些直白,將之後的打算公布,也趁著SSS級雄蟲的王儲儀式,將帝國蟲民的自信心和決心調動。
這時,不論是軍部的蟲,還是普普通通工作的蟲,也都能猜到,蟲皇總有一天要發兵討伐胡蜂族和天迦族,為死去的同胞報仇。只不過,大多數軍部的蟲,都能猜得到具體的時間,而普通蟲還差一些。
——
儀式過後,便是宴會。
參加宴會的蟲,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篩選條件比參加王儲儀式更加嚴苛。
慕祁儀式過後,找到了陸昭,卸下了腰間的武器,和陸昭剛說兩句話,就發現自己的身邊圍了不少蟲。
一眼看過去,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蟲,各個看起來老謀深算。
“慕祁殿下,我是帝國最高法院的院長,往後有事還請您吩咐。”
那是一隻白髮蒼蒼的雄蟲,已經步入衰老期,但看起來仍舊老當益壯。
“慕祁殿下,我是雄蟲調查局的局長,必定為您馬首是瞻。”
……
自從老雄蟲打了頭,圍過來的蟲一一介紹自己。
慕祁被迫和他們寒暄,掛著假笑穿梭在宴會中。
在認識了不少上流圈的蟲,甚至知道了一些蟲的雄子和雌子後,慕祁終於等到了休息。
他在終於將不認識的蟲全部見了一遍後,找了個藉口走到宴會廳的角落。
“感覺怎麼樣?”
笑的幸災樂禍的阿奇勒姆問他。
“不怎樣。”慕祁搖頭,“說實話,大多數我都沒記住臉。真是太可怕了,我要早知道成為王儲會這樣,就還要再多考慮幾年!”
慕祁抱怨著,找過來的陸昭遞給他一份甜品。
慕祁整個過程都被迫拿著一個酒杯,見一個蟲喝一口,胃裡沒東西,確實有些不舒服。
“他們已經夠克制了。”阿奇勒姆笑道:“我還以為要直接在宴會廳向你介紹自己家的雌蟲呢。”
慕祁翻了個白眼:“那就不必了,我真的會生氣。”
阿奇勒姆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過去慕祁接觸或者聽說過的家族家主就在哪裡。
慕家、紀家、甚至是陸家。
如今慕祁的身份地位,顯然是他們不曾想過的,這三家裡,要說最後悔的肯定要數陸家。
明明是陸昭的親蟲,也靠著陸昭的身份,以經商之家來到了本不該他們出現的地方,卻因為曾經公開表示過自己和陸昭劃清界限,而無法光明正大的和慕祁攀關係。更過分的是,還有蟲拿著這個事當笑柄,沒少嘲諷陸家沒有遠見。
按理說這裡面最好和慕祁搭話的,就要數紀家,可奇怪的是,不論是紀成海還是紀文傾,都沒有要上前攀關係的意思,紀朗更是連見都不想見。
慕元將自己的雄子拉到一邊,悄聲說:“慕游,你過去和慕祁說說話。”
慕游正刷星網刷的高興,被自家雄父拉到一邊,張口就是要他去找慕祁。
慕游的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要我去給他賠笑?我做不到!”
“哪有賠笑,只是正常的說話。你也知道,說不定慕祁其實我們家的蟲,他可能是你的哥哥。”
慕元苦口婆心,時至今日,他非常後悔那日和慕祁的衝突。要早知道慕祁能有今日,不要說不會和慕祁吵架,就是慕祁要他夸陸昭,他也能上星網搜索一段文字夸蟲。
他本想讓雄子以弟弟的身份去和慕祁說話,若是能真的處出來兄弟情義那就最好了。
怎料慕游黑著臉拒絕:“我不去。看見他我就煩。他還不是慕家的蟲,你們就這樣了,要真是那我豈不是以後在家裡都成透明蟲了。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慕游自那日挨了雌父一巴掌,接受了長期的教育後,確確實實放下了給慕祁搞點小麻煩的想法,但這不代表他能和慕祁在家裡和睦相處。
慕元氣急,臉色不佳,但身處宴會中他又無可奈何,不能看當場發脾氣。事實上,即使是在家中,他也不可能真的動手打他唯一的雄子。
慕元領著慕游回到宴會中,悶悶的喝酒。
另一邊,慕祁注意到陸昭的視線落在不遠處一隻雌蟲的身上,那蟲身邊有一大一小連個雄蟲。
“怎麼了嗎?”慕祁問:“那個雌蟲?”
陸昭回神,道:“那是我雌父。”
方才還昏昏欲睡的慕祁瞬間清醒了,一口水差點沒噎住自己。
陸昭的雌父,那不就是他的丈母娘(爹)嗎?!
“那,那兩個雄蟲,就是你……雄父和弟弟?”
“嗯。”陸昭點頭。
對於陸家的印象,慕祁至今還保留著,審理前極力和陸昭劃清界限的樣子。而陸昭的雄蟲弟弟陸明,他知道那蟲和紀朗關係不錯,當初非要讓陸昭去酒店說話,才被栽贓了打上紀朗的黑鍋。慕祁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
但對陸昭的雌父,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要不然,請雌父過來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