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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退出等待，手機上方就彈出一個名為『深夜騎士』用戶的回覆：先脫其衣，後口其硬，再騎其身，深層刺激即可。
第22章 兇險
僅僅是文字，就把顧南山看得渾身燥熱。
他做賊心虛似的慌忙鎖上手機，可眼角的餘光觸及床上昏迷的龍芸馳時，心臟的跳動頻率不由得慢了半拍。
看著這張精緻的臉，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上去，指腹緩緩經過他的眼睛，鼻子，最後停在有些慘白的唇瓣上。
其實，之前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排斥龍芸馳？
為什麼他那麼輕易就接受了自己懷了龍芸馳孩子這件事？
為什麼他在面對生命危險時，會下意識優先保護孩子？
這些舉動，仿佛是刻在基因中的印記，讓他下意識完成，理性上卻無法理解。
但是經過那個夢境和黑鷹的講述後，他似乎明白了。
這是龍芸馳用生命換來的結果。
芸馳他本是高高在上的神主，為了他，卻機關算盡，削弱靈魂，捨棄龍珠，散盡靈力，最後，甚至連性命都賭了上去。
他為他賭上一切，讓他如何忍心看他輸？
更何況，他也愛上芸馳了，不是嗎？
想著，他緩緩低頭，在他微涼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馳兒放心，阿山會救你的。」
說著，他抬手慢慢解開龍芸馳的紐扣，一顆接著一顆，不一會的功夫，就把龍芸馳脫了個一絲不掛。
大約是靈力不足的緣故，龍芸馳本就白皙的身體，此時更是顯得蒼白無比。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划過龍芸馳的腹部，最後停在人魚線的最尾端，眼底閃過一絲堅定，隨後，便虔誠地低下頭去。
——
顧南山不記得自己折騰了多少次，折騰了多久，只記得兩人在第六次抵達巔峰後，他已累得渾身無力，迷迷糊糊之間，趴在龍芸馳的身上沉沉睡了過去。
雖然龍芸馳在過程中沒有給他任何反應，但他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迎合自己。
顧南山想，龍芸馳的情況，興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遭。
也許，第二天醒來，他會像往常一樣縮在他懷裡撒嬌，會霸道地抱著他接吻，或是假裝沒吃飽要求再來一炮……
卻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早已超出了他的想像。
那天，他一如往常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下意識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摸了幾下，他動作一頓，猛然睜開眼睛，側頭看了一眼身旁。
早已空空如也。
「芸馳，芸馳？」
他坐在床上輕輕喚了兩聲，卻無人回應。
他嚇得心跳加速了幾分，連忙掀被下床，正要往外走，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床頭柜上的紙條。
只見上面寫著：夫人，神主靈力消耗過度，無法依仗龍珠自行修復，黑鷹已帶神主返回神殿靜養，分別之日，望夫人保重身體，若有妖魔來犯，撕碎此符，即可脫身。
他連忙把紙條翻過來，果然，紙條後正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邊畫著奇怪的符號。
他愣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把符紙揭了下來，放在床頭柜上，用檯燈壓住。
隨後，便拿著浴袍，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他仰著頭，任由溫水落在自己的臉上。
好一會，他不受控制地開始哽咽，隨之緩緩蹲下身子，抱著自己，把頭埋在膝蓋間嚎啕大哭。
其實，他並不想哭，一點都不想。
但是，他一想到黑鷹是在無法控制龍芸馳傷勢惡化的情況下，匆忙把他帶走的，他就止不住眼淚。
他本以為，他昨天的努力，能給芸馳一些力量。
不曾想，卻是一點忙都沒幫上。
長這麼大，顧南山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他痛恨無法自保的自己，更痛恨覬覦他身體的妖怪。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遇上這些事？
為什麼芸馳一定要因為他受這麼多傷害？
他只是想好好和喜歡的人一起生活，有什麼錯？
七世，龍芸馳已足足守候了他七世！
那些妖怪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昏暗的浴室中，一抹暗紅從顧南山的眼中一閃即逝，隨即，一拳砸在浴室瓷磚上。
砰——
被他打中的地方瞬間破開一個洞，手順勢穿了過去，腳也突然打滑，四肢瞬間失去平衡。
眼見就要摔到肚子，顧南山嚇得倒抽了一口氣，連忙抽回漏下去的手，同時用另一隻手穩穩撐住。
終於在肚子碰到地面的瞬間，以做伏地挺身的姿勢撐在了地板上。
好險！
好一會，他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望著被自己打穿的洞，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力氣比普通人大，但以前好歹都在「人」的範圍內。
現在是怎麼回事？一拳把地板打穿了？
正想著，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他連忙披上浴袍，轉身走出浴室。
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的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第23章 前奏
猶豫了一會，顧南山仍舊按下了接聽鍵。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請問，是顧南山先生嗎？」